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女人,就是被他亲手推下悬崖的我。
他以为这是一场完美的移魂续命,却不知,他唤醒的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复仇者。
1我睁开眼的瞬间,看到的是顾言那张深情款款的脸。
他正低头吻我的额头,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后怕。
“晴晴,你终于醒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刚刚哭过,“你吓死我了,晴晴。”
“晴晴”……他在叫谁?
我张了张嘴,想问他“我是谁”,喉咙里却发出一道娇媚柔软的女声:“阿言,我……这是在哪?”
这个声音……不是我的。
我的声音是清冷的,带着法医职业特有的冷静和沉稳,绝不是这样甜腻的、带着撒娇意味的语调。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陌生的身体,还有……这具身体的男人,我死去七天的丈夫,顾言。
潮水般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不是关于这个房间,也不是关于这个叫“晴晴”的女人,而是关于我,林漱。
七天前,同样是这张脸,同样是这个男人,在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带我去了我们初遇的悬崖边。
他用同样深情的眼神看着我,递给我一杯据说是他亲手调制的鸡尾酒。
我笑着喝下,下一秒,天旋地转。
在我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他眼中温柔褪尽,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他抱着瘫软的我,像丢弃一件垃圾一样,将我推下了万丈悬崖。
身体被呼啸的狂风撕扯,坠落的失重感让我灵魂战栗。
我最后看到的,是他站在崖边,冷漠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死了。
死在了我爱了十年,嫁了三年的男人手里。
可现在,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用另一具身体醒来?
“晴晴。”
顾言一字一顿地叫着我的名字,似乎在确认我的意识,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指腹的温度滚烫,“你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僵硬地躺在床上,不敢动弹。
我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虚弱,四肢百骸都泛着酸软的无力感。
我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