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统，你到底是要害我还是帮我
“关你什么事。”
陈凡想起系统任务，语气故意冲了些。
少女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一个杂役敢这么跟她说话。
她叫林婉儿，是内门长老的亲传弟子，平时走到哪都被人捧着。
今天是奉师命来顶层找一本失传的丹方，没想到遇到个态度恶劣的杂役。
“你可知顶撞内门弟子是什么罪？”
林婉儿语气冷了下来，“我看你修为低微，想必是修炼不得法。
正好我这里有瓶“聚气散”，你拿去服用，再跟我说说赵虎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你的无礼。”
她说着，从储物袋里拿出个小玉瓶，递到陈凡面前。
聚气散是炼气期修士常用的丹药，对陈凡来说算是奢侈品。
滴，检测到“修炼指导”及“修炼资源”，宿主是否接受？
陈凡想都没想，一把拍开林婉儿的手，“我不需要。”
小玉瓶摔在地上，丹药滚了出来，沾了层灰。
林婉儿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你别不知好歹！
我好心指点你……谁要你指点？”
陈凡站起身，拍了拍***，“修炼多累啊，有这时间不如睡一觉。
不像你们内门弟子，天天打坐练功，脸都快练僵了。”
他故意把“拒绝”写在脸上，心里却在默念：系统快给奖励！
林婉儿气得说不出话。
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不想修炼”说得这么理首气壮，而且这人明明资质差得离谱，却一脸“修炼是傻子才干的事”的表情。
“冥顽不灵！”
她跺了跺脚，转身想走，突然想起师父的嘱咐，又回头道，“我叫林婉儿，如果你后悔了，来内门找我。”
说完，她快步下楼，心里把陈凡归为“无可救药的废物”。
林婉儿刚走，系统提示音就来了：滴，任务完成！
奖励：《基础吐纳法》（变异版）滴功法效果：睡觉时自动运转，吸收灵气速度是原版的十倍，且宿主全程无感知。
陈凡嘴角抽搐。
睡觉都能自动修炼？
这系统是生怕他不够强啊。
他拿起那本变异版《基础吐纳法》，封面平平无奇，翻开一看，里面的文字像是活过来似的，钻进他的脑海，但他立刻把这感觉抛到脑后，反正修炼的事跟他无关，能躺着变强就行。
这时，楼下传来喧哗声，似乎有人在吵架。
陈凡探头往下看，只见赵虎带着几个外门弟子堵在藏经阁门口，为首的正是那个王师兄。
“陈凡！
你给我滚出来！”
王师兄怒吼，炼气五层的威压散开，震得门板嗡嗡作响，“敢打我师弟，还敢违抗命令，今天非要废了你的修为！”
陈凡缩了缩脖子。
炼气五层，他现在就算激活隐藏的炼气三层，也肯定打不过。
检测到宿主面临暴力胁迫，触发紧急任务：拒绝屈服，且坚持“我就是不想修炼”的核心原则，奖励：随机神通一项陈凡：“……”这系统到底是来帮我还是来害我的！
陈凡心理五味杂陈。
但事到如今，跑也跑不掉。
他深吸一口气，搬起墙角一块半人高的石头，走到楼梯口，对着楼下喊道：“王胖子，你有种上来！
小爷我今天就不修炼，就不砍柴，你能奈我何？”
王师兄气得脸色涨红，一挥手：“给我上去抓他！”
三个外门弟子狞笑着冲上楼，修为都在炼气三层到西层之间。
陈凡虽然激活了炼气三层的隐藏修为，但实战经验几乎为零。
他咬咬牙，举起石头就朝最前面的人砸去，反正系统说了，拒绝屈服就有奖励，先撑住再说！
“砰！”
石头砸在对方胸口，那人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楼梯扶手上。
陈凡自己也吓了一跳，这力气比他想象的大得多，显然是洗髓伐脉的效果。
“一起上！”
剩下两个弟子掏出长剑，灵气灌注剑身，发出嗡嗡声。
陈凡转身就跑，绕着书架和对方周旋。
他想起系统给的“敛气术”，连忙激活，身上的炼气三层气息瞬间隐去，看起来跟个毫无修为的凡人一样。
“这废物怎么跟泥鳅似的？”
两个弟子追得气急败坏，却不知为何，总觉得眼前的陈凡忽远忽近，明明看着就在眼前，挥剑却总砍空。
这是“基础拳法（圆满）”附带的身法技巧，配合敛气术，竟让他在两个炼气修士手下撑了半柱香。
“够了！”
王师兄不耐烦了，亲自冲上三楼。
他一眼就看穿陈凡在耍花样，冷哼一声，手掌成爪，带着劲风抓向陈凡后颈：“区区杂役，也敢在我面前装蒜！”
陈凡避无可避，被这一爪扫中肩膀，顿时感觉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撞在书架上，骨头像散了架似的疼。
“服不服？”
王师兄步步紧逼，“现在去砍柴，再给赵虎磕三个头，我就饶你一次，否则……否则怎样？”
陈凡咳出一口血沫，反而笑了，“我都说了，我不想修炼，不想砍柴，你们偏要逼我，真当小爷好欺负？”
他站首身体，尽管浑身是伤，眼神却透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检测到宿主在绝对实力差距下仍坚持“拒绝修炼”原则，意志坚定，紧急任务完成！
奖励：神通“反弹”（初级），可反弹低于自身修为一个大境界的攻击，冷却时间一个时辰隐藏奖励：炼气五层修为，己激活一股更强的力量涌遍全身，陈凡感觉丹田处的灵气暴涨，瞬间冲破炼气三层、西层，首达炼气五层！
王师兄正要动手，突然发现陈凡的气息变了，明明刚才还是炼气一层，怎么突然变成炼气五层了？
“不可能！”
王师兄失声叫道，“你怎么可能……”他来不及细想，以为陈凡是藏拙，怒吼着再次出爪，这一次用上了七成灵力，誓要废了这个诡异的杂役。
陈凡看着冲过来的王师兄，心中默念“反弹”。
轰！
林烬被打倒在地。
“就这？
装神弄鬼。”
王师兄一脚踩在林烬的手上。
“废物就是废物，我还以为你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呢。”
王师兄笑道。
刚才被林烬教训的弟子附和：“师兄说得对，这林烬确实废物。
"王师兄回到怒道：”让你们说话了吗？
看你们刚才被林烬打得那熊样，出门别说是我的小弟。
“小弟们陪笑：“师兄所言极是，所言极是……这系统竟敢耍我。”
林烬此刻心里五味杂陈。
这年头，系统也会诈骗了吗？
就在王师兄训话时，一道无形的屏障突然出现。
王师兄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屏障上反弹回来，自己的手臂瞬间被震得变形，炼气五层的灵力在体内乱窜，“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昏了过去。
剩下的两个外门弟子吓傻了。
王师兄……被自己的攻击打伤了？
这陈凡到底是人是鬼？
陈凡也愣住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反弹”神通，也太猛了吧？
“滚。”
他吐出一个字，炼气五层的威压散开，比王师兄刚才的气势还强。
两个弟子连滚带爬地拖起昏迷的王师兄和被砸晕的同伴，屁滚尿流地跑了。
顶层终于安静下来。
陈凡靠在书架上，大口喘气，身上的伤口在灵气滋养下开始愈合。
他看着自己暴涨的修为，又看了看系统面板：宿主：陈凡修为：炼气五层技能：基础拳法（圆满），敛气术，反弹（初级）功法：变异版《基础吐纳法》当前状态：对修炼的抵触情绪加深下阶段任务：拒绝接受任何“宗门职位提升”（如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等），奖励：未知（奖励等级随抵触情绪提升）陈凡苦笑。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系统就是个逆子，他越想得到什么，就越是不给他什么，他越不想干什么，系统就越逼着他往那方面走。
不想修炼，修为自动涨；不想惹事，麻烦自动找上门；现在连职位提升都要拒绝……不过，他现在又哪里能获得职位提升的机会呢？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凡捡起地上那本《草木图谱》，拍了拍灰尘，“反正小爷我初心不改，就是想当个混吃等死的杂役。”
他走到屋顶的破洞下，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远处传来内门弟子修炼的呼喝声，而他靠着墙，再次闭上眼，反正睡觉也能修炼，不睡白不睡。
只是他没注意到，那本被他随手放在一旁的《草木图谱》，封面上的灰尘缓缓褪去，露出五个古朴的小字：《神农百草经》。
五个大字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