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装病,是为熬死夫君,坐享清福。
两个顶级戏精,一纸婚书凑成一对。
人前,他们是相濡以沫、情深不寿的病弱夫妻,感动京城;人后,他们是相看两厌、各怀鬼胎的夺命“鸳鸯”,都等着对方先咽气。
直到有一天,我们俩在同一个神医面前狭路相逢——他为我求医,我为他寻药。
四目相对,马甲掉了一地。
完蛋,这戏,演砸了!
也……上头了!
1我叫江倦,我穿书了。
穿成了一个马上就要嫁给短命王爷的、常年卧病在床的炮灰。
原主装病,我也在装病。
唯一的区别是,我知道剧情。
我知道我那马上要拜堂的夫君——离王薛放离,活不过三章。
只要我成功嫁过去,安安分分地等他归西,那我就是有钱有闲还有爵位的美貌寡妇。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
大婚当日,我被人从床上搀起来,塞进了花轿。
一路颠簸,我差点把早饭吐出来,但为了我“柔弱不能自理”的人设,我忍了。
到了王府,繁琐的礼节走完,我终于在新房里见到了我那传说中的夫君,薛放离。
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但那张脸却白得像纸,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一阵风吹过,他仿佛就要被吹倒了。
完美,这病秧子的形象,跟书里写的一模一样。
他挥退了下人,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薛放离率先开口,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虚弱的沙哑:“本王时日无多,委屈你了。”
来了来了,经典台词。
我立刻垂下眼睑,用我最真诚、最悲痛的语气回道:“不委屈,王爷光风霁月,是我高攀。”
心里却在疯狂敲木鱼:早死早超生,阿弥陀佛。
“送你走,你意下如何?”
他看着我,眼神很深,像一潭不见底的古井。
走?
我走去哪?
回那个想把我卖了换前程的家?
我疯了才会走。
我立刻抬起头,眼里蓄满泪水,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我愿长伴王爷左右。”
死也得伴着你,等你死了我立刻就走。
薛放离沉默了。
良久,他低头,用手帕捂住嘴,发出几声剧烈的咳嗽。
等他拿开手帕时,我眼尖地瞥到,那雪白的帕子中间,渗出了一点刺眼的红。
“既然如此,”他声音更虚了,“过几日本王再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