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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觉得自己像块被扔进滚筒洗衣机的破抹布,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疼,无边无际的疼,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啃噬着他最后一点意识。耳边是心电监护仪单调又刺耳的“滴滴”声,还有消毒水那股子永远散不掉的、冷冰冰的味道。

“胰腺癌晚期…扩散了…最多…三个月…”

医生的话断断续续,像钝刀子割肉。他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一片。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惨白的灯光。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哦,还有那份放在床头柜上,签好字、盖了章的离婚协议书。前妻带着孩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在他被确诊后不到一周。公司?他那个倾注了半辈子心血的小公司,早在他为了所谓“前程”拼命钻营、忽略经营的时候,就被合伙人坑得底裤都不剩,破产清算了。

“哈…咳咳…”他想笑,却呛出一口带着铁锈味的血沫子。报应啊!真是报应!为了往上爬,他钻营奉承,昧着良心干了不少事儿,把老婆孩子的心都凉透了。到头来,官没当大,钱没挣着,家也散了,就落得这么个孤零零等死的下场。

“老婆…孩子…热炕头…”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喃喃着这几个字。那点微弱的、属于普通人的温暖念想,成了他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前,唯一抓住的东西。不甘心!太他妈不甘心了!如果能重来…如果能重来一次…老子啥官都不要了!啥大钱也不贪了!就老老实实考个安稳的公务员,用点先知先觉的本事,低调地炒炒股发点小财,买个不大不小的房子,娶个知冷知热的老婆,再生个娃…安安稳稳过一辈子!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强烈的执念像火山一样在他濒死的脑海里喷发,几乎要撕裂那层黑暗。

“滴————————”

心电监护仪拉长了刺耳的悲鸣。

下一秒,巨大的吸力传来,林默感觉自己像是被从烂泥潭里猛地拔了出来,狠狠摔进一片刺眼的光明里!

“嘶…***!”林默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眼睛被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刺得生疼。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僵住了。

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是…是有点发黄的宿舍天花板?上面还贴着几张褪色的篮球明星海报。鼻子里闻到的也不是消毒水味,而是男生宿舍特有的混合着汗味、泡面味和一点灰尘的味道。

他触电般地坐起身,环顾四周。熟悉的四人间,靠门的铁架床,墙上挂着的旧书包,书桌上堆着几本厚厚的教材和几桶没吃完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对面床铺,胖子王强正四仰八叉地打着呼噜,口水流了一枕头。

林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又被猛地松开,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他连滚带爬地扑到自己书桌前,一把抓起那个掉漆的诺基亚直板手机,手指哆嗦着按亮屏幕。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2003年,6月15日,上午9:07。

“啪嗒!”手机掉在桌上。

林默死死地盯着那个日期,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近乎癫狂的、劫后余生的狂喜!他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剧痛!不是梦!真的不是梦!

他回来了!回到了大学毕业前夕!回到了人生最重要的十字路口!

前世那四十多年憋屈、失败、孤苦伶仃的记忆,像潮水一样冲击着他的大脑。胰腺癌晚期那蚀骨的剧痛,前妻冷漠转身的背影,破产时债主堵门的叫骂…还有最后时刻,那深入骨髓的、对“老婆孩子热炕头”平凡温暖的渴望!

“呼…呼…”林默大口喘着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宿舍那扇蒙着灰尘的窗户前,看着楼下抱着书本匆匆走过的学生,看着远处篮球场上奔跑跳跃的身影,看着阳光洒在郁郁葱葱的梧桐树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真实!一切都是那么真实而充满生机!

巨大的狂喜过后,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坚定涌上心头。去他妈的前世!去他妈的钻营!去他妈的大富大贵却众叛亲离!

这辈子,老子就认准一条路:考公务员!进体制!低调!炒股!搞钱!娶老婆!生孩子!安安稳稳,老婆孩子热炕头!谁也别想挡老子的路!

他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得吓人,前世那个唯唯诺诺、汲汲营营的林默彻底死了。现在活过来的,是一个被命运痛殴后,目标无比清晰、内心无比坚定的重生者!

苏晚晴…那个前世只敢远远看着、后来听说嫁得不错也过得平静的大学女神…这辈子,老子一定把你娶回家!还有爸妈…前世没让你们享到福,还跟着担惊受怕,这辈子,儿子让你们舒舒服服过晚年!

“第一步,”林默走到自己书桌前,拉开抽屉,翻出压在几本小说下面的《申论》和《行测》教材,狠狠拍在桌面上,灰尘四溅。“考公!就报老家江城的公务员!谁也拦不住!”

他拿起那部诺基亚,翻到通讯录里“家”的号码,深吸一口气。说服爸妈,是重生后的第一场硬仗。但他知道,他必须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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