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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3

柔软的针织开衫上还带着他的体温。

用力呼吸还能闻到那似有似无的木质的香水味。

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后,他拿走了我手里的车钥匙要自己开车。

我刚打开副驾的门准备上车,他幽幽开了口:“你去后面。”

我失望地“哦”了一声,乖乖去了后座。

谭瀛洲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南渊连副驾驶都不让我坐。

南渊清咳了两声,像是在解释:“你裙子太短了,坐副驾不合适。”

我抬眼,两人的目光在后视镜里短暂一触又立即分开来。

南渊话很少,我为了套近乎,把共同认识的人这些年的情况说了个遍。

他只是耐心听着,在车驶入地库时突然问了句。

“你呢?过得好吗?”

我愣了几秒,不知该怎么回答。

见他拎着行李要走,我心一横找了个拙劣的借口:“南渊哥,你家有水吗?我有点渴。”

他似笑非笑说道:“小区南门有家便利店。”

我终究是长大了,要脸了,拒绝的话不用说透,我自会保留体面。

回到驾驶座时,我自嘲地笑了起来。

那个因为谭瀛洲一句嘴馋,就跟村头大妈软磨硬泡讨要树上桃子的野丫头不见了。

挥手告别。

南渊突然说道:“下次别穿这样了,你不适合。”

不适合。

我确实不适合。

我自己都快忘记了,谭瀛洲干预我穿衣服之前,我从来都是牛仔裤白T恤搭帆布鞋。

谭瀛洲十几分钟前发来了消息。

怎么样?有进展吗?

他很难搞吧?没事,不着急,今天先来接我吧,我喝了点酒,开不了车。

谭瀛洲他们吃饭的餐厅是家私厨,位置有些偏,接待的也都是些有钱人。

车停在小院门口时,几个喝高了的男人正在抽烟。

大概是见我衣服太暴露,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拦住了我,张口就让我陪陪他。

我嫌弃地推开,推得他一踉跄。

男人满身酒气,转身就对我动起手来。

小时候谭瀛洲学不会采烟叶,我爸操起扁担就要打他,我抱着我爸的腿就咬,打架我就没怕过。

我脱下高跟鞋要砸男人的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谭萤?”

那几个男人怕事,落荒而逃。

“哟,怎么还是那么野蛮,动不动就打架?秉性难移,终究是个野蛮的乡巴佬。”白薇幽幽说道。

“胡闹。”谭瀛洲不分青红皂白凶了我一句。

他转身殷勤地拉开后座的门。

我的嘴角***辣的疼。

我“嘶”了一声上了驾驶座。

白薇喝得有些醉了,一上车就嚷着头疼。

谭瀛洲把她拦在怀里,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揉按着。

“瀛洲……”

“嗯?”

“为什么你这么好?为什么你不是他?”

“我的姑奶奶啊,你就不能忘掉他吗?你看看我,我真的命都快给你了。”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却像吐着信子的蛇一般啃噬着我的心。

把白薇送回家后,谭瀛洲的目光才落到了我身上。

“这针织衫不是你的吧?”

4

他凑近我,手指挑开南渊的针织衫,湿热的鼻息落在了我光洁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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