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苦追几年的高冷男神后,我以为是我打动了他,没想到,在他初恋女友回国后,
直接将我扫地出门并提出离婚,扬言道要不是你有几分像她,我会娶你?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被飞驰而来的汽车撞飞,醒来后,发现回到了18岁,
于是我抛弃男神,撕掉给男神的情书,转头和竹马亲亲抱抱举高高,
高冷男神看到后却一反常态哭着求我不要离开。1下班后,我像往常一样清理好家里的卫生,
做好晚饭,等着季深回家。我穿着季深最喜欢的白色长裙,他说我这样更好看。
所以我的衣柜里清一色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白色裙子。我坐在餐桌前,
盘子里精致可口的菜热了一遍又一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直到晚上十点,
季深都没有回来。正在我打算将饭菜再去热一遍的时候,开门声传来。季深回来了。
我上前想要接过他的外套,但是却被他一下子推开了,力气大的很,
我的后背重重的磕到了衣架上,很痛。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季深就把一份文件递到了我身前。
我接过来仔细一看,竟是一份离婚协议书!纸页的边缘像是刀片,刺痛我的心,
薄薄的几张纸,却好似千斤重,文件从我手中脱落,掉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轻飘飘的声响。
我站着不动,视线有些模糊,是泪水,我死死的盯着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季深,我的老公。
我想在他的脸上找出点什么,却发现他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签了。”季深的声音很轻,
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但是却像一把刀子重重的扎进我的心脏,有些喘不过气。
“为什么?”我不死心的问道,希望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季深的视线轻轻的扫过我,
薄唇轻启,“年年回来了,我不想让她生气。”听到年年二字,我才想起来,
季深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初恋女友,陈年….我低下了头,
视线落在身上穿的这件真丝白裙子,剪裁的一丝不苟,完美的贴合身体曲线,
这是季深给我买的第一条裙子,记得那时他说“白色,很衬你。”自那以后,
我把自己衣柜清空,全部换成了白色的衣服。现在想来,那眼神根本不是在欣赏我。
而是在透过我,看陈年那个女人。“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觉悟。”季深看着我,
眼神似乎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对物品失去价值的厌倦。季深顿了顿,声音没有波澜,
却字字诛心,“这位置,你占的够久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几乎无法呼吸,脑海里只剩下他最后那句冰冷的话。从大学开始追季深,到现在,
我整整十年的时光,那些自以为是的付出,在季深眼里,不过是一个拙劣的赝品。如今,
正主归位,赝品自然会被毫不留情的抛弃。“呵,所以…这些年…就是因为我有几分像她?
”季深微微偏头:“不然呢?林晚,别太高估自己。”这几个字如同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离开家里的,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以至于被一辆逆行的车撞飞了出去。
痛,太痛了。耳边是尖锐到令人崩溃的嗡鸣,持续不断,震得整个颅腔都在嗡嗡作响。
眼皮沉重得睁不起来,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掀开了一条缝隙。刺眼的灯光猛地扎进来,
这车主竟然没想着救我。而是一了百了再次向我开了过来。我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2我缓缓睁开眼睛,视野里是一片模糊的,晃动的。“醒了!
晚晚你终于醒了!”一个带着哭腔,却又满是惊喜的少女声音在耳边炸开,清脆又熟悉。
我艰难地转动眼珠,视线终于聚焦。一张圆圆的,带着婴儿肥的脸凑在我面前。
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睛又红又肿。“晚晚,你吓死我了,呜呜呜。”是萧萧,
我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她一把抓住我,力气大的很。我茫然地看着她,又转动僵硬的脖子,
环顾四周。雪白的墙壁和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冰冷刺鼻的味道。
一张张排列整齐的病床,有些拉着蓝色的帘子。这里是…..医院?这陈设,这味道,
陌生又遥远,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熟悉感。我的目光猛地定格在床头柜上。
是我上大学时新买的背包,很是喜欢,天天都背着。
怎么会….这个背包不是早就让我扔了吗?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从脊椎窜满全身。我猛地抬起自己的手。手指纤细,皮肤光滑紧绷,
透着少女特有的莹润光泽。指甲修剪的很短很干净,指尖圆润。
没有因为长期做家务而留下的薄茧和细微的伤痕。这不是我的手!
不是那个二十八岁被季深弃如敝履的林晚的手!
“萧萧….”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的可怕。像砂纸摩擦着粗糙的木头。“今天,
是几号?”萧萧被我苍白的脸色和空洞的眼神给吓到了,她吸了吸鼻子。
带着浓重的鼻音回答,“9月…9月15号啊!晚晚,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头晕?
”“医生说你摔倒头了,有点轻微脑震荡。”9月15号。我的大脑“轰”的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了!无数混乱的碎片疯狂涌入!大一…刚开学没多久,体育课,
八百米体测。最后一圈冲刺,眼前发黑,失去平衡。我想起来了!当时低血糖加上冲的太猛,
在终点线前几米的地方,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磕到了头,在医院躺了大半天。
我…..回到了18岁?!巨大的、不真实的狂喜席卷而来。我死死的抓住身下的白色床单,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了起来。十八岁!一切都还没有开始!季深,
那个高高在上,被全校女生仰望的冰山男神!还不是我的丈夫,
更不是那个羞辱我将我打入地狱的魔鬼。“晚晚?晚晚你别吓我!”萧萧看我脸色变换不定,
抖的厉害,急的快哭了。“我去叫医生!”“不…不用!”我猛地回过神,一把抓住她。
“我没事,就是有点懵。”我努力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尽管这笑容僵硬的有些可怕。
萧萧将信将疑地看着我。就在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带着一种熟悉的,
沉稳的节奏感。我的心跳,毫无预兆的漏了一拍。几乎是本能地,我抬起头,
目光越过萧萧的肩膀,投向门口。一个身穿蓝白色校服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那里。
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给他挺拔的轮廓上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逆着光,有些看不清脸。
他手里拿着一个印着便利店logo的塑料袋子。里面装着牛奶和面包。他脚步顿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已经醒了。然后,他快步走了进来。随着他的走近。
那张脸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干净利落的短发,饱满的额头。眉毛是很好看的剑眉,
此刻正微微皱着。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那双眼睛,瞳孔的颜色很轻,像蕴藏了星光的墨玉。
此刻正牢牢地锁在我身上。里面翻涌着纯粹而热烈的关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是周屿。我的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住在我家隔壁,比我大三个月,像个沉默又可靠的影子。
贯穿了我整个懵懂的童年和躁动的青春期。18岁的周屿,
还没有后来在职场上磨砺出的那种沉稳锐利。眉眼间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棱角。
他走到病床边,把袋子轻轻的放在床头柜上,挨着我的背包。“醒了?”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变声期后特有的微哑。却异常清晰,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我混乱的心湖。“感觉怎么样,
头还晕吗?”他微微俯下身,那双深邃的眼睛离我更近了些。里面的担忧几乎都要溢了出来。
萧萧立刻抢着回答:“晚晚有点懵懵的,刚才连日期都记不清了!吓死我了!
”周屿的目光没有离开我,眉头蹙得更紧了些:“医生怎么说?”“医生说轻微脑震荡,
观察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就可以回去了。”萧萧补充道。周屿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目光专注、纯粹,像冬日里的一泓温暖的泉水。
无声无息地将我包裹其中。他的额角有一层细密的汗珠,校服的领口也微微敞开,
显然是跑着过来的。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我的鼻腔,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那个在我上一世为了季深飞蛾扑火,撞的头破血流的那些年。
他一直沉默地站在离我不远不近的地方,像一棵树。而我,却从未回头认真地看过他一眼。
后来还因为季深,慢慢的疏远周屿。一股巨大的愧疚和一种失而复得的情绪淹没了我。
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砸在雪白的被单上,
弄湿一小片深色的湿痕。3“晚晚!你怎么哭了?”萧萧慌了,手忙脚乱的给我擦眼泪。
周屿的身体瞬间紧绷了。他猛地向前一步,动作很快,几乎是半跪在病床边,
一只手下意识地伸出来,似乎想触碰我的脸颊。却又在离我皮肤几厘米的地方硬生生停住,
僵硬地悬在半空中。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无措与心疼。声音绷的极紧,
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别哭,晚晚,别哭。告诉我,那里不舒服。
”看着他焦急无措的样子。前世那些压抑了太久的委屈,痛苦,不甘,
还有对眼前这个人迟来的,汹涌的愧意,如同决堤的洪水,彻底冲垮了我摇摇欲坠的理智。
“周屿。”我带着浓厚的哭腔,哽咽着,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他张开了双臂,
像一个迷路太久终于找到归途的孩子,不管不顾地朝他扑了过去。
“抱抱我….”我的声音破碎不堪,朝着那个唯一能让我感到一丝温暖的源头扑过去。
周屿的身体骤然僵住,像被点穴定身了一样。时间仿佛凝固了。萧萧倒吸一口冷气,
然后默默的离开了病房。病房里只剩下了我和周屿两个人。周屿半跪在床边,
手臂还保持着之前想要触碰却又不敢的僵硬姿态。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几秒钟,
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就在我以为他会推开我,或者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时,
他那悬在空中、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轻缓的、轻轻的落在我的背上。
他的怀抱比我想象的还要宽阔,带着阳光晒过的清爽气息,
还有一种独属于他的、干净而蓬勃的少年味道。那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校服布料,一下,
又一下,沉重而清晰地撞击着我的耳膜,奇异地压下了我胸腔里翻江倒海的冰冷和绝望。
“没事了……”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低沉微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晚晚,
没事了。我在。”这简单的几个字,“我在”,像一把滚烫的钥匙,
瞬间拧开了我所有伪装的闸门。我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嚎啕大哭起来。
泪水迅速浸湿了他胸前的布料,留下大片深色的痕迹。周屿只是沉默地抱着我,
手臂收得更紧,下颌轻轻抵在我的发顶。他没有再说任何安慰的话,
只是用这种无声却强大的方式,传递着他所能给予的全部支撑和温度。
任由我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衫,任由我的悲伤在他怀里肆意流淌。过了许久,
久到我哭得精疲力竭,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周屿才稍稍松开了些力道。
但他并没有完全放开我,一只手依旧轻轻环着我的肩膀,
另一只手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动作有些笨拙,
却无比轻柔地替我擦拭着脸上狼狈的泪痕。“好点了吗?”他的声音放得很低,
带着一种哄劝的意味,指腹擦过我的眼角,留下温热的触感。我吸了吸鼻子,用力点了点头,
嗓子哑得厉害:“嗯……”“能走吗?”他问,目光扫过我还有些苍白的脸,
“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可以回家了。我送你。”“能!”我立刻应声,生怕他反悔。
此刻我只想逃离这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只想紧紧抓住身边这份失而复得的、滚烫的真实感。周屿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我面前投下一片安心的阴影。他弯下腰,动作自然而熟稔,像做过千百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