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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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看到的,是张伟眼里淬着毒的笑意。

冰冷的钢管砸在太阳穴上时,我正把最后半瓶净水塞进怀里的急救包。

雪地里的血腥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那些被我从尸群里拖出来的“同伴”,此刻正围着我的背包哄抢——里面有我攒了三个月的压缩饼干,有给高烧不退的小姑娘留的抗生素,还有块磨得发亮的工兵铲。

“别怪兄弟,”张伟踹开我抓向裤脚的手,军靴碾过我冻得发紫的手指,“这世道,谁活着不是踩着别人的骨头?”

我想骂,喉咙里却只能涌出带血的泡沫。

眼角余光瞥见那个总喊我“梁哥”的瘦小子,正把我的指南针揣进兜里,动作熟练得像在拿自家东西。

远处传来尸群的嘶吼,那些被血腥味吸引来的怪物,很快就会淹没这片临时营地。

我拼了命护着的这群人,连让我死得体面些都不肯。

意识沉入黑暗前,我只有一个念头:我叫脊梁,这辈子却活得像根软骨头。

若能重来,我要给自己撑出一片天,建个谁也抢不走的窝。

……“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胸腔炸开般疼,我猛地睁开眼,呛入鼻腔的不是消毒水和血腥气,而是潮湿的泥土味和腐烂草木的腥甜。

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我撑着地面坐起来,手心压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虎口没有被工兵铲磨出的厚茧,指缝里没有干涸的血渍,手腕上那道丧尸抓伤的疤,消失得干干净净。

旁边扔着个破旧的帆布包,我几乎是扑过去扯开拉链——半袋没开封的方便面,一个打火机,还有张揉皱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聚集地”三个字。

这是……末日爆发的第三天。

我认得这个标记。

那是末日联盟在城东建起的大型避难所,前世我在逃亡第十天才敢靠近,却因为缺“进门费”被挡在外面,最后只能跟着张伟那群人野混。

心脏狂跳得像要撞碎肋骨,我按住胸口才能稳住呼吸。

我叫脊梁,这一次,要活得配得上这个名字。

玉米地深处传来行尸的低吼时,我抄起断木的动作没有半分犹豫。

侧身、挥击,太阳穴的脆响里,前世被背叛的寒意混着黑血溅在袖口。

我擦掉手上的粘液,把断木扛在肩上——聚集地在东南方向,得赶在天黑前抵达。

柏油路上的车祸现场和记忆里分毫不差,男人的呼救声刚起,我己经绕到了路对面。

“锁好车门,往东南走,聚集地收幸存者。”

丢下这句话时,脚步没顿半分。

前世就是帮他处理伤口,耽误了进聚集地的时间。

超市里的瘦小子举着水果刀发抖时,我正把两卷铁丝塞进帆布包。

“想进聚集地,就扛着那箱罐头跟我走。”

我掂了掂那把锈开山刀,他立刻丢了刀,抱起箱子跟在后面。

这小子前世虽是帮凶,但力气还算管用。

夜幕降临时,聚集地的高墙终于刺破暮色。

探照灯扫过我和少年,扩音器里的声音带着机械的冷硬:“姓名,有无外伤。”

“脊梁,健康。”

我推了把少年,“他叫瘦猴,也健康。”

铁门缓缓打开,消毒水味混着人声涌出来。

穿制服的守卫登记信息时,我瞥见公告栏上的字:“联盟新规:凡有生存技能者,可申请地皮自建庇护所。”

登记处的尽头,一个穿皮质马甲、胳膊别着“市长”徽章的中年男人正在喝茶。

他打量我手里的开山刀和瘦猴扛着的罐头箱,忽然笑了:“你好,我叫贾斯汀,是这里的市长,看你这样子,不像刚丢了家的。

会盖东西?”

“会。”

我盯着他身后的地图,“我需要一块离水源近、地势高的地。”

他挑眉,用红笔在角落圈了个方块:“那片挨着废料场,以前是堆放建材的,丧尸偶尔会撞墙。

敢要?”

“敢。”

我接过那张标着地皮坐标的纸条,指尖都在发烫——前世我在这片废料场捡过三个月的碎钢筋,太清楚这里的构造了。

领到地皮的那天,瘦猴看着眼前半人高的杂草和散落的水泥块,脸都白了:“梁哥,这地方……能盖东西?”

我没理他,先用开山刀劈了圈带刺的灌木当临时围栏,又从废料场拖来三块完整的钢板。

“去水井那边打水,注意避开穿黑夹克的那群人,他们昨天抢了个女人的背包。”

我把水桶丢给他,自己则开始丈量地基——前世在临时营地搭过三个月的窝棚,怎么防潮、怎么加固,闭着眼都能画出图纸。

接下来的日子,聚集地的人总看见我在那块地皮上忙活。

用废钢筋焊成半米高的地基,把钢板钉在木架上做墙壁,甚至在屋顶铺了层塑料布接雨水。

有人来讨技巧,我只丢一句“自己看”;有人想换罐头,我指指远处的物资兑换处——前世的教训够痛,没必要和陌生人攀交情。

市长贾斯汀来巡查时,正撞见我往围墙上缠带倒刺的铁丝。

他蹲在旁边看我用碎石块垒排水沟,忽然递来根烟:“你这防御做得,比联盟盖的统一棚屋结实多了。”

“以前在工地干过。”

我没接烟,手里的锤子敲得更响。

前世为了在聚集地换口吃的,帮人盖过半年的棚屋,怎么防风雨、怎么挡行尸,早就刻在骨子里。

瘦猴某天从外面跑回来,手里攥着把生锈的扳手:“梁哥,西边物资点新到了批玻璃,说是能做窗户。”

我抬头看了眼快完工的屋顶,忽然笑了:“去换两块回来,顺便带桶沥青。”

当最后一块玻璃嵌进窗框时,聚集地的警报忽然响了——南边围墙被尸群撞出个缺口。

混乱中,有人想翻过我的围栏躲进来,被带刺的铁丝勾住了衣服。

“这是私人领地。”

我举着开山刀站在门口,看着远处奔跑的人影,手心的锈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缺口补上的那天,市长来我的庇护所借扳手,盯着墙上用废铁皮拼的“脊梁居”三个字笑:“这名字,够硬气。”

我正往门框上钉加固条,头也没抬:“人如其名。”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屋里,在地面投下亮斑。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要做的,是在院里挖个地窖存物资,在墙头装几个简易瞭望口,再找块平整的钢板当工作台。

瘦猴蹲在角落打磨木棍,看我的眼神里少了恐惧,多了点踏实。

这辈子,终于要靠自己的手,撑起一片能挡风遮雨、挡住豺狼的天。

我的重生之路,才刚铺出第一块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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