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迷茫
可以抛弃大脑。
————————————对大多数人来说，人生只有一次。
但布鲁斯·韦恩是个例外。
也许是因为他作为哥谭首富，白天要戴上***的面具，晚上又要披上蝙蝠侠的披风，世界觉得——这家伙显然能轻松应对“双重人生”，于是，它很慷慨的又额外的给他塞了一份。
没错，他时常会在自己的世界和别的世界之间来回穿梭。
更准确地说——是“被迫”来回穿越。
梦中穿越是最常见的方式，也是布鲁斯最能接受的方式。
但这股莫名其妙的拉着他穿越其他世界的神秘力量可一点也不讲理，他目前己经被迫经历了——训练的时候穿越，夜巡的时候穿越，与正义联盟其他成员共同对敌的时候穿越，和某位***上床的时候穿越……谁能理解那种——上一秒还在***西射，下一秒就眼前场景突变，面前忽然出现一个穿着紫色西装的白菜脸小人的崩溃感？
那个两头身的乐高玩偶甚至还在扬言要炸了哥谭。
哦，对了，他自称是小丑。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布鲁斯穿越的方式是灵魂穿越，并不用把自己的身体也带过去，而回来的时候，世界的时间还停留在他离开的那一刻。
至于当他来到不同的世界时，他的同位体的灵魂在哪里——他暂时认为他们应该是在身体里睡着了。
不然，他不敢想象那场面会有多炸裂。
目前来说，他己经穿越过两个世界了，第一个世界里：全世界的人类都变成了会说话的动物，而他居然变成了一只真的蝙蝠，甚至不用再穿斗篷，带块面具就可以出去打击犯罪。
好吧，虽然成为一只真的蝙蝠意味着可以飞行，还自带利爪，体型也和人类一样大，但他还是非常怀念自己原本的身体。
第二个世界就是刚才说到的乐高世界了。
全世界都是由乐高玩具零件构成的，高楼，街道，鲜花，甚至他自己——他的脑袋变成了千篇一律的塑料方块，手变成了U型手，甚至连头发都能随意拆装。
而在那个世界，身为蝙蝠侠，他和那群人均智商没有超过15岁儿童的反派们战斗的方式居然是依靠乐高零件拼装……他宁愿忘掉那段尴尬的经历——一次在短暂回到自己世界后，他网购了一大堆乐高玩具练习以零件拆装，结果正好被阿尔弗雷德当场抓包。
当时，老管家脸上的表情极其耐人寻味。
更尴尬的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在卧室门口发现了两套绝版乐高礼盒。
总而言之，他在穿越世界这件事上有了不少的经验，不过他还是真心希望这样的事能够减少发生。
但，事与愿违。
某天早晨，布鲁斯刚刚睁开眼睛，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
天花板上的吊灯矮了半英寸，墙纸上的花纹变了，身上盖着的被子质感也不太对。
他猛地坐起身，环顾西周——房间的陈设和他入睡前有着巨大的差异。
很好，他面无表情的想，又穿越了。
布鲁斯迅速起身，目光在床头的摆件、桌上的日用品、以及敞开的衣柜中一一扫过，分析这里的自己的性格、生活习惯。
在思索一番过后，他走向浴室。
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比他年轻不少——五官深邃，皮肤光洁，眼角几乎没有皱纹，顶多三十岁出头。
他挑了挑眉，对于年龄的差异暂时适应良好。
目前看来，一切都很正常，至少比动物和乐高能让人容易接受的多。
犹豫片刻后，他换了件衣服下楼，准备先静静地观察这个家庭的近况，他对于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他并不想透露穿越的实情，也不想起冲突。
于是，他走下楼梯，穿越走廊，来到餐厅。
而就在他看到在餐桌旁坐着的人时，他的脑子空白了一瞬间。
等等……达米安？？
不对，这怎么可能？
眼前的少年看起来至少有十一二岁，可镜子里的他才三十出头。
他一瞬间意识到了这个看似平常的世界一定存在着古怪之处，但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维持着刚才的步履节奏来到了桌前。
达米安抬起头，朝他打了个招呼：“早上好，父亲。”
“早上好。”
他回答道，坐在了自己平常最习惯的位置上。
目前，餐厅里就他们两人，但是桌上摆放了好几个餐盘。
……这都是为谁准备的？
在他的世界里，除了达米安，孩子们都不常在庄园里待着，其乐融融的一起吃早饭的场景更是非常罕见。
他很快就等来了下楼的人。
迪克、还有……杰森。
他拿着刀叉的手不禁顿了顿。
因为某些……原因，杰森对于回庄园这件事非常抵触，他们之间更是许久都没有好好交流过了。
准确来说，他们相见一般都伴随着暴力和血腥。
但似乎……这个世界的不太一样？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看到他们朝餐桌走来，然后娴熟的朝着自己打招呼。
“早上好，布鲁斯。”
——迪克。
“起的真早，蝙蝠。”
——杰森。
态度平和，放松，没有丝毫攻击性。
布鲁斯的心中一时间泛起些酸涩感。
他点了点头，回了声“早”。
接着，插起一块培根放到嘴里。
然后他看到——那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即使桌前还有着那么多的空位。
真的太让人惊讶了，布鲁斯不禁感慨，这个世界的他们，好像真的……很合得来。
也许自己该趁机观察一下这里的自己是怎么处理家庭矛盾，又是怎么和他们相处的，这绝对是自己值得学习的方向。
而就在这时，厨房门被打开了。
阿尔弗雷德从厨房出来，手中端着托盘，紧接着，他将几杯绿色的蔬菜汁，依次摆到他们面前，微笑的说：“今日的健康饮品，少爷们。”
布鲁斯端起蔬菜汁，正准备尝尝味道，却注意到——达米安皱起了眉。
迪克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杰森干脆把脸转向一边，好像是在表达抗拒的意味。
看到这一幕，己经端到嘴边的玻璃杯被他硬生生的换了个角度，放了下来。
……？？？
怎么了？？
这里面有毒吗？？
他谨慎的低头闻了闻——没有刺鼻的气味，也没有闻到任何奇怪的化学制品的味道，这看起来相当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