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点，我被一阵细微的说话声惊醒。顾深坐在床边，背对着我，

正对着墙角轻声说着什么。"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我揉揉眼睛，墙角空无一人。

"顾深？"我轻唤。他猛地回头，脸色瞬间苍白："夕夕，你醒了？""你在跟谁说话？

""没有...我只是在自言自语。"他的眼神闪躲，手在微微颤抖。我看向墙角，

那里依然什么都没有。第一章 深夜的秘密结婚三个月了，我开始怀疑自己嫁错了人。

不是因为顾深对我不好，相反，他温柔体贴得近乎完美。但正是这份完美，

让我感到了一丝诡异的不安。尤其是最近这两周，他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行为。比如现在，

凌晨三点，我装睡偷偷观察着他。顾深又坐了起来，这次他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卧室的角落。那个角落空荡荡的，只有一面素白的墙壁。

他的目光专注而温柔，就像在看着什么珍贵的东西。十几分钟后，他轻轻叹了口气，

重新躺回床上。我闭上眼睛，心跳却越来越快。第二天早上，

我试探性地问他："昨晚睡得好吗？""挺好的。"他一边煎蛋一边说，

声音平静得没有任何异常。"没有做梦吗？"他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翻面："没有，

怎么了？""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像睡得不太安稳。"顾深转过身，

温和地笑着："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吧，别担心。"他的笑容依然那么暖，

但我却从中读出了一丝勉强。吃早餐的时候，

我留意到他总是会朝着餐厅的某个角落瞥上几眼。那里除了一盆绿萝，什么都没有。

"那盆绿萝是不是该换个位置了？"我故意说道。"为什么？"他的反应有些激烈，

"它在那里很好啊。""只是觉得光线不太合适。""不用换。"他的语气坚决得出乎意料，

然后可能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又补充道，"我是说，绿萝喜欢那个位置。

"绿萝喜欢那个位置？这是什么理由？我开始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上班的路上，

我一直在想顾深的异常行为。深夜对着空气说话，总是盯着某些空无一物的角落，

对移动家具有着莫名其妙的坚持...这些症状让我想起了精神科教科书上的某些描述。

幻视、幻听、妄想...我的心瞬间揪紧了。顾深不会是得了精神疾病吧？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像毒蛇一样在我心里蔓延。我想起他最近确实工作压力很大，

连续几个月的加班，睡眠不足，

再加上我们刚结婚的生活调整...精神压力过大确实可能导致精神问题。

但是他看起来明明很正常啊。白天的他依然是那个温柔细心的丈夫，会给我带早餐，

会在我加班的时候来接我，会记得我喜欢的每一样小东西。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才会露出那些奇怪的行为。我决定更仔细地观察他。晚上回到家，顾深已经做好了晚饭。

"今天怎么样？"他帮我脱外套，动作轻柔。"还不错。你呢？""也挺好的。

"吃饭的时候，我故意把话题引向他的工作，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最近项目进展如何？""还算顺利，就是有些细节需要反复确认。""压力大吗？

""还好，能应付。"他的回答都很正常，但我注意到他在说话的时候，

目光又一次飘向了那个角落。这次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里依然什么都没有。

但是顾深的表情...他的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像是担心，又像是无奈。

就好像那个角落真的有什么东西，而且是需要他操心的东西。"顾深。"我突然开口。"嗯？

""那个角落有什么特殊的吗？"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什么角落？

""就是你总是看的那个角落。""我有吗？"他努力表现得自然，但声音已经有些紧绷，

"我没有特别看哪里啊。""你刚才就在看。""可能是无意识的吧，

人吃饭的时候目光总要落在某个地方。"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我知道他在撒谎。

因为当我提到角落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困惑，而是警惕。

一个人只有在被发现秘密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反应。那么，他到底在隐瞒什么？夜里，

我再次装睡等待。果然，凌晨一点左右，顾深又坐了起来。这次他没有看向角落，

而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窗边。透过眼缝，我看到他站在窗前，对着窗外轻声说着什么。

从这个角度我听不清他说的内容，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动。大约十分钟后，他回到床上。

第二天早上，我借口忘带钥匙，提前回家想看看顾深在做什么。我轻轻推开门，

听到客厅里传来说话声。"不要害怕，我会想办法的。"是顾深的声音。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到他正站在沙发旁边，对着空无一人的沙发说话。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的声音充满了耐心和温柔，

就像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但是沙发上什么都没有。我的后背瞬间冒起了冷汗。

这确实是精神疾病的症状。顾深真的出问题了。第二章 暗中调查我开始秘密地收集证据。

每天晚上我都会在顾深睡着后偷偷起来，用手机录下他的异常行为。

视频里的他总是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说话，表情认真而专注，就像真的有人在那里一样。

我数了数，最近一周里，他一共出现了十七次这样的行为。时间大多集中在深夜和清晨，

地点包括卧室角落、客厅沙发、厨房餐桌旁边、甚至是卫生间的镜子前。

每次他都会用那种温柔耐心的语气说话，像是在安慰什么人。但是那些地方明明什么都没有。

我把这些视频发给了大学同学小雨，她现在是精神科医生。"夕夕，

你老公这个情况...建议尽快就医。"小雨很快回复了我。"严重吗？""从视频看，

很像是精神分裂症的早期症状。幻觉、妄想、言语行为异常，这些都对得上。

""会不会是其他原因？比如压力太大？""工作压力确实可能诱发精神疾病，

但不管什么原因，现在最重要的是及时治疗。你有没有试过直接跟他沟通？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情沉重。直接沟通吗？我试过暗示，但顾深每次都会否认。

如果我直接说出来，他会承认吗？而且，万一***到他怎么办？

我听说精神病人如果受到***，可能会做出伤害自己或他人的行为。我需要更多的证据，

也需要更了解他的具体情况。第二天顾深上班后，我请了假在家仔细搜查。

我想找到一些能够证明他精神状态的东西，比如日记、药物、或者其他异常的物品。

在书房里，我翻遍了他的抽屉和书柜。大部分都是工作资料和正常的个人物品，

直到我在书桌最下层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笔记本。笔记本很厚，看起来已经用了很久。

我翻开第一页，顾深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今天又看到了她。小女孩还是那么瘦小，

站在阳台上哭泣。我想帮助她，但她好像很害怕我。"我的手开始颤抖。

"她告诉我她叫小雅，七岁，找不到妈妈了。我试着安慰她，但她总是突然消失。

""小雅今天没有哭，但她的脸色很苍白。我问她是不是饿了，她点点头。

可是我该怎么给她食物呢？""我尝试跟小雅沟通，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说她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晚上很冷，妈妈没有回家。"我越看越心惊。

整本日记都在记录他和一个叫"小雅"的小女孩的对话。从时间上看，

这个日记已经写了两个多月，正好是我们结婚前后开始的。"夕夕搬过来了，

我很担心她会看到小雅。小雅也很害怕，她说不想吓到'漂亮姐姐'。

""今天夕夕差点发现了小雅。还好小雅及时躲到了墙后面。

但我知道夕夕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让夕夕知道小雅的存在，

但我也不能置小雅于不顾。她只是个孩子，而且已经死了。"看到"死了"这两个字，

我的手机差点掉到地上。这不是精神疾病，这是...这是什么？

我继续往下看："小雅说她能感觉到有其他的'朋友'想要过来，但她拦住了他们。

她说她不想让我为难。这个孩子真的太善良了。""我问过老太太，

她说这栋楼以前确实死过一个小女孩。时间、年龄都对得上。看来小雅说的是真的。

""夕夕最近总是偷偷观察我，我知道她发现了异常。但我不能告诉她真相，她会害怕的。

"我放下日记本，整个人都在发抖。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顾深能看见鬼魂？不，这太荒谬了。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魂，

这明明就是精神疾病的症状。病人常常会编造一些看似真实的故事来解释自己的幻觉，

这在精神科是很常见的。但是...日记里提到的老太太是谁？我想起了住在楼下的李奶奶，

她在这栋楼住了二十多年，对这里的历史应该很了解。我决定去问问她。下午的时候，

我买了点水果去拜访李奶奶。"哎呀，小林来了！"李奶奶很热情地招待我。

聊了一会儿家常后，我试探性地问道："李奶奶，您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对这栋楼很了解吧？

""那可不，我是第一批住户呢。""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李奶奶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你问这个干什么？""就是好奇，听说老房子总有些故事。

"李奶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确实有。"我的心跳加速："什么事？

""大概十年前吧，12楼有一家人。夫妻俩经常吵架，有一天晚上吵得特别厉害，

女人一气之下摔门而出。""然后呢？""她这一走就是三天没回来。那个男人急坏了，

到处找人，但是没找到。第四天的时候..."李奶奶停顿了一下。"第四天怎么了？

""第四天他回到家，发现他们七岁的女儿从阳台上..."李奶奶没有说完，

但我已经明白了。"那个小女孩...""是啊，可怜的孩子。据说她一直在等妈妈回家，

等了三天三夜，最后..."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小雅，七岁，找不到妈妈，

从阳台...日记里的所有细节都对上了。"那她爸爸呢？""受不了打击，搬走了。

那套房子空了好几年才有人买。""那套房子是...""就是你们现在住的那套。

"第三章 真相的重量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家，脑子里一片混乱。如果李奶奶说的是真的，

那么日记里的小雅真的存在过。而且就死在我们现在住的房子里。那么，

顾深真的能看见她吗？我坐在沙发上，努力整理思路。有两种可能：第一，

顾深确实患有精神疾病，他的幻觉恰好和这个房子的历史重合，这只是巧合。第二，

顾深真的能看见鬼魂。理智告诉我第一种可能性更大，

但我的直觉却在告诉我...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重新翻开顾深的日记，

这次更加仔细地阅读。"小雅说她能感觉到其他的'朋友'，但她拦住了他们，

不想让我为难。"如果这是精神疾病的症状，为什么顾深的幻觉会如此详细和连贯？而且，

他在日记里表现出的对"小雅"的关心和保护，看起来是真实的情感，不像是病态的妄想。

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对我隐瞒这些？如果他只是生病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我是他的妻子，我会支持他治疗的。除非...除非他知道我不会相信。就像现在，

即使有了这些证据，我依然在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正想着，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

是顾深回来了。我赶紧把日记本藏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今天怎么在家？"顾深走过来亲了亲我的额头。"有点累，请了假。""身体不舒服吗？

"他关切地摸摸我的额头。"没有，就是想休息一下。"顾深点点头，

去厨房给我倒了杯温水。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他的目光快速地扫过客厅的各个角落，

像是在寻找什么。然后，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紧张。"小雅？"他轻声叫道。我装作没听见，

继续看电视。顾深快步走到阳台，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说："你怎么在这里？这里不安全。

"他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房间里我还是听得很清楚。"不要去那边，离开那里。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焦急，甚至带了一点命令的口吻。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我想看看外面..."我猛地回头，但阳台上除了顾深，什么都没有。

我一定是听错了。但是顾深的反应告诉我，他确实听到了什么。"不行，外面太危险了。

你答应过我的，记得吗？"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像是在哄孩子。"好吧。

"那个声音又响起了，"但是漂亮姐姐会不会害怕我？"这次我确定我没有听错。

真的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但是阳台上明明没有人。我的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手机都拿不稳了。"她不会害怕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回房间去好吗？""好的。

"然后就没有声音了。顾深站在阳台上又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异常后才回到客厅。

"刚才在阳台做什么？"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检查一下窗户，风太大了。

"他在撒谎。而且我刚才真的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但这怎么可能？

是我也出现幻听了吗？还是说...那晚上，我失眠了。我一直在想白天发生的事情。

如果我真的听到了小雅的声音，那说明什么？说明她真的存在？那么顾深没有生病，

他真的能看见鬼魂？凌晨三点的时候，顾深又起身了。这次他走到卧室门口，

对着走廊轻声说话。"不要跑来跑去，会吵到夕夕的。""对不起。

"又是那个小女孩的声音。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顾深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嗯，我梦到那天晚上了。""不要害怕，那都过去了。

""但是我好想妈妈，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差点流出来。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这个声音听起来真的像一个害怕的小女孩。

"她...她现在在很远的地方，暂时回不来。但她一直爱着你，这个你要相信。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找她？"顾深沉默了很久，才说："等你准备好的时候。

""我准备好了吗？""还没有，但很快了。"他们的对话让我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顾深这两个月来一直在照顾一个死去的小女孩。

而且他还要瞒着我，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他该有多累，多无助？而我却在怀疑他生病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第二天早上，顾深的眼圈明显发黑，看起来很疲惫。"没睡好吗？

"我问。"有点认床。"他勉强笑了笑。认床？我们在这里已经住了三个月了。"顾深。

"我突然开口。"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什么事情让你困扰，

你会告诉我吗？"他的动作停了一下："什么意思？""就是，我们是夫妻，

应该没有秘密的，对吗？"顾深看着我，眼神复杂："当然，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躲着。我知道他还是不愿意告诉我真相。

可能他觉得我不会相信，或者他觉得这会吓到我。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一部分真相，

我该怎么让他知道我可以接受这些？第四章 午夜相遇我决定主动接触小雅。

既然她真的存在，那我就要亲眼确认。当天晚上，我等顾深睡着后，轻手轻脚地起床。

根据日记和这几天的观察，小雅经常出现在客厅和阳台。我走到客厅，房间里很安静，

只有墙上的钟在滴答作响。"小雅？"我轻声叫道。没有回应。"小雅，我是夕夕，

就是顾深说的漂亮姐姐。"还是没有回应。我有点失望，也许她不想见我，

或者我的方法不对。正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客厅的温度突然下降了。不是空调的那种冷，

而是一种阴冷，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冷。然后，我听到了脚步声。很轻的脚步声，

像小孩子光着脚在地板上走路。"你是谁？"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慢慢转身，

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她很瘦小，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衣，头发有些凌乱。最可怕的是，

她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眼睛大大的，充满了害怕和困惑。"我是夕夕。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温和，虽然我的腿在发抖。"你能看见我？"她歪着头问，

表情很惊讶。"能，我能看见你。"小雅的眼睛突然亮了："真的吗？除了顾深哥哥，

没有人能看见我。"她的声音很清脆，真的像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你就是小雅对吗？

""嗯！"她点点头，然后又变得害怕，"但是顾深哥哥说过，不能让你看见我，

他说你会害怕的。""我不害怕。"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我快要被吓死了。

和一个死去的小女孩对话，这种事情只在恐怖电影里见过。但看着她那双纯真的眼睛，

我发现她和电影里的恶鬼完全不一样。她看起来只是一个迷路的孩子。"你真的不害怕吗？

"小雅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点。"不害怕。""那你能告诉我，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吗？

顾深哥哥总是说很快，但是已经很久了。"听到这个问题，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怎么回答一个死去的孩子，她的妈妈永远不会回来了？"你妈妈...她现在在很远的地方。

""我知道，顾深哥哥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我可以去找她吗？我想她了。

"小雅的眼里开始蓄泪，看起来楚楚可怜。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说："等时间到了，

你就能见到她了。""什么时候时间才会到？""我也不知道，但是在那之前，

我们会照顾你的。"听到"我们"这个词，小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愿意照顾我吗？

""当然。"虽然我还是很害怕，但看着她那个笑容，我发现自己说的是真心话。

这个小女孩死得那么悲惨，如果她真的还在这个世界上，那我愿意帮助她。"太好了！

"小雅高兴地拍手，"这样顾深哥哥就不用这么累了。""他很累吗？""嗯，

他总是担心我，晚上也不能好好睡觉。还有别的朋友想要过来，但是顾深哥哥不让，

他说会吓到你的。"别的朋友？"还有其他的...朋友？""有啊，很多呢。

但是我告诉他们不要来，因为顾深哥哥已经很辛苦了。"原来不只是小雅一个。

怪不得顾深这段时间看起来那么疲惫。"夕夕！"突然，顾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到他站在卧室门口，脸色苍白，眼神震惊。"你...你能看见她？""能。

"我点点头。顾深走过来，先是看了看小雅，确认她没有害怕后，才看向我。

"你不觉得恐怖吗？""一开始有点，但她很可爱。"听到我这么说，小雅开心地笑了。

顾深的表情复杂，有惊讶、担心，还有一丝解脱。"你知道多久了？"他问。

"几天前发现你的日记了。""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的。""为什么不说？

""我怕你害怕，也怕你不相信。"我看着他疲惫的脸，心疼得要命。

这段时间他一个人承受了多少压力？"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能看见...他们的？

""从小就能，但我一直隐瞒着。结婚后本来想告诉你，但是...""但是小雅出现了。

""嗯。"顾深点点头，"她刚开始很害怕，也很痛苦。我不能置她于不顾。"我看向小雅，

她正静静地站在一边，眼神在我们之间游移。"现在我们都知道了，那该怎么办？

"顾深想了想："我会想办法帮助她...离开的。""离开？"小雅突然紧张起来，

"我要离开吗？我不想离开，我想留在这里等妈妈。""小雅，你妈妈不在这里，

她在另一个地方。"顾深温柔地说。"我知道，但是万一她回来找我怎么办？

""她会找到你的，不管你在哪里。"小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看起来还是很不安。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小雅，你想听故事吗？""想！"她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给小雅讲了几个童话故事。

她听得很认真，偶尔还会问一些问题。顾深就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我们。

直到小雅打了个哈欠，我才说："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好的。"小雅乖乖地点头，

"夕夕姐姐，明天你还会给我讲故事吗？""会的。""太好了！"她高兴地转了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