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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用你的脸,毁掉你守护的一切!”

说完她一挥手,她身后的男人们便像饿狼扑食般向我涌来。

3

逐风猛地挡在我身前,鬃毛倒竖,发出凶狠的咆哮。

可它毕竟只是一只狗,如何敌得过数十个如淫.魔.般的男人?

乌兰珠华看逐风碍眼,嘴角撇出一抹讥诮:“倒是个忠心的。”

话音未落,佩剑已带着寒光刺向逐风。

逐风反应极快,纵身一跃躲开要害,却还是被剑锋扫中后腿,血珠瞬间迸溅出来。

它痛得呜咽一声,却没后退,反而龇出獠牙,对着乌兰珠华发出更凶狠的威胁。

“还敢瞪我?”

乌兰珠华被惹恼,提剑又要再刺。

逐风却忽然转身,瘸着腿冲出羊圈,消失在夜色里。

“废物畜生!哪天落在本公主手里,我一定把你放进油锅里炸!”

乌兰珠华对着夜色恶狠狠地咒骂。

我却在心里一遍遍默念:

跑吧,逐风,跑得越远越好!不要回头,不要再因我而受伤。

看着那些浑身带着疮疤的男人在我身上起起.伏伏,听着我痛苦又屈辱的哀鸣,乌兰珠华终于满意地离去。

男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压上来,腥臭的气息裹着令人作呕的欲.望将我吞噬。

爹娘的牌位在眼前晃。

皇帝舅舅挥鞭的身影在眼前晃。

萧景逸那句“为了她,我宁可负天下人”也在耳边响。

我是樊破月啊!

是那个十二岁上战场,凭着一杆银枪挑落北漠三员大将的护国将军。

是那个为夏凉守住千里河山,让敌国闻风丧胆的樊家女儿。

可如今,我却像牲畜一样被丢在羊圈里,任人践踏。

心口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疼得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或许死了才好!

死了就不用再看这颠倒黑白的世间,不用再受这锥心刺骨的屈辱。

就在意识快要被黑暗吞噬时,身上那些不安分的手忽然停了。

紧接着是一阵此起彼伏的闷哼。

那些颈间带疮的男人一个个软倒在地,不知何时已没了声息。

我费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竟看到逐风瘸着腿冲了进来。

它身后还跟着一人,身着玄色锦袍,面容沉毅——竟是大皇子萧景渊。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我和这位大表哥曾是最亲近的。

他会偷偷把御膳房的桂花糕塞给我,会在我练枪摔倒时第一个跑过来扶,会在我被萧景逸欺负时替我出头。

可后来一次战役中,萧景逸替我挡了一箭,我便觉得欠了他的命。

再加上萧景逸总在我耳边说大皇子心思深沉,让我少些往来,我便真地渐渐疏远了他。

逐风拖着伤腿跑到萧景渊脚边。

用头蹭着他的袍角,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呜咽,像是在诉说我的遭遇。

逐风并非是普通的狼狗。

它是皇帝舅舅命人遍历夏凉山川,耗时三月才从北境猎场寻得的狼犬幼崽,极通人性。

这些年逐风跟着我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早已养出一身悍勇。

除了我,旁人很难让它温顺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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