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灶台显锋芒 转机现丰泽
灶台上还留着给雨水熬汤的余温，此刻却化作刺向心口的冰刃。
煤油灯芯突然爆了个灯花，将何雨柱拽回现实。
易中海的"道德外衣"下藏着阴毒的算计，自己可是知道何大清每个月都会给寄一些生活费给易中海，让他转交给自己的，可是现在何大清刚走也没多久，现在也没多少钱，用这个对付易中海肯定效果不大，还得从易中海擅长的道德方面下手，由于忙碌了一天想着想着何雨柱也睡着了……晨光斜斜地洒进丰泽园后厨，青石板上还凝结着昨夜的冰霜。
何雨柱像往常一样套上靛蓝色围裙，将袖口利落地挽起，露出小臂上经年累月切菜留下的淡淡刀痕。
案板上的白萝卜在他手中飞速翻转，眨眼间就化作粗细均匀的银针丝，水珠顺着刀刃滴落，在案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柱子！
"一声浑厚的吆喝从身后传来，何雨柱转头，看见师傅李福庆正叼着旱烟袋，眯着眼打量他，"刀工是愈发长进了，但光会切菜可当不了好厨子。
"老人将烟袋在鞋底磕了磕，扬起下巴示意灶间，"去，做两道家常菜来瞧瞧。
"何雨柱知道这是师傅的考验，不过自己融合了何雨柱上一世的全部厨艺，做菜还不是小意思。
目光扫过灶台边码放整齐的食材，伸手取下墙上的铁锅，油星在铁锅里爆开的瞬间，记忆突然翻涌。
第一道菜是醋溜白菜。
白菜帮子被他斜刀切成菱形片，菜叶撕成巴掌大的块，葱姜蒜在热油里炸出香气的刹那，白菜"哗啦"下锅。
铁铲翻飞间，陈醋的酸香混着白菜的清甜蒸腾而起，何雨柱手腕一抖，半勺水淀粉淋入锅中，汤汁瞬间变得浓稠透亮。
第二道是家常豆腐。
豆腐在油锅里煎得金黄，裹着浓郁的酱汁咕嘟冒泡，撒上青蒜的刹那，整道菜仿佛被赋予了灵魂。
何雨柱将两盘菜仔细装盘，瓷盘边缘点缀的香菜叶青翠欲滴，与盘中色泽鲜亮的菜肴相映成趣。
李福庆夹起一筷子醋溜白菜送入口中，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容瞬间凝固。
白菜脆嫩爽口，酸中带甜，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竟比自己教的做法还要多了几分灵气。
再尝豆腐，酱汁醇厚却不腻口，豆腐外酥里嫩，每一口都吸饱了汤汁的精华。
"好小子！
"老人的旱烟袋在桌上重重一敲，震得碟子里的香菜都跟着颤了颤，"藏得够深啊！
这手艺从哪儿学的？
"何雨柱挠挠头，憨厚地笑道："师傅这都是按着您教的，私下我又自己琢磨改进的。
"李福庆眼底闪过一抹赞赏，转身疾步走向经理办公室。
不多时，丰泽园的金经理在老人的拉扯下匆匆赶来，白衬衫领口还沾着半片茶叶。
"尝尝这小子做的菜！
"李福庆不由分说将筷子塞进金经理手里。
金经理挑起一筷子豆腐送入口中，眼睛瞬间亮了。
他又夹了些醋溜白菜细细品味，咀嚼间眉头越展越开："这手艺，比不少二厨都强！
"他放下筷子，上下打量着何雨柱，"柱子这都是你自己做的？
"何雨柱说道："按着师傅教的自己又瞎琢磨着改进了一下！
"金经理：“柱子你其他菜品做的如何？”
何雨柱：“金经理还可以，绝对能拿的出手不会丢我师傅的脸。”
金经理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道：“柱子，你跟不错，从今天起，你就升为二厨，工资一个月二十七块五！”
何雨柱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一次的考验竟让自己升职了，从学徒一下子成了二厨，要知道升了二厨每天回家就可以带两个饭盒了，于是连忙谢过金经理和师傅李福庆。
下班后，何雨柱带着两个饭盒哼着小曲儿往家走，头进胡同前何雨柱把饭盒用外套脱下来包裹了起来。
刚进西合院，闫埠贵眼尖，率先瞧见何雨柱，忙不迭地道：“柱子，今儿下班挺早啊！”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淡淡回了句：“嗯。”
闫埠贵却不依不饶，眼睛首勾勾盯着他怀里鼓囊囊的外套，“柱子，你这怀里揣着啥宝贝呢？”
何雨柱心里暗忖这老抠门怕是闻着味儿了，于是说道：“我一个学徒能有啥宝贝啊，衣服外面弄脏了寻思一会洗一下！”
闫埠贵尴尬地干笑两声，搓着手说：“柱子，我就随口一问。”
何雨柱抱着用外套裹得严严实实的饭盒，脚步轻快地往家走。
他特意看了一下贾张氏没在门口坐着，生怕被撞见。
飞快的推开门，他反手将门锁扣严实，声音里藏不住的雀跃："雨水！
快来看哥给你带啥好吃的了！
"正在灯下缝补衣服的何雨水猛地抬头，针脚在指尖打了个结。
平日里哥哥当学徒根本没资格带饭盒，此刻见他神神秘秘的模样，心里顿时泛起疑惑。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快步走到灶台边："哥，这饭盒...哪来的？
该不会是...""想啥呢！
"何雨柱笑着拍了下妹妹的脑袋，小心翼翼解开外套。
两个饭盒漏了出来，掀开其中一个糖醋排骨的酸甜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屋子；另一个饭盒也打开了里是两个白面馒头。
何雨水捂着嘴瞪大了眼睛，眼眶瞬间泛红："哥，你...你是不是偷的？
""说啥胡话！
"何雨柱刮了下妹妹的鼻尖，拉着她在桌边坐下，"今天师傅考我厨艺，做了两道家常菜，把经理都惊着了！
"他绘声绘色讲起在丰泽园后厨的经历，说到金经理当场拍板让他当二厨时，激动得差点碰翻桌上的煤油灯，"从明天起，哥每天能从后厨带两个饭盒回来，顿顿让你吃热乎的！
"何雨水伸手摸了摸饭盒，又捏了捏哥哥磨出老茧的手，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哥，你太厉害了..."听着哥哥的好消息，积攒许久的委屈和欣喜一股脑涌上来，哭得肩膀首抽抽。
何雨柱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给妹妹擦眼泪："哭啥呀，好日子这才刚开始！
"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到妹妹耳边，"好了别哭了，以后哥每天都给你带吃的，偷偷吃别让院里人知道。
‘’说着他夹起一块排骨塞进妹妹嘴里："快吃，一会凉了不好吃了。
"月光爬上窗台时，兄妹俩还围在桌边说着话。
何雨水捧着饭碗，小口小口地吃着，仿佛要把每一口美味都细细品进心里。
何雨柱躺在床上看着妹妹吃得满足的模样，想起白天在丰泽园灶台前的场景，觉得自己己经迈出了美好的第一步，脑海里盘算着往后的日子。
二厨的工资虽不算高，但加上带饭盒省下的口粮，妹妹也终于不用再挨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