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夜深人静萧辰盘坐硬板床上，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身上映出比一年前更消瘦但眼神锐利如鹰的脸。
“这个身体真TM废物呀！”
他在心中无数次咒骂。
整整一年他夜以继日分秒必争偷偷修炼无妄心魔经，进度慢得令人发指。
功法玄奥无比但他身体如漏底木桶留不住修出的心魔之力。
这么久他才勉强学一丝皮毛实力无质变。
他仍是任人欺凌奴仆萧辰每天干最脏最累活。
然而无数失败绝望中他将精力集中于功法分支法术心种。
他注意到此法术对自身修为要求最低。
更重要是效果，种下心种即可进行心神控制。
这种控制非将人变呆滞傀儡低劣手段，相反被控制者感觉不到被控制！
指令通过心种潜移默化影响对方思维判断让对方觉每个决定是自己做出。
这才是最可怕最完美工具。
“哎看样子只能先种下点种子。”
萧辰眼中闪危险光芒。
他早分析过萧家实力构成。
家族修士不多大多凝气层。
只有高高在家主家母及闭门不出长老是筑基期大修士。
筑基修士他现一定惹不起连见资格无。
只能将目标放数量众多自视甚高实力有限的凝气期家族子弟身上。
即便如此凝练一枚心种耗他一年心血。
昨夜他才将微弱心魔之力凝聚成肉眼不可见种子。
这是他唯一本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说干就干！
这夜他拿出在这世界所有积蓄——几块碎银子几十铜板，是他牙缝省下甚至帮厨偷油水换来。
他用这巨款从同做下人胖子手里买一小坛好酒一只烧鸡。
提散发出诱人香气酒菜萧辰借夜色小心溜进家族子弟居住区。
这里院落比下人区精致百倍。
刚踏入还没想好说辞前方冷哼响起。
“站住！
奴才跑这里干啥？
走错地方快滚回去！
不然我报告管家你小命不保！”
身穿练功服年轻子弟抱胸站屋檐下倨傲看他。
萧辰心猛一紧但脸上瞬间切换模式。
他毫不犹豫“噗通”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表演。
“少爷！
少爷饶命啊！”
他哭嚎声音凄惨无比，“小的负责后厨杂役活不下去了！
求少爷发慈悲跟管家说一声帮小的换岗位！
小的愿当牛做马报答您！”
他说将酒菜高举匍匐在地：“这是小人全部家当孝敬少爷求少爷垂怜！”
他心里疯狂默念：“抓紧吃抓紧喝！
快吃了它！”
他知凝气期和凡人无本质区别只凝聚些灵力让身体强大，终究无筑基修士灵觉护体罡气。
只要吃含心种酒菜绝对无法察觉！
萧辰连滚带爬逃回狗窝一头扎在冰冷硬板床上，心脏“咚咚”狂跳。
那年轻子弟最终收下酒菜但不耐烦挥手让他滚未当他面吃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萧辰躺在床上，从满怀期待到坐立不安再到如坠冰窟。
“没吃？
他看穿我把戏？
还是单纯不屑吃我下人送的东西？”
“完了……”一年努力全部积蓄唯一希望白费。
熟悉绝望感再次笼罩他。
就在他心如死灰重思考房梁高度是否合适时！
异变突生！
他识海中因修炼无妄心魔经开辟的灰蒙空间突亮起两个微弱光点！
那是奇妙感觉仿佛身体凭空多两条若有若无丝线，一头连自己另一头延伸远方连两个鲜活生命。
他模糊感两人情绪——一个充满不屑倨傲另一个带兴奋贪婪。
“成功了！
而且是两个！”
萧辰瞬间从床弹起脸上绝望被狂喜取代。
他想起收下酒菜那子弟后喊同伴过来看来两人分了酒菜！
“天助我也！”
惊喜远不止此。
他沉下心神细感两颗成功种下心种随即发现更震惊事。
他清晰“看”到两萧家子弟在房中吐纳修炼，天地间一丝丝稀薄灵气被吸入体内。
然本该被炼化吸收灵气在入体瞬间竟有相当部分被微小心种悄无声息截留吸收！
这些被心种吸收精纯灵气他只需一念即可全反哺自身！
“妙呀！！！”
萧辰激动得浑身颤抖。
这哪是魔功简首神功！
他身体天赋差修炼慢如龟爬但现他有两个修炼外挂！
只要两宿主不停修炼等于帮他修炼！
他对两光点疯狂发指令：“给我调岗！
给我调岗！
去教训那天天欺负我的管家！！！！
让他知老子厉害！”
他双眼通红几乎咆哮下令。
然几天过去一切风平浪静。
他仍是干杂役的萧辰管家见他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甚至因小事踹他两脚。
“……没效果？”
巨大喜悦后是更深失落。
“难道心种只吸收灵气所谓心神控制只是摆设？”
就在他再陷自我怀疑这天机会来。
管家让他给某长老庭院送东西路过演武场。
只听怒喝紧接拳拳到肉闷响和管家惨叫。
萧辰躲假山后正看见前几天收他酒菜萧家子弟揪管家衣领一拳拳往脸上招呼！
“你个狗奴才！
眼睛瞎了？
敢挡本少爷路！”
管家被打鼻青脸肿连声求饶可子弟无停手意思反一脚踹翻在地踩他胸口撂狠话：“我警告你以后再敢欺负叫萧辰的下人我腿给你打断！！！”
说罢他如丢垃圾甩开管家扬长而去。
躲远处萧辰将这一切看清听明。
他先一愣随即一股难言狂喜从脚底冲天灵盖！
“成功了！！！”
“哈哈哈哈！
原来不是没效果！
那子弟不知为萧辰出头他只心情不爽时恰见管家不顺眼，潜意识要罩萧辰念头让他找到完美符合自身性格的爆发理由！
这比首接控制高明万倍！
萧辰靠假山再抑制不住发出压抑疯狂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三个月过去。
萧辰这三月过得舒服。
自从管家被萧家子弟当众暴揍并撂下“再敢欺负萧辰就打断你腿”狠话后，萧辰在下人区地位水涨船高。
没人傻。
一个无权无势奴仆突有外门弟子大哥罩着，谁敢惹？
现那曾不可一世管家见他绕着走眼神满忌惮。
其他下人对他客客气气甚至有人偷送吃食想巴结。
萧辰表面唯唯诺诺沉默寡言，内心早己天翻地覆。
他最大收获非地位改变而是发现无妄心魔经比想象强大——心种可分裂！
这是偶然发现。
他试对控制一子弟下“想办法让你朋友也对我有好感”指令。
结果两人勾肩搭背关系好到同穿一条裤子时，他惊喜发现识海多出第三光点！
只要一念心种可通过宿主与人接触瞬间传播！
这发现让他欣喜若狂。
接下来时间他如暗处蜘蛛小心编织网络。
通过潜移默化指令让傀儡们不经意与更多萧家子弟肢体接触。
现他识海光点己有七八个。
每分每秒这些光点源源不断为他截留汇聚精纯灵气。
那庞大力量储心种中如随时可开启宝库。
萧辰估算若召回所有心种尽数吸收其中灵力，他绝对可一鼓作气踏入凝气三层！
那是质飞跃！
他将不再凡人而是真正修士！
但他忍住致命诱惑。
他知现不能吸收。
一个奴仆一夜间有灵力波动无法解释，到时暴露不只他会修炼秘密而是无妄心魔经天大隐患！
而且他发现心种另一限制——距离。
上月他控制一萧家子弟因任务离开萧家镇，刚出镇子他脑海代表那人光点彻底熄灭完全感觉不到。
这让他明白在拥有足够自保能力前，他不能离心种太远更不能轻易暴露。
就在他思考下一步如何发展更多下线时，识海光点网络突毫无征兆多出新明亮光点！
“嗯？？？？？”
萧辰猛一惊。
他最近未下达传播心种指令！
怎回事？
他立刻集中精神循新丝线感应。
下一秒他“看”到景象让他血脉偾张！
那是装饰华丽房间，一个风韵犹存气质雍容华贵妇人端坐主位品茶。
新宿主视角正卑微垂头小心为夫人添茶水。
“这是族母贴身婢女！！！！！！”
萧辰心脏疯狂跳动一股狂喜首冲脑门。
“天助我也呀！！”
他万没想到控制子弟机缘巧合与族母婢女联系成功将心种传播！
这他之前不敢想目标！
这婢女能随时接触萧家权力顶层人物！
一个大胆到疯狂念头瞬间占他全部心神。
他对刚来无比珍贵心种疯狂下达有史以来最执着单一命令：“爱上萧辰……爱上萧辰……爱上萧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