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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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霜降1983年的霜降来得比往年早。

凌晨四点,老城区的青石板路还浸在墨色里,王建国蹬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碾过结了薄霜的路面,车铃“叮铃”一声划破寂静,惊飞了墙头上缩成一团的黑猫。

“王师傅,早啊。”

门房老李裹着军大衣从传达室探出头,玻璃上的冰花让他的脸看起来像幅模糊的水墨画。

王建国刹住车,从车筐里摸出两个热乎的糖包:“刚从红旗食堂买的,趁热吃。”

老李接过糖包,指了指身后的宅院:“昨晚后半夜,听见里头有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摔了。”

这座占地近百亩的宅院是民国时期一位军阀的私产,解放后收归国有,如今住着十二户人家。

王建国是这片的片儿警,每天早上绕着宅院转一圈是他的习惯。

他推开斑驳的朱漆大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像是老人的咳嗽。

院子里的老槐树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在灰蓝色的天幕下勾出狰狞的轮廓。

王建国踩着满地碎叶往里走,走到第三进院时,一股淡淡的腥甜味钻进鼻腔。

他皱了皱眉,这种味道他太熟悉了——去年处理菜市场斗殴案时,被菜刀划开动脉的屠夫身上就是这个味儿。

西厢房的门虚掩着,腥甜味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王建国放轻脚步走过去,手指刚碰到门板,门就“吱”地一声开了。

屋里没开灯,晨光从窗棂的破洞里钻进来,在地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光带。

光带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尘埃,还有些暗红色的点。

王建国摸出别在腰后的手电筒,按下开关。

光柱扫过斑驳的土墙,扫过堆在墙角的杂物,最后落在炕沿边。

那里蜷缩着一个人,或者说,曾经是一个人。

死者是张桂兰,六十多岁,独居。

此刻她的头不自然地拧向背后,脖子上的伤口深得能看见白骨,暗红色的血浸透了她那件打满补丁的蓝布褂子,在身下积成一滩,已经半凝固了。

炕边的地上扔着一把沾血的剪刀,老式的铁剪刀,刃口卷了边。

王建国的胃猛地一抽,他强忍着恶心退到门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手抖得半天没抽出烟来。

风从院子深处吹过来,带着老房子特有的霉味,和那股挥之不去的腥甜混在一起,像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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