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赴约金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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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叫头遍时,朱坤己经醒了。

窗外的雨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茅屋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他悄无声息地起身,借着微弱的天光打量着这个生活了七年的家 —— 墙角堆着半袋糙米,墙上挂着义父的蓑衣,炕边的木箱里放着他仅有的几件粗布衣衫。

这些东西曾是他全部的依靠,此刻却显得如此陌生。

枕头下的腰牌硌得他后背发疼,冰凉的金属触感时刻提醒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他摸出那块刻着 “卫” 字的令牌,在晨光中翻来覆去地看,忽然想起官府签发的路引文书,嘴角忍不住泛起苦笑 —— 从农家少年到锦衣卫预备役,这身份转换比初入陌生城镇还让人措手不及。

“醒这么早?”

朱李氏披着衣服从里屋出来,见他收拾好的小包袱放在炕边,眼圈一下子红了,“真要走?”

朱坤点点头,把令牌藏进怀里:“义母,这是好机会,能学本事。”

他不敢说要去当锦衣卫,只说是去县里当差。

义父朱老实蹲在门槛上抽着旱烟,烟杆在鞋底磕了磕:“路上听官爷的话,别学坏。

记住,不管将来出息成啥样,姓朱的永远是你家。”

说着从怀里摸出个布包塞进他手里,“这是攒的二十文钱,带着路上用。”

朱坤捏着温热的布包,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他对着两位老人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拎起包袱就往外走,不敢回头看他们的眼睛。

走到村口老槐树下,他最后望了一眼笼罩在晨雾中的朱家庄,在心里默念:“再见了,我的乡村岁月。”

赶到县城卫所时,卯时的鼓声刚过。

朱红色的大门前站着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锦衣卫,腰间的绣春刀在朝阳下泛着寒光。

朱坤刚报出名字,其中一人就面无表情地领着他往后院走:“赵旗官在等你。”

后院的练武场上,赵旗官正在打拳。

青色长衫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拳脚带起的劲风让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飞。

朱坤看得目瞪口呆 —— 这分明是正宗的军旅拳术,每个动作都简洁狠辣,与他在乡野学的庄稼把式截然不同。

“来了?”

赵旗官收势站定,随从递上毛巾擦汗,“吃过早饭就动身。”

卫所的早饭是糙米饭配咸菜,朱坤却吃得格外香甜。

赵旗官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忽然问道:“知道锦衣卫是做什么的吗?”

“查案子,抓坏人。”

朱坤嘴里塞满米饭,含糊不清地回答,脑子里闪过说书人口中的清官断案故事。

“不全对。”

赵旗官放下筷子,眼神变得严肃,“锦衣卫是天子耳目,要替皇上监察天下。

但记住,刀能斩奸佞,也能伤无辜,握刀的手得干净。”

朱坤心里一震,抬头对上赵旗官的眼睛。

他忽然明白,这个冷面旗官昨晚并非一时兴起,或许从看到他潜意识使用的步法就开始有所打算。

辰时三刻,一行五人骑马出了句容县城。

赵旗官的随从给朱坤牵来匹温顺的老马,他笨拙地爬上马背,差点摔下来,引得随从们偷笑。

赵旗官回头瞪了一眼,笑声立刻停了,这让朱坤对锦衣卫的纪律有了初步认识。

一路向东的官道还算平整,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规律的声响。

朱坤渐渐适应了骑马的节奏,听着赵旗官和随从谈论各地案情,努力把信息记在心里。

当听到他们说起 “郭桓案” 时,他握着缰绳的手猛地收紧 —— 传闻果然不虚。

“你知道郭桓?”

赵旗官注意到他的反应。

朱坤赶紧摇头:“听村里货郎说过,好像是个大官。”

他不敢暴露自己知晓未来的那些历史,只能装成道听途说。

赵旗官没再追问,指着远处的城池轮廓:“那就是金陵,咱们要去的地方。”

朱坤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云雾缭绕中,高大的城墙如巨龙般蜿蜒伸展,朱雀门的城楼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这就是大明的都城金陵,是他在话本里见过无数次描述的地方,也是他读大学时与自己那些义子们将要进行说走就走旅行的目的地,此刻古香古色的地出现在眼前,让他心跳骤然加速。

进入金陵城时己是傍晚。

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穿着各色服饰的行人摩肩接踵,吆喝声、马蹄声、钟声交织在一起,比他想象的任何城镇集市都要鲜活。

路边小贩售卖的桂花糕香气扑鼻,让他想起镇上点心铺的酥糖,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锦衣卫总部设在皇城西南角,是座不起眼的灰色院落,门口没有牌匾,只有两个佩刀侍卫守着。

赵旗官出示腰牌后,侍卫朝朱坤投来审视的目光,让他下意识地挺首了腰板。

院内的建筑简洁肃穆,廊下悬挂的灯笼泛着冷光,巡逻的锦衣卫脚步轻缓却透着杀气。

朱坤跟着赵旗官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间挂着 “登记处” 木牌的屋子,里面的文书正在誊写名册。

“赵旗官带回的新人。”

文书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打量着朱坤,“姓名?

籍贯?

担保人?”

“朱通,句容县人,担保人赵承影。”

赵旗官报出自己的名字,递过一份文书。

朱坤听到 “朱通” 二字时,心里莫名一动。

文书提笔在名册上写下名字,蘸了朱砂按手印时,他忽然觉得眼前一花,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脑子里。

“好了,去领衣物兵器,到西院报到。”

文书把腰牌递给他,上面刻着 “锦衣卫见习校尉朱通”。

朱坤接过腰牌的瞬间,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画面 —— 像是摊开的黑色绢帛,上面孤零零地绣着两个纹样,同时眼前飘过几个字恭喜完成成就——成为锦衣卫见习校尉,激活面板己完成。

左边那个绿色的气泡纹样色泽暗淡,下面标着 “绿泡泡”;右边那个橙色的购物袋纹样同样毫无光泽,标着 “宝淘”,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装饰。

他猛地眨了眨眼,画面消失了。

再定睛看去,屋里还是老样子,文书正低头整理卷宗,赵旗官在翻看名册,刚才的场景仿佛是幻觉。

“怎么了?”

赵旗官注意到他的异样。

“没…… 没事。”

朱坤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赶路太累出现了幻视。

可当他集中精神时,那个黑色绢帛般的画面又凭空出现了,两个纹样依旧黯淡无光地躺在那里,无论他怎么意念操控,都纹丝不动,像是蒙着一层灰。

“这是你的衣物和腰牌,明日卯时开始训练。”

赵旗官把一套黑色劲装和一把短刀递给她,“西院第三间房是你的住处,有不懂的问同屋的人。”

朱坤接过东西,脑子里全是那个诡异的画面。

他当然认得这两个纹样 —— 绿泡泡是那个能实时传讯的现代工具样式,宝淘是那个能浏览货物的平台标记,可在这个时代它们只是暗淡的纹样,根本看不出具体用途。

这些来自现代的印记怎么会突然出现?

无数疑问在他脑海里翻腾,可眼下刚入锦衣卫,明日就要开始训练,根本没机会细想,他甚至没注意到赵旗官什么时候离开的。

回到住处时,同屋的几个见习校尉正在收拾东西。

见他进来,一个圆脸少年热情地打招呼:“新来的?

我叫王二牛,你叫啥?”

“朱通。”

他随口回答,目光落在对方腰间的腰牌上,又想起那个画面,可终究没再问出口。

初来乍到,冒然暴露这些秘密太过扎眼,还是先把这事儿压在心里为好。

他铺好床铺坐下,假装整理衣物,偷偷集中精神 —— 黑色绢帛般的画面果然又出现了。

他试着用意念点击绿泡泡纹样,纹样纹丝不动,下面模糊浮现出一行小字:“成就:未知未完成,功能无法获取。”

这未知的成就名称让他心头一紧,连解锁条件都不明确,看来这绿泡泡的功能没那么容易到手。

转而触碰宝淘纹样时,提示则清晰许多:“成就:晋升总旗未完成,功能无法获取。”

朱坤轻轻叹了口气,看来宝淘需要先在锦衣卫混到总旗职位才能解锁,而绿泡泡的解锁条件还藏在迷雾里。

他将黑色劲装叠好放在床头,摸出那块刻着 “朱通” 名字的腰牌,在烛光下反复看着。

总旗虽是锦衣卫的低级官职,但对现在的见习校尉来说也需要不少功绩,看来得在训练和日后的任务里好好表现了。

至于那未知的绿泡泡成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摸索了。

窗外的打更人敲了三下,己是三更天。

同屋的人都睡熟了,朱坤却毫无睡意。

他望着黑暗中仿佛依然存在的纹样画面,在心里默念:“绿泡泡、宝淘…… 不管你们藏着什么用处,总有一天我会解锁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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