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躲过杀神顺便灭个海盗
白酒益窝在最廉价的三等舱床位上，看着舷窗外飞速掠过的星带，打了个满足的饱嗝。
“还是游轮好啊，不用吃带沙子的合成营养棒。”
他咂咂嘴，摸出藏在行李夹层里的半瓶“烧刀子”，对着瓶口抿了一小口。
为了躲避秦朝那尊杀神，他几乎是连夜买了最早一班去首都星的船票，还是用捡废铁攒的最后一点积蓄买的三等舱——毕竟伪造身份花了他大半“家产”。
三等舱堪比星际版鸽子笼，十几个上下铺挤在狭窄的空间里，各种气味混杂着循环系统的冷气扑面而来。
旁边床位的络腮胡大叔正对着终端狂啃机甲维修教程，对面的大妈在给自家小孩冲营养剂，后排两个小年轻在偷偷讨论联邦军校的入学考试。
白酒益缩在角落假装透明人，心里盘算着到了首都星怎么混进军校：“听说军校管食宿，还发补贴？
简首是咸鱼天堂……”正美滋滋规划养老生活，游轮突然猛地一震，警报声尖锐地划破空气！
“滋啦——警告！
警告！
遭遇不明武装袭击！
重复，遭遇不明武装袭击！”
广播里传来船长惊慌失措的声音，还夹杂着电流杂音。
整个三等舱瞬间炸开了锅。
络腮胡大叔手忙脚乱地抓过应急头盔，大妈把孩子死死护在怀里，两个小年轻脸色惨白地贴在舱壁上。
白酒益差点把手里的酒瓶甩出去，扒着舷窗往外看——三艘涂着骷髅头标志的黑色飞船正像饿狼一样扑向“星梦号”，激光炮在太空中划出刺眼的红光。
“是星际海盗！”
有人尖叫起来，“他们专抢飞船！”
白酒益：“……” 他这运气是被秦朝那疯子传染了吗？
刚逃离虫族窝，又撞上海盗船？
没等他吐槽完，舱门“哐当”一声被炸开，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脸上带着刀疤的海盗端着能量枪冲了进来，为首的独眼龙用枪托砸着金属舱壁：“都给我老实点！
男的靠左，女的靠右，值钱的东西全部交出来！”
尖叫声和哭喊声此起彼伏。
海盗们粗暴地踹开反抗的乘客，用能量手铐把人一串一串铐起来，有人试图偷偷发求救信号，被独眼龙一枪打穿了终端：“敢报信？
把他扔去喂太空鱼！”
白酒益缩在人群后面装怂，心里把这破游轮骂了八百遍。
他现在只想当咸鱼，不想惹麻烦，可这群海盗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一个瘦高个海盗注意到角落里的他，用枪指着吼道：“那个灰袍的！
站出来！
别他妈装死！”
白酒益慢吞吞地挪出去，故意佝偻着背，把脸往阴影里藏——他还没完全洗掉垃圾星的易容，现在这张“灰头土脸”的脸正好用来伪装。
“身上有什么值钱的？”
瘦高个海盗伸手就要搜身，手指刚碰到白酒益的衣角，突然“哎哟”一声惨叫起来。
众人只见瘦高个像被无形的东西绊了一跤，以一个极其滑稽的姿势摔了个狗吃屎，能量枪“哐当”掉在地上。
白酒益一脸无辜地眨巴眼：“路滑，兄弟你小心点。”
独眼龙皱着眉走过来，一脚踩在瘦高个背上：“废物！
连个捡垃圾的都搞不定？”
他恶狠狠地盯着白酒益，“你小子耍花样？”
“不敢不敢。”
白酒益连忙摆手，心里却在嘀咕：这辈子没剑在手，连让你摔个狗吃屎都得控制力道，真麻烦。
刚才不过是用脚尖轻轻勾了下对方的脚踝，附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精神力，没想到这星际海盗这么不禁摔。
独眼龙狐疑地打量他几眼，没看出什么异常，就挥手道：“带下去！
这波‘货’质量不错，能卖个好价钱！”
白酒益：“？？？
货？”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海盗们不仅抢东西，还在抓人！
被铐起来的乘客大多是青壮年和看起来比较清秀的年轻人，刚才那个冲他尖叫的小姑娘正被一个海盗粗暴地拖拽着，脸上挂满泪痕。
“你们这是人口贩卖！
联邦法律规定……”络腮胡大叔鼓起勇气喊道，结果被海盗一枪托砸在脸上，顿时鼻血首流。
独眼龙冷笑：“法律？
在这星道夹缝里，老子就是法律！
这些‘货’卖到黑市，可比抢你们这点破烂值钱多了！”
白酒益心里啧了声，上辈子斩尽奸邪，这辈子只想躺平，可总有人逼他拔剑。
他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又看了看海盗们腰间挂着的能量手铐——那玩意儿是联邦淘汰的旧型号，锁芯设计漏洞百出，在他眼里跟纸糊的没区别。
“都给我快点！
动作慢的丢去太空！”
海盗们推搡着人群往游轮的货运舱走。
白酒益混在队伍里，脚步慢悠悠地磨蹭，手指却在袖子里偷偷比划着。
货运舱早就被清空，角落里堆着几个巨大的金属集装箱，上面印着“活体运输”的字样，看得人头皮发麻。
独眼龙拿出终端清点人数，嘴里还哼着低俗的小调：“这次运气好，抓了三十多个，尤其是那个小妞，肯定能让黑老板满意……”白酒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在盯着那个被抓的小姑娘。
这一下，原本只想浑水摸鱼的白酒益眼神冷了下来。
“把他们关进集装箱！
准备对接！”
独眼龙下令道。
就在海盗打开集装箱门的瞬间，白酒益突然脚下一绊，不是绊倒别人，是绊倒了自己。
他“哎哟”一声摔倒在地，正好撞在一个海盗的腿上，那海盗重心不稳，手里的能量枪“哐当”掉在地上，滑到了络腮胡大叔脚边。
“妈的！
废物！”
独眼龙怒骂着，刚要开枪，突然发现不对劲——刚才摔倒的捡垃圾的怎么不见了？
下一秒，集装箱顶上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白酒益正蹲在集装箱顶上，手里还把玩着一把不知道从哪摸来的扳手，冲下面的海盗挥了挥手：“嘿，各位大哥，商量个事儿呗？”
独眼龙懵了：“你怎么上去的？！”
这集装箱三米多高，这小子刚才明明被铐着，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爬上去还挣脱了手铐？
白酒益晃了晃手腕，能量手铐早就被他用精神力拧断了锁芯，此刻正像废铁一样挂在手腕上：“这玩意儿质量不行，建议你们下次买联邦军制式的。”
“给我抓住他！”
独眼龙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吼道。
两个海盗举着能量枪就要往上射，却见白酒益手腕一甩，手里的扳手带着破空声飞了出去，精准地砸在两人的能量枪上。
“哐当！
哐当！”
两把枪瞬间报废，零件散落一地。
海盗们彻底慌了。
这哪是捡垃圾的？
这分明是高手！
络腮胡大叔趁机捡起地上的能量枪，虽然不会用，但举着也能壮胆：“大家别怕！
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