“季总这么成功,想必没做过什么错事吧?”
她抬起眼眸,望向面前的摄像机,似是要透过那镜头看见某个人。
“我今生做过的唯一一件错事,就是爱过一个错的人,还为他生下了一个白眼狼。”
“不过没关系,上天把我现在的丈夫阿枫送到了我身边,我很爱他,也深爱着我肚子里我们的孩子。”
采访结束当晚,季星月正陪着秦枫吃饭,电视里却播放着一则新闻。
“警方于近日于东山发现两具尸体,经法医初步检测,其中一名死者年龄约二十五至三十岁,另一名死者年龄不足五岁。”
“死者生前疑似经受非人虐待,警方正全力侦破该起恶性案件......”秦枫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脸色有些惨白。
季星月以为他被新闻吓到,叫保姆关掉了电视,新闻声戛然而止。
我牵着女儿的手站在他们面前,嘴角噙着冷笑。
女儿却只是呆呆的看着已经黑掉的电视机,半晌后转过头问我。
“爸爸,我们为什么会在电视里?”
秦枫嘴唇颤抖着,脑门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季星月好看的眉头轻蹙,看向秦枫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怎么了阿枫?
哪里不舒服吗?
是不是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
秦枫深吸了一口气,放下筷子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没......没有,被刚刚那个新闻吓到了。”
季星月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覆上秦枫的手背安抚着。
“没事的,我已经让王妈把电视关了,以后这种新闻咱们不看了,我也怀着孩子呢,看这种新闻不好。”
“我的阿枫,还是跟以前一样善良。”
善良?
我死死地盯着面色惨白的秦枫,只觉得可笑。
季星月是我的前妻,大学时,季星月对我一见钟情,我们顺理成章相爱,大学毕业后便结了婚。
而秦枫,是我幼时在孤儿院最好的朋友。
秦枫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我便把他介绍进了季星月的公司,却没想到这个决定却最终害死了我和我的女儿。
女儿三岁那年被绑架,绑匪将电话打到了家里,可当天,季星月因为加班迟迟未归,电话也联系不上。
我只能自己带着钱前往绑匪指定的地点。
我到东山那个废弃仓库时,女儿小小的身体上浑身是伤,看到我的一瞬间,女儿痛哭着喊爸爸。
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
我猛地扑上前一把抱住女儿,不住地向那几个绑匪磕头认错。
“求求你们了,我没有报警,钱我也带来了,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女儿,求求你们了。”
可那天,绑匪要的不是钱,是我们的命。
我的十个指甲被硬生生拔掉,硫酸一瓶接一瓶倒在我身上,最后一瓶硫酸,直接灌进了我嘴里。
女儿在我身边不停哭喊求饶,声音嘶哑得令人心碎,可嗓子传来的灼热却让我发不出一点声音。
直到最后,我被折磨得身上没有一点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