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放心住下，有事吩咐她做，千万别累着自己，还有我们…”
顾城扫过江月的小腹，想起奄奄一息的我。
“小清，你快别躺着了，没听到儿子要吃饭吗？”
“要是惹他不高兴了你又得挨打。”
他说话时心不在焉。
因为江月握住了他的身下，正无声地展示着她的胜利。
顾城咽着口水，嘴上说：
“我先带江医生熟悉一下家里。”
脚却跟着江月朝卧室的方向走。
我靠在墙上，气若游丝。
指尖却深深嵌入掌心，掐得生疼。
我摸出沙发下早已摔碎的手机，拨通二十七区电话。
对面秒接。
“林姐！你终于想清楚了吗！？”
我压下心中情绪平静点头。
“帮我订张机票，越快越好。”
“条件允许的话，请帮我注册新的身份信息。”
2.
没一会儿，手机发来机票短信。
时间是明早八点。
我忍着疼走到卧室，却发现顾城连门都没关。
他正用我教的孕期姿势抱住江月。
两人眼里全是疯狂。
虽然早就拿到了证据，可亲眼看见顾城出轨还是有种难言的酸涩。
顾城曾经也是爱过我的。
为了追求我，大学四年每天早上都坚持送早餐，陪我上课。
高烧四十度，也不顾同学阻拦坚持陪我做实验。
周围都嫉妒我。
“林姐，天底下没有比顾城更专情的男人了。”
“顾城这种肯定不会出轨。”
所以朋友发来照片那一刻，我第一时间怀疑是合成的。
顾城看江月那温柔缱绻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屋内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江月故意仰头看我。
我很想走开。
可脚步沉到一下也动不了。
像身体在自虐般惩罚我。
我侧身闭上眼。
不久，顾城整理好衣服出来。
他想掩饰，发现做什么都徒劳无功后，索性坦然开口:
“孕期欲望大，你很清楚，我不过是用科学的方法帮她而已。”
“林清清，我最爱的人永远是你，没有人能替代你。”
我失笑，抬头。
“顾城，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只要他看向我。
就能看见我眼里的失望。
就能明白这是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他没有，他捏着拳头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
“都多大年纪了，能不能别像年轻的时候那么作？早知道这样，我真后悔追你。”
穿着我睡衣看了半天热闹的江月笑着开口:
“林姐，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像我吗？”
“你和阿城做的时候，你猜他想是你还是我？”
“哦，对不起，我忘了阿城早就不碰你了。”
“你还记得阿城是什么感觉吗？要不我给你详细讲讲？”
我推开她，径直走进房间拿了两件衣服，然后去客卧反锁上门。
喉中的血腥味不断翻涌，又被我强行压下。
疼痛和绝望早就将我的神经腐蚀得干干净净。
我木然地望着天花板，在心中倒计时。
很快，外面响起砸门声。
儿子又开始发狂。
找不到我发泄，他就会找其他人替代。
那个人是江月还是顾城，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