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掏心掏肺资助贫困生女主林小雨十年。她却恨我施舍的姿态,
联合我丈夫将我推下山崖。重生回签支票的瞬间,我利落撕碎。“抱歉,
我的善心配额用光了。”支票边缘锋利的纸张触感,真实得刺骨。
林小雨怯生生站在我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前,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子短了一截,
露出一截伶仃的手腕。她低着头,浓密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声音细若蚊蚋:“沈…沈总,学校催缴学费了…实在没办法才…”她抬起湿漉漉的眼,
像受惊的小鹿,满是无助与哀求。多么熟悉的场景。前世的我,心软成一片,大笔一挥,
签下这张足以覆盖她四年学费的支票。十年,从学费到生活费,
甚至她母亲一次次加重的医药费,我像个永不停歇的提款机,供养着她,
也供养着她心底悄然滋生的、名为“尊严受损”的毒藤。最后,那根毒藤缠紧了我的脚踝,
将我拽下冰冷悬崖。推我下去的,是她和我那“深爱”的丈夫,双手紧握。
刺骨的寒风仿佛还刮在脸上,崖底碎石刺穿身体的剧痛,清晰如昨。
指尖捏着那张薄薄的支票,仿佛捏着一枚即将引爆的炸弹。林小雨眼中闪烁的,
不再是纯粹的感激,那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闪烁,
是前世被恨意蒙蔽的我从未读懂的不甘和屈辱。我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
像看着一件与己无关的旧物。手腕轻轻一抖。“嗤啦——!”清脆的撕裂声,
在寂静的办公室里突兀地炸响!那张承载过无数“善意”的支票,
在我手中瞬间变成两片、四片、无数片细碎的纸屑!如同被撕碎的,我那愚蠢的前世。
我松开手。雪白的碎片纷纷扬扬,如同葬礼的纸钱,飘落在光洁如镜的深色地板上。
林小雨猛地抬头!脸上的怯懦和哀求瞬间冻结!那双总是水汪汪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
里面塞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茫然,仿佛看到了世间最荒诞的景象。她的嘴唇微微张开,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抱歉。”我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冷得像冰窖里凿出的石头,
清晰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我的善心配额。”“用光了。”纸屑无声地飘落,
覆盖在林小雨那双洗得发黄、边沿磨损的旧球鞋上。她像是被这轻飘飘的纸屑烫到,
猛地缩回脚,踉跄后退一步。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惨白。
那双总是盛满水汽的眼睛,此刻死死盯着我,
惊愕、茫然、最后汇聚成一种被当众羞辱的、尖锐的愤怒和难堪。“沈念!
你…你怎么能这样!”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却失去了往日的柔弱,只剩下尖利。
“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我妈还在医院等着钱救命!你就这样…这样羞辱我?!
”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手指用力地指向地上凌乱的纸屑。“羞辱?”我微微挑眉,
身体向后,慵懒地靠进宽大舒适的真皮椅背,指尖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一点。
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林同学,”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求助的姿态有很多种。”“但道德绑架……”我顿了顿,
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她。“是最难看,也最无效的一种。
”林小雨像是被无形的利刃刺中,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
随即被更深的羞愤和怨毒覆盖。她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胸膛剧烈起伏。“好!
好!沈念!算你狠!”她猛地一跺脚,声音带着哭腔,却更像是一种绝望的嘶喊。
“我记住你了!”说完,她转身,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带着满腔的怨愤和狼狈,
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我的办公室。门被她用力甩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震得门框嗡嗡作响。办公室里重新陷入死寂。只有地上那些细碎的白色纸屑,
无声地嘲笑着前世那个掏心掏肺、最终粉身碎骨的沈念。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冷的桌面,
唇角却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第一步。清场完毕。手机在掌心无声地震动。
屏幕上跳动着“周哲”的名字。我那个前世“深爱”的丈夫。指尖划过屏幕,接通。“念念,
”周哲温润含笑的声音立刻传来,带着恰到好处的亲昵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听说…小雨刚才哭着从你办公室跑出去了?”消息倒是灵通。“嗯。”我应了一声,
语气平淡无波。“哎,那孩子不容易。”周哲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真诚”的同情,
“家里那个情况,她妈又病着…学费交不上,心里肯定急坏了。”他顿了顿,语气放得更软,
带着循循善诱。“我知道你最近可能心情不太好,但小雨毕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能帮一把是一把嘛。要不…我私人先给她转点应急?”“看着长大?”我轻轻重复,
指尖在桌面上画着圈。“周哲,十年了。”“我们‘看着’她长大。”“她看着我们什么?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死寂。只有周哲陡然变得粗重压抑的呼吸声,清晰地透过听筒传来。
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鹅。半晌,他才找回声音,干涩得厉害,
强作镇定地试图转移话题:“念念,你说什么呢…我是觉得,我们毕竟有能力,
做点善事……”“善事?”我打断他,声音陡然冷冽如冰。“我的善心,
不是用来养白眼狼的。”“更不是用来养……”我刻意停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
“觊觎我丈夫的毒蛇的。”“嘟——”没有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
***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话。冰冷的忙音如同丧钟的余韵。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
助理小杨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一丝谨慎和欲言又止。“沈总,林小雨…她没走。
”“就在楼下大堂,闹起来了。”“哭得很厉害…引来不少人围观。”小杨的声音压得很低。
“哭?”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下去。苏氏集团气派的一楼大堂,
此刻成了一个小型舞台的中心。林小雨孤零零地站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周围远远地围了一圈神色各异的员工和访客。她不再是办公室里那个强撑愤怒的小兽。
此刻的她,哭得肝肠寸断,肩膀剧烈地耸动,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汹涌地冲刷着她苍白的小脸,在光线下反射出脆弱的光。
“求求你们…帮帮我吧…”她的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破碎不堪,穿透挑高的空间,
清晰地回荡。
么现在见死不救啊…”“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求求你们…谁行行好…”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身体软软地跪坐下去,蜷缩在地板上,像一片被狂风骤雨蹂躏后、即将凋零的落叶。无助。
绝望。弱小。完美的弱者姿态。轻易就能点燃旁观者廉价的同情心。
已经有几个心软的年轻女员工,面露不忍,小声议论着,甚至有人想上前搀扶。“沈总,
要不要…让保安…”小杨有些担忧地请示。“不用。
”我的目光冷冽地扫过楼下那场精心演绎的悲情剧。转身,走向办公桌。
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指尖快速滑动解锁。调出一个加密相册。里面,静静躺着几张照片。
时间显示是上周。某家顶级会员制的高尔夫球场外。阳光明媚。照片的主角,是林小雨。
她穿着剪裁合身、质地精良的米白色连衣裙,裙摆优雅。肩上,斜挎着一个包。
包身经典的H形锁扣,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金属光泽。爱马仕的Kelly。
配货都足以压垮普通工薪阶层一年的收入。她正笑着,亲昵地挽着一个年轻男人的手臂。
那男人侧脸英俊,带着富家子弟的玩世不恭。是本市一个有名的纨绔二代。
照片抓拍的角度极好。清晰地捕捉到她脸上明媚张扬的笑容,
以及那只刺眼的、与她“贫困生”身份格格不入的奢侈品包包。
与她此刻跪在大堂冰冷地面上,哭诉“走投无路”、“母亲病危”的模样。
形成最辛辣、最讽刺的对比。我拿起平板。没有半分犹豫。大步走向门口。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如同战鼓。电梯下行。门开。
我径直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走向那个依旧蜷缩在地、哭得声嘶力竭的身影。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惊疑、好奇、探究,都聚焦在我身上。
林小雨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中,看清是我。
那双被泪水浸泡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怨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沈…沈总…”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试图再次唤起“弱者”的悲情。
“求求你…我妈她…”“林小雨。”我打断她徒劳的表演。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铡刀,
瞬间斩断了她所有的哭诉。我举起手中的平板。屏幕正对着她。
也正对着周围所有伸长脖子、屏息凝神的看客。屏幕上。
那张阳光明媚、笑容灿烂、爱马仕包包闪亮夺目的照片。清晰地。毫无遮掩地。
呈现在所有人眼前!死寂。绝对的死寂。落针可闻。林小雨脸上的表情,如同被瞬间速冻。
泪水还挂在腮边。惊愕、难以置信、被彻底扒光的羞耻和恐慌,在她眼中疯狂交织、爆炸!
血色“唰”地一下从她脸上褪尽!惨白如纸!她的嘴唇哆嗦着,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巨大的恐惧和难堪,如同冰水,
瞬间将她淹没!“助学金?”我的声音在死寂的大堂里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冰冷地砸在林小雨惨白的脸上。也砸在每一个围观者的心上。
“我看……”我的目光扫过照片上那只刺眼的Kelly包。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
“不如卖包。”“嗡——!”林小雨像是被这句话彻底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猛地一软!
整个人如同被抽掉骨头的布偶,瘫软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地颤抖着。像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叮铃铃——!
”尖锐刺耳的内线电话***,像垂死野兽的哀嚎,撕裂了办公室凝滞的空气。
助理小杨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紧绷和惊慌:“沈总!税务局稽查组!来了!
就在楼下!”“说…说接到实名举报!我们集团涉嫌重大偷税漏税!要立刻封存账目!
冻结资金!”“带队的…是王处长!他脸色很难看!”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又猛地松开!来了!果然来了!林小雨最后那孤注一掷、同归于尽的杀招!前世,
这突如其来、证据“确凿”的举报,成了压垮苏氏、也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资金链瞬间断裂,信誉崩塌,股东反目,我焦头烂额,疲于奔命,
才给了她和周哲那个禽兽可乘之机!“稳住他们。”我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
异常平稳。“请他们到一号会议室。”“我马上到。”挂断电话。
指尖在特制的加密通讯器上飞快输入一串指令。屏幕亮起幽蓝的光。一个简洁的界面弹出。
显示着:[文件接收完成] [路径已清除] [安全]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林小雨。你想玩火自焚?好。我亲自给你添把柴!推开一号会议室厚重的实木门。
里面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长条会议桌一端,
坐着三位穿着深色制服、表情严肃的税务局官员。为首的中年男人,国字脸,眉头紧锁,
正是那位以铁面著称的王处长。他面前的桌面上,摊开着一份厚厚的举报材料复印件。旁边,
林小雨低着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肩膀微微颤抖着,
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但当她听到开门声,猛地抬起头看向我时——那双眼睛里,
哪里还有半分恐惧和不安?!只有***裸的、燃烧到极致的怨毒和疯狂!像淬了剧毒的蛇信!
带着一种豁出一切、同归于尽的快意!“沈总!”王处长站起身,语气公式化地冰冷,
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情况紧急,我们接到实名举报,证据指向非常明确!
苏氏集团涉嫌近三年巨额偷税漏税!情节严重!这是举报材料副本,请你……”“王处,
辛苦了。”我平静地打断他,步履沉稳地走到会议桌另一端,拉开椅子坐下。
目光甚至没有扫过那份所谓的“证据”。“举报材料,我看过了。”“哦?
”王处长眉头皱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更深的审视。林小雨的嘴角,
却几不可察地向上扯了一下。露出一丝扭曲的、得逞的狞笑。“不过,
”我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一点。目光转向林小雨。那目光平静无波,
却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在核查苏氏的账目之前。”“我想请王处和诸位,
先看一份更有趣的资料。”我拿起手边一个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文件夹。
推到会议桌中央。正对着王处长和林小雨。“关于这位实名举报人,林小雨小姐的。
”“一点小调查。”林小雨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瞳孔骤然收缩!
一丝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上她的心脏!王处长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又扫向脸色骤变的林小雨,伸手拿过了文件夹。翻开。里面只有薄薄几页纸。第一页,
是一份打印清晰的银行流水单。户名:林小雨。上面,
几笔大额转账记录被红色记号笔醒目地圈出。转入方:同一个账户。备注:医疗费。
金额巨大。时间跨度正是最近半年。第二页,是几张医院缴费单据的复印件。
患者姓名:张淑芬林小雨母亲。
缴费项目:重症监护、进口靶向药物、特殊护理…缴费金额,
与流水单上的转账数额惊人地吻合。最后一张纸。是一份简短的情况说明。
落款是康和医院财务科。并加盖了鲜红的公章。
内容简洁有力:患者张淑芬女士近半年的全部治疗费用清单附后,
均由一位匿名人士通过慈善基金会专项通道代为缴清,总额已逾人民币二百三十万元整。
患者家属林小雨女士对此知情。王处长快速翻看着。脸上的严肃和审视,
渐渐被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取代。他猛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
死死钉在脸色惨白如鬼、身体开始无法控制颤抖的林小雨身上!“林小雨女士!
”王处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怒意和难以置信的质问!“请你解释一下!
”“你母亲近半年高达两百多万的医疗费!”“是谁替你缴清的?!”“轰——!
”如同被一道九天惊雷狠狠劈中天灵盖!林小雨整个人瞬间僵直!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她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骨头,猛地瘫软在冰冷的椅子里!
双眼死死瞪着王处长手中那几页轻飘飘的纸!如同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恶魔!
“不…不可能…”她失神地喃喃,嘴唇剧烈哆嗦着。“假的…一定是假的…”她猛地抬起头,
怨毒的目光像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向我!“是你!沈念!是你伪造的!你想陷害我!
”“陷害你?”我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指尖交叠,姿态从容。目光却冷冽如万载寒冰。
“林小姐,举报苏氏偷税漏税,证据链‘完美无缺’。”“想必,费了你不少心思,
也花了不少钱吧?”我拿起她那份厚厚的举报材料复印件,随意地翻了翻。
“请‘专业人士’做假账,买通关键岗位人员,里应外合……”我的声音陡然转冷,
带着雷霆万钧的压迫感!“这些买证据、做伪证的钱……”“是你卖包换来的?
”“还是……”我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刃,狠狠剐过她惨无人色的脸。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砸下!“用我替你母亲‘续命’的钱?!”“噗通!”林小雨再也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