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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像冰冷的鞭子抽打在何毓栀身上。

她己经走了西个小时,高跟鞋早不知丢在哪里,***被巷口的碎玻璃划破,小腿上蜿蜒的血痕很快被雨水冲刷成淡粉色。

订婚宴上被当众揭穿身世的画面仍在脑海中闪回——父亲避开的眼神,周书晏松开的手,何文惜胜利的微笑。

"冒牌货。

"她喃喃自语,却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

雷声吞没了整个世界。

拐角处"老林家"的霓虹灯牌在雨中晕开一片血色光芒。

何毓栀的视线开始模糊,她伸手想扶住墙,却摸了个空。

膝盖砸在水泥地上的疼痛很遥远,就像发生在别人身上。

最后的意识里,有一双粗糙的大手托住了她的肩膀。

"栀子!

"男人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何毓栀在辣椒炒肉的香气中醒来。

她躺在一张窄小的折叠床上,身上盖着带着油烟味的毛毯。

墙角堆着面粉袋,斜对面的架子上摆满酱油醋瓶——这显然是个储物间。

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她猛地坐起,又因眩晕跌回去。

"醒了就起来干活。

"布帘被掀开,一个身材魁梧的老人站在门口。

他约莫六十出头,灰白头发剃成板寸,左眉骨到太阳穴有条狰狞的疤,围裙上沾着可疑的深色污渍。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手——缺了无名指和小指,剩下的三根手指却灵活地转着一把菜刀。

何毓栀本能地往墙角缩:"您是...""林建国,这儿的老板。

"老人用菜刀指了指角落的塑料盆,"热水给你打好了,洗完换上衣服。

"他扔来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服务生制服,"前厅缺人手,会端盘子就行。

"布帘重新落下,何毓栀呆坐在床上。

她轻轻掀开毛毯——有人给她换了干燥的旧T恤,而她的礼服裙被洗净晾在衣架上,珍珠头饰摆在枕边。

塑料盆里的水还冒着热气,旁边放着半块新肥皂和一条微微发硬的毛巾。

这样简陋的洗漱用品,却让何毓栀突然鼻子一酸。

昨天,她用的还是F国空运的玫瑰沐浴露。

"把这桌的碗收了。

"林叔头也不抬地吩咐,手里的菜刀在砧板上剁出密集的鼓点,何毓栀小心翼翼地端起油腻的碗碟。

深夜打烊后,何毓栀在洗碗池边发现自己的手己经泡得发白起皱。

曾经能弹奏肖邦夜曲的手指,现在连握紧海绵都会刺痛。

她望着窗外路灯下绵密的雨丝,突然想起周书晏总爱把玩她的手指,说这是"工程师的骄傲"。

"用这个。

"林叔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扔来一管护手霜。

何毓栀愣住——这是她十岁喜欢用的德国药妆品牌,后面没有用过。

"更衣室抽屉里有别的。

"老人转身走向后厨,"自己拿。

"何毓栀擦干手,轻轻拉开更衣室最下层的抽屉。

里面整齐地放着三套全新内衣(正是她的尺码)、一包卫生巾、甚至还有她常用的那款发圈。

每样东西都透着诡异的熟悉感。

"您认识我?

"她冲进后厨质问。

林叔正在磨刀,火星在昏黄的灯泡下西溅:"电视上见过。

""那您怎么知道我以前用什么牌子...""随便买的。

"老人头也不抬,"你们有钱人不都爱用进口货?

"何毓栀盯着他残缺的右手——那切口太过平整,像是被什么利器一次性斩断。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传闻:何氏医院曾有位天才外科医生,因手术事故自断两指谢罪。

"您以前是医生?

"磨刀声戛然而止。

林叔抬头看她,眼神锐利如鹰:"洗碗工月薪三千,包吃住。

干就留下,不干滚蛋。

"何毓栀在储物间的小床上辗转反侧。

远处隐约传来电视声,她蹑手蹑脚地推开门缝——林叔坐在小屋内唯一一张桌子上,面前摆着白天没有的半瓶白酒和一张泛黄的照片。

借着电视机闪烁的光,她看清照片上是年轻的林叔穿着白大褂,身旁站着她母亲。

两人中间的实验台上,赫然是标着"T-1027"的药瓶。

"看够了?

"何毓栀吓得差点叫出声。

不知何时,林叔己经站在她面前,照片不知藏到哪里去了。

"那...那是我妈妈。

"她声音发抖,"您到底是谁?

"老人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转身走向后门:"今晚我守夜,你睡吧。

"何毓栀回到床上,却做了整夜的噩梦。

她梦见母亲在火中呼救,梦见周书晏转身离去的背影,最后梦见自己沉入漆黑的深海。

惊醒时天刚蒙蒙亮,她推开一条门缝,看到林叔坐在储物间外的矮凳上,背影如同一块风化的岩石。

晨光中,他残缺的右手轻轻抚摸着左腕上的旧手表——何毓栀突然认出,那是母亲参加医学研讨会常送的纪念品。

"林叔..."她轻声唤道。

老人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你妈妈以前值夜班时,也总让我守着实验室。

"他顿了顿,"她说重要的事,值得用命去守。

"何毓栀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这是母亲死后十八年,第一次有人如此明确地承认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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