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我最爱的男人手里,而我的灵魂,被禁锢在了那把沾满我鲜血的雕刻刀中。
我成了他扬名立万的工具,也成了我自己唯一的复仇希望。
我将引导他,用那双杀死我的手,亲手刻画出他的罪证,让他引以为傲的艺术,成为审判他的地狱。
1冰冷,是我恢复意识后的唯一感觉。
不是停尸房里那种浸透骨髓的阴冷,而是一种坚硬、锋利、带着金属腥气的冰冷。
我“睁开眼”,看到的却不是天花板,而是一片模糊的血色,以及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是顾琛,我的未婚夫,一个怀才不遇的雕塑家。
此刻,他俊朗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惊恐、贪婪与决绝的扭曲。
他的手,正死死地攥着“我”。
不,不是攥着我的人,而是攥着我的新“身体”——一把冰冷的、锋利的、刚刚刺穿了我心脏的、我最心爱的那把乌木柄雕刻刀。
血,温热的,我自己的血,顺着“我”锋利的刀身滑落,滴在他那双曾无数次拥抱我、为我描眉的手上。
“青青,别怪我。”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我们共同的工作室里响起,带着一丝颤抖,“你的天赋太高了,高到让我窒息。
那尊《涅槃》,它应该是我的作品,只有我,才配得上这份荣耀!”
《涅槃》,是我耗费了三年心血,即将完成的毕业作品,也是我准备在国际艺术大展上为国争光的杰作。
它是我作为一名法医人类学复原师,将艺术与科学完美结合的巅峰之作。
我用一块千年阴沉木,雕刻了一个从枯骨中重生的绝美女子,那张脸,是我根据一具无名女尸的颅骨,分毫不差地复原出来的。
我赋予了她新生,也想借此让世人看到那些被遗忘的逝者,曾经也鲜活地存在过。
而现在,顾琛,这个我爱了五年、即将与我共度一生的男人,为了抢夺这份荣耀,杀死了我。
我的灵魂没有堕入轮回,没有飘向天堂或地狱,而是被一股巨大的怨念与不甘,死死地禁锢在了这把凶器里。
我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和汗水,能听到他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心跳,能“看”到他眼中的疯狂。
我拼命地尖叫、挣扎,想从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