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来羞辱我和侯府,将我们一家的尊严践踏如泥!
塞几个妾室,让我认下这来历不明的野种。
这一切都只为了方便她和柳扶苏偷情罢了!
她就差明说,让我当众承认同意她一女侍二夫了!
我阴沉着脸刚要开口,长姐的声音却先一步传了进来。
“敢问国公府的教养便是如此放荡的么?”
放荡两个字被她咬的极其重。
柳玄霜和柳扶苏二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长姐走到我身侧,继续嘲讽。
“郡主,您和柳公子虽说并非亲兄妹,可终究也有那名分在,你们不知羞耻偷情生子,究竟置伦理纲常于何地?”
她顿了顿,目光随之看向脸色铁青的柳扶苏。
“还有你柳公子,若你真心爱慕玄霜郡主,为何不主动向柳国公求娶?
既然不娶,为何现在又要偷情?
难不成你是有什么大病,就喜欢有夫之妇,喜欢偷情生子将两家的名声都踩在脚下,才觉得痛快?”
连讽带刺的话让在场的丫鬟都忍不住低头憋笑,而这让两人脸色更加难看。
柳扶苏满面决绝,眸中怒意翻涌。
他猛地自袖中掣出一柄寒匕,直指柳玄霜,声音嘶哑如裂帛:“玄霜!
我知你心系沈砺,与我…不过是身不由己,才怀了这孩儿!
一切罪孽皆因我起,今日我便以命相抵,成全你二人!”
“替我禀告义父……”他喉结滚动,目光投向虚空:“愿我这一腔热血,能洗刷国公府与侯府的颜面…谢他多年养育之恩!”
话音未落,手腕急转,匕刃森然横上颈侧!
“不——!”
柳玄霜凄厉尖叫,疯也似地扑上去攥住他持匕的手臂。
锋刃终究在颈间划开一道细微血痕,柳玄霜指尖颤抖抚上那抹刺目的红,泪如泉涌,哽咽不能成声:“扶苏哥哥…你错了!
我从未爱过他!
当初…当初不过是被他那副皮囊迷了心窍!
我的真心,从来只系于你一人!”
她抬眸,泪眼婆娑却异常坚定,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恳求:“若你心中芥蒂难消…往后这侯府之内,你便是我柳玄霜唯一的夫君!
可好?”
两人四目相对,泪光盈盈,情真意切,仿佛天地间只剩彼此。
这情深似海生死相许的戏码,落在我眼中,只余唇边一抹冰冷刺骨的自嘲。
呵!
什么情投意合,却原来是情薄如冰才对。
她认为我爱她,离不开她,便肆无忌惮的羞辱我,将我的所有自尊都踩在脚底。
这世间果然没有恒久的真心与情感。
她是,我亦是。
我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她:“柳玄霜,你喜欢不伦之恋是你的事,与我沈家无关,这里是将军府并非国公府,休书我已经给你了,还请你带着休书和你哥哥,离开这里,省的脏了我沈家的地!”
柳玄霜被我一席话惊得一愣,随即满脸愠怒,冷笑一声:“沈砺,我都已经给你留了后路,你居然不识好歹?
哼!
若非你那方面无能,我又岂会另寻他人?”
“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想着你那方面不行,我可以让孩子认你做爹,日后侯府也算有继承人了,甚至同意你收通房。
你居然还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