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爽文甜文,读者可入“坑”>游轮订婚夜,他抱着我指向极光:“苏晚,
我要给你摘星星。”>下一秒巨浪吞没整艘船,冰冷海水里他把我推上救生筏。>“等我!
”他嘶吼着被漩涡卷走。>我在漂浮的遗物里找到他最后留言:“忘了我。
”>救援队反复播放广播:“未发现其他幸存者。”>直到整理遗物时,
我撕开他防水日记本的夹层——>里面是沾血的婚纱设计图,
和用指甲深深刻下的遗言:>“让她恨我...恨比思念好熬...”---七月流火,
却烧不尽海风的咸涩。脚下这艘名为“极光号”的白色巨轮,正切开墨蓝的亚得里亚海,
犁出一道雪白的、不断破碎又重生的航迹。甲板上衣香鬓影,
水晶杯碰撞的脆响混着乐队慵懒的爵士调子,
空气里浮动着香槟气泡的微醺和昂贵香水交织的甜腻。我倚着冰凉的船舷栏杆,
晚风吹乱了精心打理过的发丝,目光却只黏在身边那个身影上。陆沉。
他今天穿了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衬得肩线愈发挺拔,
平日里略显锋利的轮廓在船舷柔和的灯光下也软化了几分。此刻他正微微倾身,
侧着头听旁边一位大腹便便的船董高谈阔论,嘴角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礼貌又疏离的微笑。
那笑意并未真正抵达眼底,那双总是显得过于沉静锐利的眼睛,此刻正越过喋喋不休的船董,
准确无误地落在我身上。像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漾开一圈只有我能懂的涟漪。我脸颊微热,
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低头抿了一口杯中微凉的香槟。甜中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压不住心底那点隐秘的、鼓噪的期待。今晚,不仅仅是一次奢华的游轮之旅。手腕上,
那只他半月前出差回来送给我的卡地亚手镯,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冰冷的碎光。他说,
这镯子有个名字,叫“锢”。当时我还笑他乱花钱,买个镯子还起这么奇怪的名字。
“锢”……此刻它安静地圈着我的腕骨,像一道无声的契约,提醒着我此行的目的。
陆沉终于摆脱了那位热情的船董,几步便跨到我身边。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如雪松般的气息瞬间取代了周遭的浮华喧嚣,将我温柔地包裹起来。
“闷了?”他低声问,顺手拿走了我手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酒杯,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
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有点吵。”我老实承认,
目光投向远处海天相接处那一片沉沉的墨色,只有几点渔火在无边的黑暗中固执地亮着,
渺小而孤独。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静默了片刻。然后,一只干燥而温暖的大手,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包裹住了我放在栏杆上微凉的手。“再忍忍。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情人间的絮语,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等这无聊的过场走完,
带你去个好地方。”他顿了顿,指尖在我手背上极轻地、安抚性地摩挲了一下,
带着某种郑重的承诺意味,“…有礼物给你。”心脏像是被那指尖的温度烫了一下,
猛地漏跳一拍,随即又疯狂地鼓噪起来。我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那里面不再是方才面对船董时的疏离敷衍,而是清晰地映着我的影子,
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人。一种巨大的、几乎要将我淹没的甜蜜感汹涌而至。“嗯。
”我听见自己发出一个短促得几乎听不清的音节,嘴角却不受控制地高高扬起。
冗长的晚宴仿佛被无限拉长。精致的银质餐具在灯光下闪耀,
一道道珍馐美味如同流水般呈上,周围宾客的谈笑声、酒杯碰撞声汇成一片模糊的背景噪音。
我坐在陆沉身边,心却早已不在眼前的杯盘狼藉之上。
每一次他侧过头低声询问我是否合口味,每一次他自然地为我布菜,
每一次他修长的手指拿起餐巾优雅地擦拭嘴角……这些细微的动作都像投入心湖的石子,
激起一圈圈甜蜜的涟漪。我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那些或明或暗投来的、带着探究与艳羡的目光,
聚焦在我和他之间流动的、无需言说的亲昵氛围上。他偶尔会凑近,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不动声色地点评几句邻座某个夸夸其谈的暴发户,
或是某个努力想挤进我们这个圈子的新贵太太,言辞犀利精准,
带着他惯有的、一针见血的毒舌。我憋着笑,
只能借着低头喝水的动作掩饰快要绷不住的表情。餐桌下,他的膝盖轻轻碰了碰我的,
传递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小小的坏心眼带来的快乐。这种在众人眼皮底下的隐秘互动,
像偷尝的禁果,让晚宴的每一分钟都染上了隐秘的、令人心跳加速的甜意。
晚宴终于接近尾声,侍者开始撤下餐盘。陆沉微微侧身,靠得更近了些,
几乎是在我耳边低语:“差不多了,溜?”我点点头,强压下几乎要冲出喉咙的雀跃。
他优雅地起身,向同桌几位重要宾客点头致意,然后极其自然地牵起我的手。
他的手掌宽厚有力,将我的手完全包裹其中,掌心传来的温度熨帖而坚定。
我们像两个逃离大人视线去探险的孩子,在衣冠楚楚的人群中穿行,
留下身后一片或了然或揣测的目光。他牵着我,步伐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明确的目标感,
径直朝着通往上层甲板的旋转楼梯走去。脚下的红地毯柔软无声,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旋转中流淌。越往上走,喧嚣的人声便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清冷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更浓重的咸腥气息,瞬间吹散了晚宴带来的微醺和燥热。
顶层甲板空无一人,只有巨大的卫星接收器沉默地伫立在角落,月光毫无遮拦地洒落下来,
给冰冷的金属甲板镀上了一层流动的水银。城市的灯火早已被远远抛在身后,
天地间只剩下墨蓝的海、深蓝的天、皎洁的月和这艘孤独航行着的巨轮。“冷吗?
”他停下脚步,松开我的手,动作却极其自然地脱下自己挺括的西装外套,
带着他体温的布料不由分说地裹住了我只穿着单薄晚礼服裙的肩膀。
那熟悉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他独有的、干净温暖的味道,瞬间将我密不透风地包围。我摇摇头,
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抬头仰望。然后,整个人瞬间被钉在了原地,
失去了所有言语的能力。墨蓝色的天鹅绒天幕上,巨大的、绚烂的、流动的光带,
正以不可思议的姿态垂落下来!它们并非静止,
而是如同拥有生命般在深空中狂舞、蔓延、流淌。
翠绿、莹白、幽紫、金红……无数种难以言喻的瑰丽色彩交织、变幻、涌动,
像天神泼洒的、燃烧着的颜料,又像宇宙深处最壮丽神秘的裙裾,
横跨了整个视野可及的苍穹。那光芒并不刺眼,
却带着一种震撼灵魂的、压倒性的磅礴与圣洁,无声地宣告着造物主的伟力。“是…是极光?
”我的声音干涩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敬畏。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亲眼目睹极光,
在这远离尘嚣的深海之上,在这万籁俱寂的午夜。“嗯。”陆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自身后轻轻拥住我,双臂环过我的腰,
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发顶。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像隔绝了深海寒意的避风港。
我们就这样依偎着,仰望着那浩瀚天幕上无声上演的、惊心动魄的奇景。
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只剩下头顶流淌的光河,身下沉默的巨轮,
和他怀抱里令人心安的温暖与心跳。“苏晚,”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廓响起,
低沉得如同大提琴的弦音,在极光流淌的寂静里清晰地振动着我的鼓膜。
环在我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珍视。“好看吗?”“嗯!
”我用力点头,喉咙哽住,只能发出一个带着浓重鼻音的单音节。太美了,美得让人窒息,
美得让人想落泪。这天地间至美的奇景,和他怀抱里的温度交织在一起,
构成了一种超越想象的、极致的浪漫。“这算什么。”他低笑了一声,
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我的后背。他的嘴唇似乎离我的耳垂更近了些,
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肌肤。“等以后,我们去冰岛,去格陵兰,去最靠近极点的地方。
那里的极光,铺天盖地,像是整个宇宙都在燃烧。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笃定的、描绘未来的力量,“我们要在极光下搭个小木屋,升起炉火,
裹着厚厚的毯子,坐在窗边看一整夜……”他的描述像一幅温暖的画卷在我眼前徐徐展开。
我仿佛看到了皑皑白雪覆盖的荒原,暖黄色灯光的小屋,
窗外是奔涌流淌的、无边无际的绿色光幕,壁炉里木柴噼啪作响……而我和他,紧紧依偎着,
分享着同一张毛毯,分享着同一份震撼与宁静。“我还要……”他顿了顿,
拥着我的手臂似乎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声音里带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虔诚的郑重。
他松开一只环抱着我的手,轻轻握住了我的左手手腕,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
精准地摩挲着那只名为“锢”的卡地亚手镯冰凉的金属表面。我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几乎要撞破胸膛。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被他握住的手腕,
那金属的冰冷和他指尖的灼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他握着我的手腕,引导着我的手臂抬起,
指向那片在墨蓝天幕上狂舞的、最璀璨夺目的光带中心。仿佛那虚无缥缈的宇宙奇观,
真的触手可及。“我要给你,”他的声音沉缓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千钧的重量,
重重砸在我的心上,“摘一颗星星。”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握着我的手猛地收紧,
力道大得让我微微吃痛。紧接着,一个冰凉坚硬的圆环,带着他掌心灼热的温度,
被不容抗拒地、极其利落地套进了我左手的无名指!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刺穿了皮肤,
直抵神经末梢。我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低下头——一枚戒指!简约到极致,
却又璀璨到极致。铂金的戒圈纤细而坚韧,完美地贴合着我的指根。戒托上,
一颗硕大的、纯净无暇的钻石在极光幽微变幻的光线下,
折射出令人心醉神迷的、冷冽又炽热的火彩。它安静地栖息在我的无名指上,
像一道无声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我所有的思维,只剩下空白和巨大的轰鸣。我猛地抬起头,
撞进陆沉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不再是沉静的深潭,
而是翻涌着几乎要溢出来的、浓烈到化不开的爱意、紧张,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等待宣判的脆弱。他紧紧盯着我的反应,薄唇抿成一条线,
下颚线因为用力而绷紧。“苏晚,”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
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我的灵魂上,“嫁给我。”头顶,是宇宙倾泻而下的、燃烧的星河。脚下,
是承载着我们在无边深海上漂浮的孤岛。而眼前,是这个我爱逾生命的男人,
正用他全部的勇气和热望,为我套上象征永恒的指环。巨大的幸福如同灭顶的海啸,
瞬间将我吞没。视线被汹涌的泪水彻底模糊,喉咙堵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用力地、拼命地点头,像要把脖子点断一样。喜悦的泪水决堤而出,滚烫地滑过脸颊。
他紧绷的下颚线终于放松,眼底那最后一丝紧张被狂喜彻底取代。他低吼一声,
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压抑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出口。他猛地将我整个人转过来,
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揉碎进他的骨血里。滚烫的、带着劫后余生般狂喜的吻,
如同骤雨般密集地落在我的额头、眼睛、脸颊,最后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宣告,
狠狠覆上我的唇。咸涩的泪水混合着他灼热的气息,在唇齿间弥漫开。头顶的极光无声狂舞,
脚下的巨轮在深海中沉默航行。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宇宙只剩下我们相拥的剪影和那枚在无名指上、在极光映照下、无声燃烧着的钻石。
“轰——!!!”一声沉闷到极致的、仿佛从地心深处传来的巨响,
毫无预兆地撕裂了这极致的浪漫与寂静!
脚下的甲板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如同被巨兽狠狠撞击般的震动!不是摇晃,
而是近乎垂直的、狂暴的向上抛甩!脚下的世界瞬间倾斜、颠倒!
我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
整个人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来自侧方的巨大力量狠狠掼了出去!身体像断线的风筝,
不受控制地撞向冰冷的船舷栏杆。坚硬的金属边缘重重硌在腰侧,剧痛传来,眼前金星乱冒。
与此同时,刺耳的、仿佛能撕裂耳膜的金属扭曲断裂声,如同地狱的丧钟,
从船体深处猛地爆发出来!“嘎吱——嘣!!!”那声音尖锐、凄厉、绝望,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结构彻底崩溃的意味。紧接着,
是排山倒海般的、冰冷刺骨的、带着浓重咸腥味的巨浪!它如同倒塌的冰山,
裹挟着震耳欲聋的咆哮,从倾斜的船体一侧,铺天盖地地猛砸下来!冰冷!
刺骨的冰冷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咸涩腥苦的海水如同无数根钢针,
狠狠扎进我的口鼻、眼睛、耳朵!巨大的水压从四面八方疯狂挤压着身体,
像要把每一根骨头碾碎!视野瞬间被浑浊的、翻滚着气泡的墨绿色海水彻底吞没。
刚才还璀璨夺目的极光,头顶那轮皎洁的明月,陆沉带着狂喜和爱意的眼眸……所有的一切,
都被这冰冷狂暴的墨绿地狱瞬间抹去!恐惧!灭顶的恐惧瞬间攥住了心脏,扼住了喉咙!
我本能地疯狂挣扎,手脚在水中徒劳地蹬踹挥舞,肺部因为缺氧而火烧火燎地剧痛,
每一次试图呼吸,灌进来的只有更多冰冷咸涩的海水。身体被混乱的水流裹挟着,翻滚着,
像一片被卷入漩涡的落叶,完全失去了方向。混乱中,
我似乎撞到了冰冷的金属、漂浮的杂物,身体各处传来尖锐的疼痛。“陆沉——!
” 绝望的呼唤被海水堵在喉咙里,变成一串徒劳的气泡。他在哪?
刚才还紧紧抱着我的人在哪?!
氧和寒冷而开始模糊、身体渐渐失去挣扎力气的瞬间——一只滚烫的、带着惊人力量的手臂,
如同钢箍般猛地从身后勒住了我的腰!紧接着,
另一只手臂奋力地拨开我面前浑浊的海水和漂浮的障碍物。是陆沉!
他不知何时挣脱了混乱的水流,找到了我!他把我死死地禁锢在他怀里,
用自己的身体替我挡住了更多撞击过来的漂浮物。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海水呛咳的沉重和艰难。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尽全力抱着我,
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近乎悲壮的决绝,
拼命地向上、向着水面上方那点微弱的光亮挣扎!“哗啦——!”头部终于冲破水面!
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火烧火燎的肺部,我剧烈地呛咳起来,贪婪地呼吸着这劫后余生的空气,
尽管里面充满了浓重的海腥味和某种…燃油燃烧的刺鼻气味。眼前依旧是混乱和黑暗,
但不再是那令人绝望的墨绿深渊。头顶,那绚烂的极光依旧在无声流淌,
冷漠地俯视着这片人间炼狱。巨轮庞大的钢铁身躯,此刻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倾斜着,
像一头垂死的巨兽。
声、远处传来的凄厉哭喊和呼救声、海浪的咆哮声……无数种声音混合成一片地狱的协奏曲,
冲击着耳膜。陆沉一只手死死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疯狂地划着水,
带着我在漂浮着各种碎片、油污和冰冷尸体的混乱海面上艰难前行。他的脸就在我侧边,
近在咫尺。海水冲刷掉了他所有的伪装,那张俊朗的脸此刻惨白如纸,嘴唇冻得发紫,
几缕湿透的黑发狼狈地贴在额角,还在不断地往下淌水。他的眼神却像燃烧的炭火,
死死盯着前方某个方向,
里面是令人心悸的、不顾一切的求生欲和一种…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深沉的恐惧。
他在恐惧什么?恐惧死亡?不…那眼神里的恐惧,似乎…是冲着我来的?“救生筏!前面!
”他嘶哑地低吼,声音被海浪和噪音撕扯得破碎不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顺着他目光的方向,在十几米开外混乱翻滚的海面上,我看到了!
一个橘红色的、充气的救生筏!它正随着波浪起伏,旁边似乎已经扒着几个挣扎的人影!
生的希望像一道微弱的光,刺穿了绝望的浓雾!陆沉猛地加快了划水的速度,
手臂肌肉因为极度的用力而绷紧如铁石。冰冷的海水不断拍打着我们,
每一次冲击都试图将我们分开,但他环在我腰间的手臂如同焊死的铁箍,纹丝不动。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仿佛肺叶随时会炸开。冰冷的海水似乎正在迅速带走他全部的体温和力气。近了!更近了!
眼看离那橘红色的救生筏只剩不到两三米的距离!筏子上有人伸出了手,焦急地大喊着什么,
声音被风声浪声撕碎。筏子边缘扒着的一个男人似乎也看到了我们,艰难地挪开一点位置,
试图伸出手来拉我。就在这时!一股冰冷刺骨、带着强大吸力的暗流,
毫无预兆地从我们身后猛地卷来!像一只无形的、来自深渊的巨手,狠狠抓住了陆沉的腿!
“呃啊——!” 陆沉的身体猛地一僵,发出一声痛苦到极致的闷哼!
他奋力划水的动作瞬间停滞,整个人被那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向后拖拽!
环在我腰间的手臂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拉力而骤然收紧,勒得我几乎窒息!“陆沉!
” 我惊恐地尖叫,反手死死抓住了他胸前的湿透的衬衫布料,试图对抗那股恐怖的吸力!
他猛地转过头!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在幽暗的海水和极光映照下,扭曲得近乎狰狞。
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瞳孔因为剧痛和某种极致的决断而缩成了针尖!
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是撕心裂肺的痛楚,是刻骨铭心的不舍,是焚尽一切的疯狂,最终,
全部凝固成一种令人胆寒的、玉石俱焚般的狠厉!“上去——!!!
”他用尽全身残存的所有力气,从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撕裂般的咆哮!
那声音穿透了风浪,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同时,他那只始终死死环在我腰间的手臂,
猛地爆发出最后一股蛮横到极致的力量!那不是拥抱,而是凶狠的、不容抗拒的——推!
一股巨大的推力狠狠撞在我的后腰!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平衡,像一枚被投石机抛出的石子,
不受控制地、直直地朝着近在咫尺的救生筏扑了过去!“抓住她——!
” 筏子上有人嘶声大喊。混乱中,几只手同时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