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百日宴，我高烧三十九度，婆婆却逼我对着镜头笑。当晚，她就用我最憔悴的照片发帖，

造谣我产后抑郁、虐待亲儿。我拿着手机质问，

我的好老公却轻描淡写地说：“妈也是好面子。”我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的辱骂笑了，

他们不知道，我即将让他们为这所谓的“面子”，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

1我儿子程念年的百日宴，我发着三十九度高烧。视线一层层模糊，额头滚烫，

可婆婆姜琴端着酒杯，笑意盈盈地杵在我身边：晚晚，打起精神来，今天来了这么多亲戚，

都等着看你和年年呢。你这样耷拉着脸，人家还以为我们程家亏待你了。

我撑着桌子才不至于倒下，怀里的年年许是感受到我的难受，也跟着哼哼唧唧。

丈夫程聿安体贴地拿过一条湿毛巾给我，低声说：再忍忍，妈也是好面子。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一剂毒药，我信了。姜琴不知从哪儿请来个所谓的“专业摄影师”，

扛着长枪短炮对着我和年年猛拍。闪光灯刺得我头晕眼花，我不适地偏过头，伸手想挡一下。

别动！姜琴厉声喝止，摄影师抓拍呢！要的就是自然！后来我才知道，

她所谓的“自然”，是我因高烧而散乱的头发，是来不及整理而皱巴巴的衣领，

是我抱着孩子时因脱力而显得痛苦狰狞的表情。晚宴结束，我几乎是被程聿安架回家的。

我昏睡到半夜，口渴得厉害，挣扎着起来找水喝，

却被客厅里程芝然——我那游手好闲的小姑子——夸张的笑声惊到。妈，你太绝了！

哈哈哈，你看这张，我嫂子这表情，活像谁欠了她八百万！还有这张，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

我攥着门把手，看见姜琴和程芝然头碰头地看着一个平板，

上面正是我今天在宴会上的丑态。姜琴心满意足地划着屏幕：就要这种效果。

就得让外人看看，她苏晚过得并不像朋友圈里那么光鲜亮丽。一个女人，事业再强有什么用？

连个孩子都带不好。程芝然的指尖在屏幕上一点：就发这张！配上那个标题。妈，

我再给你注册个小号去底下留言，把气氛炒起来！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悄悄退回卧室，我颤抖着手打开手机，点进了本市最火的那个育儿论坛。置顶的热帖标题，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心力交瘁，高知儿媳产后疑似抑郁，

孩子都不肯抱，我该怎么办？附图点开，是我那张脸色煞白，眼神涣散，

怀里年年在大哭的照片。发帖人，匿名。下面的回复已经刷了十几页。

这当妈的眼神好吓人，看孩子像看仇人。高知识分子了不起啊？这么自私，

不想生别生啊！楼主快带儿媳去看病吧，别等出了事再后悔！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骨子里的冷血，根本没母性！我盯着那张照片，照片上的我，陌生得令我自己都感到恐惧。

2我拿着手机冲出去，客厅里那对母女俩已经心满意足地准备去睡了。妈。

我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磨过喉咙。姜琴回过头，一脸无辜：晚晚，怎么了？

不多睡会儿？我将手机屏幕怼到她面前，上面的帖子标题荧荧发光。这是您发的吧？

姜琴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那种我最熟悉的、慈爱又无奈的表情：哎呀，晚晚，

你怎么知道了？妈也是担心你啊！你看你最近状态总是不好，妈是想找网友们出出主意，

看怎么帮你调理调理。小姑子程芝然抱着胳膊，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是啊嫂子，

我妈也是一片好心。不像有些人，自己心里有病还不承认。我气得发抖，胸口一阵阵绞痛。

好心？我指着那些恶毒的评论，这就是你说的好心？让全城的人都来审判我，

骂我冷血、自私、精神病？程聿安闻声从卧室出来，他皱着眉接过我的手机，

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叹了口气。苏晚，你别激动。妈也是老思想，她不懂网络，

以为这样能求助。你跟她发火有什么用？他揽住我的肩膀，语气却不是安抚，而是规劝，

帖子我来想办法删，你先回房休息。这就是他的态度。他永远都站在他家人那边，

用“她不懂”、“她也是好心”来粉饰一切恶意。那一刻，我真切地感觉到，在这个家里，

我是一个外人。一个格格不入，不可理喻的外人。帖子虽然被删了，但灾难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我的手机被打爆了。您好，是苏女士吗？我们在论坛上看到了您的情况，

我们是XX高端母婴心理关怀中心，针对您这种产后抑郁，

我们有海外专家的一对一疗程……苏小姐！我是城西青云观的张道长，我看你印堂发黑，

是被小鬼缠上了！我这里有开过光的灵符，三千一张，保证药到病除！

甚至有人直接找上了门，按着门铃不走，自称是“金牌育儿师”，

要来“拯救”我和我的孩子。我整个人都快疯了。这些人不仅知道我，还知道我的姓氏，

知道我住在哪个小区。我质问姜琴，她眼皮都不抬一下：我哪知道？

可能是论坛上哪个好心人帮你问的呗。你看大家多关心你。

程聿安一把夺过我响个不停的手机，直接关了机。够了！苏晚！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为了这点小事，你要把家里闹成什么样？家和万事兴不懂吗？手机关机几天，

这些人自然就消停了！他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毫不掩饰的厌烦。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他们那么理直气壮，那么团结一致。我像个小丑，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可笑。心口疼得厉害，

我直接摔门进了卧室，将门反锁。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下来，眼泪无声地流淌。我的婚姻，

我的家庭，就像一个巨大的骗局，而我是唯一的猎物。3连续几天，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像一只惊弓之鸟。不敢开机，不敢出门。压力和抑郁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头发，最直接的后果是，我的母乳，彻底没了。年年饿得哇哇大哭，

程聿安不耐烦地摔门而去，说是去买奶粉。很快，

姜琴端着一碗黑乎乎、散发着怪异味道的汤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把它喝了。我闻到那股混合着纸灰和香烛的诡异味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立刻别过头：我不喝。这可是我特地去求来的‘安神符’烧的水，

专门驱你身上那股邪气的！姜琴把碗重重地顿在床头柜上，今天你喝也得喝，

不喝也得喝！她眼神一凛，一直缩在门口看热闹的程芝然立刻冲了进来。嫂子，

你就听话点吧！我妈是为了你好！程芝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我拼命挣扎，

却被姜琴死死掐住了下巴，那碗冰冷、混浊、散发着恶臭的符水，

被她粗暴地灌进了我的喉咙。咳……咳咳！我被呛得剧烈咳嗽，想要吐出来，

却被她们死死按住。咽下去！咽下去就不闹了！姜琴的声音尖利刺耳。一碗，又一碗。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直到她们放开我，我瘫在床上，

浑身发抖，喉咙里、胃里，全都是那股屈辱又恶心的味道。姜琴满意地拍了拍手，

她突然伸出手，像检查货物一样，一把捏住了我的胸。我浑身一僵。

她嫌恶地撇撇嘴：都饿干了！明天我再去求几道符！我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地打掉了她的手。滚！我嘶吼着，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你们都是疯子！

我扑过去关上门，再次反锁。背靠着门，听着外面姜琴咒骂的声音，

我委屈得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我的尊严，我的身体，我的一切，在她们眼里，一文不值。

晚上，我抱着年年早早就睡了。夜里，被孩子的哭声惊醒，我起身去冲奶粉。

路过姜琴虚掩的房门时，里面传来了她们母女的窃窃私语，夹杂着压抑不住的得意笑声。

还是妈你高明，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我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顶嘴。是程芝然的声音。哼，

一个外姓人，还想跟我斗？我让她在外面名声扫地，看她以后怎么出去上班。那个猎头公司，

我看她是回不去了！对！就让她老老实实在家带孩子！嫂子不是存了不少钱吗？

正好让她拿出来用！哥也能轻松点。那当然！她苏晚生的孩子，就该她自己养！

我可不是来当保姆的。我像被雷劈中一样，定在原地。全身的血液逆流而上，

冲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原来如此，原来毁掉我的名誉，逼我辞职，才是她们的真正目的。

我正想冲进去，一个熟悉的手机***，却从姜琴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是我给程聿安设的专属***。他……他根本没去加班！他一直都在家！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悄悄退回卧室，拨通了程聿安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背景安静得可怕。喂，晚晚，

这么晚了还没睡？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伪装的疲惫。聿安，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你……还在公司吗？是啊，最近项目忙。

他撒谎撒得面不改色。我握着手机，指节发白。程聿安，我今天……被你***着喝了符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晚晚，妈也是信那些老理儿，她没有恶意的。你别多想，

身体要紧。我明天就说她。又是这样。永远是轻描淡写的“没有恶意”。

我不想待在这个家了，我想带年年搬出去。我下了最后通牒。

他终于不耐烦了：苏晚你闹够了没有！你现在这个样子，搬出去能照顾好孩子吗？

别任性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辞职在家，专心带孩子，是吗？我一字一顿地问。

……这不挺好的吗？我养你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施舍。我明白了。

我彻底明白了。挂掉电话，我仰起脸，死死忍住眼泪。我回到姜琴的房门口，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一个更残忍的真相，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心里。妈，

你说……当初我偷偷用针把套子扎破的事，晚晚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跟我拼命啊？

是程聿安的声音！姜琴发出一声嗤笑：她拿什么拼命？孩子都生了！米已成炊，

她这辈子都别想从我们程家跑掉！程芝然兴奋地接话：哥，你可千万不能心软！

等把她那笔上百万的嫁妆钱和积蓄都拿来还了我的债，你看她还有什么能耐作妖！赌债？！

我浑身一震。程聿安宠溺地笑：放心，我已经跟她提了，说家里要搞投资，

让她把钱转到我们的联名账户里。她那个人，耳根子软，哄一哄就好了。

……我不需要再听下去了。从“意外”怀孕，到毁我名誉，再到图谋我的财产。我的婚姻，

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为了填补他妹妹赌债窟窿而设下的惊天骗局。

那个说着爱我、会一辈子对我好的男人，亲手给我织了一张名为“家庭”的捕兽网。

我缓缓地，缓缓地勾起了嘴角。苏晚，你不该哭的。你该笑。因为，猎物与猎人的身份，

从这一刻起，要彻底调转了。4我用三天时间，完成了从地狱爬回人间的角色转换。

不是重生，而是蜕壳。把那个曾经对爱情抱有天真幻想、对家庭充满温情期待的苏晚，

一层一层，连皮带肉地剥掉，埋进昨夜冰冷的灰烬里。活下来的，

是一个空心的、只为复仇而跳动心脏的怪物。第四天早上，我画了一个精致的妆，

遮住了所有的憔悴和黑眼圈，换上了一件丝质的家居服，走出卧室。餐厅里，

程聿安一家三口正在吃早餐。看到我，他们都愣住了。程芝然嘴里的包子都忘了咽，

姜琴端着粥碗的手停在半空。程聿安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化为他招牌式的温柔：晚晚，你……好些了？我虚弱地笑了笑，

主动在程聿安身边坐下，柔顺得像一只被驯服的猫。想通了。你们说的对，

我之前太任性了，脑子不清醒。我垂下眼帘，

声音低得像耳语：可能……真的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着我。妈，对不起，

前几天是我不懂事。姜琴和程芝然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想通了就好，

姜琴清了清嗓子，重新摆出长辈的架子，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我主动拿起桌上的牛奶，

小口喝着，状似无意地提起：聿安，你之前说的那个投资……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