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保鲜剂的香气,但我早已顾及不了那么多,此刻我脑海里只有一个信念:我必须保全我儿子!
我极力忍受着反胃的感觉,拼了命地将菊花往肚子里咽。
可那股化学药物的味道实在难以忍受,身体下意识地反抗我也招架不住。
刚吃进去的全都被我吐了出来。
陆萧走向前,将我的头死死地往花篮里按。
“海棠对你真的很仁慈了,吃掉这些真的很难吗?”
我的脸瞬间接触到了刚刚自己吐出来的东西,花篮里化学药剂的香气与腥臭混合在一起,我的胃里又起了反应。
陆萧死死揪住我的头发。
“你儿子的死活不管了?”
我恶狠狠地盯着他。
“我儿子难道就不是你儿子吗?”
下一秒陆萧的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
“我难道会冤枉你?
你当亲子鉴定的报告是一张白纸吗?”
“再说这种话,我马上给你儿子开死亡证明。”
听到陆萧的威胁,我下意识地朝着花篮里抓去。
受伤的右手被林海棠捏住,她力气很大,我瞬间失声尖叫。
“叫什么啊,这手不是还好好的吗?”
骨头的脆裂声再次传来,如果不是头发被陆萧死死揪住,我险些昏厥。
随着陆萧的松手,我一头栽倒进了花篮。
肚子传来剧烈的疼痛,手指也失去了与身体的连接。
陆萧看了眼手表。
“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出去演奏吧,别让大家等你。”
我抬起头死死盯着他。
“我的手……”他随手扔出一个针管。
“自己打一下吧,本来想帮你的,但海棠都说你没事。”
说罢他便挽着林海棠离去,走到一半突然回头。
“五分钟,迟到了你知道后果的。”
看着陆萧离去的背影,我心灰意冷。
巨大的恨意从心底蔓延,可我却无可奈何。
他陆萧是院长,是陆家独子,还是我的丈夫。
介于这种种身份,他想让我儿子从人间蒸发亦或者是受尽折磨,简直就是随手的事。
我只能屈服,只能等待私家侦探的证据,只能依靠法律来保护我自己。
想到这,我捡起地上的针管,狠狠向我的右手刺去。
巨大的疼痛感蔓延开来,我咬着牙,按下针管里最后一滴药剂。
疼痛感的确消失,可取而代之的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随着右手自然垂落,我便猜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封闭。
苦笑一声,还没来得及整理妆容,只是用纸巾擦了擦,便往外赶去。
时间正好,主持人也在念着我的名字。
“下面有请海市最年轻的钢琴女王——顾念安小姐为我们演奏!”
此刻我哪里配得上这个称号,凌乱的礼服,毛躁的头发,说是街边的流浪汉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