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朵纸折的花，乌云珠将它当做真花的样子，放在罐内做装饰。直到这天，囡囡说纸上有字。
这些天，囡囡迷上了听故事，虽然自己还不识字，但是看见有字的东西，就会求乌云珠读给她听。乌云珠便随手将纸花打开，看见上头的字，愣了一下。
娘。囡囡拉着她的袖子，上面写什么?
这是一张典妻书。白纸黑字写明了，吕原欠崔七郎银钱十两，若是期限内还不出这笔钱，就将妻子典给他，替他生儿育女，三年后放还。
期限是一个月之前，刚好是吕原被韩春娘打了脑袋，推进地窖的日子。
我回来了。吕原突然推门而入，看见这一幕，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走到乌云珠面前，抬起右手，又一朵新折的纸花在他指尖转悠。
外头似乎在下雨，他的肩膀被雨打湿了，新纸花上也沾染了些许雨水，隐约透出字来。
不打开看看?吕原把花递给她。
乌云珠接过后，念道: 垂髻藏杨柳，咿呀唤阿娘。又拿起先前那份典妻书，有模有样道: 攀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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