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脂粉为引,江南风起

弈清澜 月影扶光 2025-08-11 12:2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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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州的日子,像浸在温水里的丝绸,柔缓却也暗藏生机。

宋楠清和苏若晗用了半月时间,彻底消化了穿越的事实,也摸清了原主留下的烂摊子。

宋楠清所在的宋府苏州别院,虽远离京城纷扰,却也人微言轻,府里几个老人是当年嫡母留下的忠仆,其余多是京城那边派来的眼线,明里暗里盯着她的动静。

而苏若晗的养病别院则清净许多,工部尚书家本就子女众多,对这个“体弱多病”的二小姐不甚上心,只派了两个丫鬟和一个老仆照拂,反倒给了她自由。

这日,两人避开下人,沿着平江路慢慢走着。

青石板路被雨水润得发亮,两旁商铺林立,卖丝绸的、售茶点的、说书的、弹唱的,一派热闹景象。

宋楠清眼尖,瞥见几家胭脂铺前围满了打扮精致的闺阁女子,眉头微微一动。

“你看,”她用折扇点了点那些铺子,“苏州女子爱美是出了名的,这胭脂水粉的生意,倒是红火。”

苏若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铺子里摆着的胭脂多是膏状,颜色浓重,水粉也显得粗糙。

她想起自己现代护肤品里那些精细的成分和工艺,若有所思道:“我瞧着这些胭脂,颜色倒是鲜艳,但似乎……不够细腻?”

“何止不够细腻。”

宋楠清轻笑,“我让绿萼买了几种回来试过,要么伤皮肤,要么味道刺鼻,持妆也差。

若晗,你还记得大学时辅修化学那阵子,捣鼓过的天然护肤品配方吗?”

苏若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我们自己做胭脂水粉?”

“为什么不可以?”

宋楠清眼中闪着精明的光,“苏州花卉资源丰富,玫瑰、茉莉、栀子、荷花……都是天然的好原料。

你懂成分配比,我懂市场运营,这不正是我们的强项?”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做这个生意,门槛不高,不易引起朝堂注意,适合我们现在的身份。

等攒够了本钱和人脉,再图后计。”

苏若晗被说动了。

作为工程师,她对物质的成分和结构有着天然的敏感,化学知识虽不算顶尖,应付古代的胭脂水粉却绰绰有余。

“可行是可行,但需要实验。”

她认真道,“没有现代仪器,只能靠经验和手感调整配方。

比如,需要找到合适的油脂做基底,合适的胶质来凝固,还要解决防腐问题……这些交给你。”

宋楠清拍板,“我来负责市场调研、成本核算和销售渠道。

我们先从最基础的胭脂、香粉、花露做起,做出差异化来。”

说干就干。

苏若晗把自己的小院当成了实验室,搬来了石臼、瓷碗、细纱等工具,整日与花瓣、油脂、草木灰打交道。

宋楠清则带着绿萼,跑遍了苏州城的胭脂铺、香料行,甚至混入茶会听闺秀们闲聊,摸清了市面上产品的优缺点和价格区间。

“现在的胭脂,多用红蓝花捣汁,加牛髓、猪胰熬制,颜色偏暗,还带着腥味。”

宋楠清带回的情报精准,“香粉要么是铅粉,虽白却伤肤;要么是米粉,不够细腻,容易脱妆。”

苏若晗闻言,将手里的玫瑰花瓣捣得更起劲:“那我们就用玫瑰、牡丹做胭脂,取其天然色泽,用杏仁油代替牛髓,再加些蜂蜡增稠,味道肯定清新。

香粉的话,用珍珠磨粉混合上好的米粉,再调些滑石粉增加细腻度,绝对比市面上的好。”

实验过程远比想象中曲折。

第一次做的胭脂,因为油脂比例不对,夏天一晒就化了;第二次的香粉,珍珠粉磨得不够细,上脸有颗粒感;花露蒸馏时,总掌握不好火候,要么太淡,要么带着焦味。

苏若晗没少受挫,有时在石臼前捣花瓣到手腕发酸,看着失败的成品,忍不住想把东西全砸了。

但每次宋楠清都会准时出现,要么带些刚出炉的梅花糕哄她,要么帮她分析问题出在哪。

“别急,若晗。”

宋楠清看着她沾了一身花粉的样子,眼底带着笑意,“我们在现代做项目,哪次不是经历几十次失败才成功的?

你想想,当苏州的姑娘们用上我们做的胭脂,既好看又养肤,那场景多有成就感。”

苏若晗被她逗笑,烦躁散去,重新拿起工具:“也是,想当年修跨海大桥,光地基方案就改了十七次。

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半个月后,第一批成品终于问世。

玫瑰胭脂色泽嫣红,细腻温润,抹在手上透着自然的光泽;珍珠香粉洁白细腻,轻拂即散,带着淡淡的兰花香气;还有茉莉、栀子两种花露,清澈芬芳,用来护肤或熏衣都极好。

宋楠清看着这些精致的小东西,眼中满是满意:“就叫‘清晗坊’吧,取我们俩名字各一字。”

她没有急着开店,而是先让绿萼把样品送给了苏州知府的夫人。

知府夫人是出了名的爱美,试用后对“清晗坊”的胭脂赞不绝口,尤其是那玫瑰胭脂,“不似寻常胭脂那般俗艳,倒像从皮肤里透出来的好气色”。

有了知府夫人这个活广告,“清晗坊”的名声很快在苏州的贵妇圈传开。

宋楠清趁机在自家别院开了个小小的售卖点,每日***发售,吊足了众人胃口。

苏若晗则根据反馈不断改良配方,又推出了适合不同肤质的水粉,甚至做出了类似现代面膜的“花泥膏”——用桃花泥混合蜂蜜、蛋清,敷在脸上能滋润美白。

这新奇玩意儿一出现,更是引得苏州女子趋之若鹜。

“现在每日流水能有五十两银子了。”

宋楠清拿着账本,笑得合不拢嘴,“订单排到了一个月后,连杭州、扬州的商人都派人来打听,想做我们的分销商。”

苏若晗正在研制新的唇脂,闻言抬头:“分销可以,但必须严格把控质量,不能砸了‘清晗坊’的牌子。

还有,我们得建个固定的工坊,招些可靠的工人,总不能一首靠我们自己和几个丫鬟忙活。”

“你说得对。”

宋楠清点头,“我己经看中了城外一处废弃的宅院,地方大,靠近水源,适合做工坊。

工人就从附近村镇招,签了契书,可靠些。”

两人配合默契,苏若晗负责工坊的技术指导和流程规范,用她的工程思维把制作过程拆解成一个个步骤,确保每批产品质量稳定;宋楠清则建立了完善的销售网络,从苏州本地的首营店,到外地的分销商,都有严格的管理章程。

短短半年,“清晗坊”的名字不仅响彻苏州,更是顺着运河传到了千里之外的盛岳。

据说连宫里的娘娘都听闻了江南有个新奇的胭脂铺,东西好用不伤肤,特意让内侍来采买。

这天,宋楠清收到一封来自盛岳的信,是她嫡亲的外祖父家派人送来的。

信中说,京城那边似乎有了变动,户部尚书,也就是她的父亲,有意将她接回盛岳。

宋楠清拿着信,沉默片刻,递给了苏若晗。

苏若晗看完,心中一紧:“要回去了?”

“看来是。”

宋楠清望着窗外依旧烟雨朦胧的江南,眼神复杂,“苏州虽好,终究不是长久之地。

我们的‘清晗坊’要想真正做大,也绕不开盛岳这个中心。

而且,原主的冤屈,也该回去好好算算了。”

她站起身,走到苏若晗身边,语气坚定:“若晗,不管是回盛岳,还是继续做我们的事业,你都得跟我一起。”

苏若晗看着她,用力点头:“自然。

你去哪,我去哪。”

江南的日子虽快乐,却终究只是序幕。

她们在苏州用一盒盒胭脂水粉打下了第一片江山,接下来,便是要去那更繁华也更凶险的京城,续写属于她们的传奇。

离开苏州的前一日,宋楠清站在“清晗坊”的库房里,看着堆积如山的胭脂水粉,对苏若晗笑道:“你看,我们的商业帝国,算是有了第一块基石了。”

苏若晗望着她意气风发的样子,仿佛看到了雪山之巅那个说要请她吃牦牛肉火锅的姑娘。

无论在哪,无论身份如何改变,她们始终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盛岳的风,即将吹来。

而她们,己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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