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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柜台玩手机。玻璃门被推开,风铃响得有点刺耳。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走进来,

个子很高,帽檐压得低低的。他没看花,直接走到柜台前。“老板在吗?”声音有点闷。

我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我就是。”“包年。”他言简意赅。我愣了一下:“包什么年?

会员卡?”“这店里的花。”他手指在柜台玻璃上划了一圈,“一年内的所有产出,我包了。

”我坐直了点,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先生,你开玩笑吧?我这店小,

但一年到头……”“三百万。”他打断我,语气没什么起伏,“预付一半,

合同期内每月结算剩余。要求只有一个:每天清晨九点,一束新鲜的花,送到这个地址。

”一张名片大小的硬质卡片推到我面前。地址很模糊,只写了“城东·云栖苑”,

连门牌号都没有。卡片背面印着一个烫金的“S”。我拿起卡片,翻来覆去地看。

“就…这样?没别的了?什么花都行?”“品质要好。种类随你定。”他补充,

“合同签三年。违约金十倍。”十倍?三千万?我手一抖,卡片差点掉地上。“签不签?

”他问,没什么耐心。“签!”我脱口而出,生怕他反悔。傻子才不签。我这破花店,

开在旧街角,三天不开张,开张吃三天。三百万?够我躺平一辈子了!

他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两份厚厚的合同,推到我跟前。“签字。按手印。

”合同条款密密麻麻。我只看到几个关键数字:三百万,三年,十倍违约金。甲方签名处,

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字母:“S”。我抓起笔,在乙方后面签上大名:贾悠。

又按了鲜红的手印。他收起他那份合同,留下一张黑色的银行卡。“一百五十万定金在里面。

密码六个八。”说完,转身就走。风铃又是一阵乱响。人消失了。像从来没出现过。

我捏着那张硬邦邦的黑色卡片,还有点懵。银行卡?黑色?没见过。我赶紧掏出手机查余额。

打开手机银行APP,手有点抖,输密码。屏幕跳转。个、十、百、千、万……一百五十万!

后面一串零,看得我眼花。心脏咚咚跳,像要撞出胸口。真的!不是做梦!我,贾悠,

一条资深咸鱼,大学毕业开了这家半死不活的花店“闲鱼花坊”,本想混吃等死,

竟然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三年!每天一束花!就能赚三百万!这哪是大佬?

这是财神爷下凡!我兴奋地在狭小的店里转了两圈,差点撞倒一个空花瓶。躺平!提前退休!

我仿佛看到了未来美好生活的曙光。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哼着歌,

骑上我的小电驴去花卉批发市场。财神爷要求品质好,咱不能糊弄。

得挑最新鲜、最漂亮的花。市场里人声鼎沸,空气里混着泥土和花香。

我熟门熟路地找到相熟的批发商王姐的摊位。“王姐!早啊!今天有什么好货?

给我来点顶级的玫瑰、百合、郁金香!”王姐正在搬一箱满天星,看到我,有点惊讶:“哟,

小悠?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早?还要顶级货?发财啦?”我嘿嘿一笑,

压低声音:“接了个大单!长期饭票!以后天天来你这拿最好的!”“行啊!出息了!

”王姐也替我高兴,麻利地给我挑花,“要多少?”“先来够一周的量吧,各种都来点!

每天一束,不能重样!”我豪气地说。王姐手脚利索地帮我配好花,包扎好。我付了钱,

比平时大方得多,还特意多给了些小费。王姐笑得合不拢嘴。抱着满怀的鲜花,香气扑鼻。

我仿佛抱着一堆钞票。回到店里,我心情大好地开始整理花材,修剪枝叶。九点整。

我挑了一束开得最饱满热烈的红玫瑰,配上尤加利叶,简单包扎好。

拿出那张写着“城东·云栖苑”的卡片。地址真模糊。云栖苑?我听过,

好像是城东新区那边一个很高档的别墅区,依山傍水,安保森严。我骑上小电驴,

导航定位“云栖苑”。骑了快一个小时,才到地方。果然气派。高耸的铁艺大门紧闭,

里面绿树掩映,隐约能看到几栋造型别致的房子。门口有岗亭,

穿着笔挺制服的安保人员站得笔直。我停好小电驴,抱着花束走过去。“您好,送花。

”我把卡片递给一个年轻的安保小哥。小哥接过卡片看了一眼,又看看我,眼神有点古怪。

“S先生的花?”他问。“对!给S先生的!”我连忙点头。小哥拿起对讲机,

低声说了几句。然后他打开大门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像是智能快递柜的小门。“放这里就行。

”“啊?”我愣住了,“不用送进去吗?客户要求每天清晨九点送到……”“放这里。

”小哥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我们会转交。”我有点懵。这服务……真到位?

不过也好,省得我进去瞎转悠。我把精心包扎的玫瑰小心地放进那个干净的格子里。

格子门自动关上,锁死。“好了。”小哥面无表情。“哦……谢谢啊。

”我一步三回头地骑上我的小电驴。心里有点怪怪的。花送到了就行吧?管他呢。

钱到账了就行。接下来的日子,规律得可怕。每天清晨七点,我准时起床。

骑着小电驴去批发市场,在王姐那儿挑选当天最新鲜的花材。八点半回到店里,

精心搭配、修剪、包装。九点整,准时骑到云栖苑那个森严的大门口。

把花放进那个冰冷的智能柜。那个安保小哥,或者偶尔换班的其他人,每次都只是点点头,

不多说一句话。仿佛我只是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最初几天的新鲜感和兴奋劲过去后,

巨大的无聊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店里没生意了。反正有大单养着,我也懒得吆喝。

每天就做那一束花,其余时间,就是躺着。玩手机,刷剧,打瞌睡。咸鱼生活,梦想成真。

可这日子……怎么好像比开店时还空?以前忙是忙点,累是累点,但好歹有事做,有人说话。

现在?对着四壁,对着手机。偶尔有老街坊路过,探头进来。“小悠?最近生意不好啊?

门可罗雀的。”我懒洋洋地挥挥手:“不差钱!有人包养了!”“包养?

”邻居张大妈眼睛瞬间亮了,凑过来,“谁啊?这么大手笔?包你这花店?

小伙子还是……”“神秘大佬!”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超有钱!三百万!包三年!

”张大妈倒吸一口凉气,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哎哟!我们小悠出息了!

这是攀上高枝了!啥时候带回来给大妈看看?”我翻个白眼:“人影子都没见着一个!

每天就送花,放门口柜子里。”“啧啧,神秘……”张大妈咂咂嘴,一脸八卦地走了。

我继续躺回我的摇椅。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暖洋洋的。真闲。闲得骨头缝都发酸。

合同签了快一个月。我每天准时送花,风雨无阻。卡里的钱,除了第一次那一百五十万定金,

月底的时候,果然准时收到了第一笔月结款——十二万五。看着手机银行里又跳出来的数字,

我本该高兴。可心里像塞了团湿棉花,闷闷的。这钱,赚得……太容易了。容易得让人心慌。

而且,那个神秘的S先生,他到底是谁?他收到我的花了吗?他喜欢吗?每天送去的花,

就像石沉大海。没有反馈。没有评价。只有那个冰冷的柜子。这天早上,

我又抱着一束精心搭配的香槟色郁金香,配白色洋桔梗和翠绿的龟背竹叶,骑到云栖苑门口。

熟练地放进智能柜。转身准备走。那个一直不苟言笑的安保小哥,突然叫住我。“贾小姐。

”“嗯?”我停住脚步,有点意外。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递过来一个非常小的、很精致的白色便签纸。“S先生让转交给您的。”我的心猛地一跳!

有反馈了?!我几乎是抢过那张便签纸。

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非常工整的小字:“花束配色尚可,但花材新鲜度不足。

尤以昨日芍药为甚,瓣缘已有萎蔫。望改进。”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冷冰冰的。

像一份质检报告。我捏着这张轻飘飘的便签纸,站在清晨还有点凉的风里,脸一阵红一阵白。

新鲜度不足?我每天早上都去挑最新鲜的花!王姐给我的都是当天的头茬!

昨天的芍药……我明明挑的是最大最饱满的!而且,他怎么会知道花瓣边缘萎蔫?

难道他真的一枝一枝仔细检查了?一股说不清的憋屈涌上来。三百万了不起啊!要求这么高!

有本事你出来自己买啊!我气鼓鼓地骑上小电驴,一路狂飙回店里。

把那张便签纸拍在柜台上,对着它运气。“悠姐?咋了?跟谁置气呢?

”隔壁奶茶店的小妹林小满探头进来,嘴里还叼着吸管。我把便签推给她看,

没好气地说:“还能有谁!那个神秘大佬!嫌我的花不新鲜!”林小满拿起便签看了看,

噗嗤笑了:“嗨,我当什么事呢。人家花大钱,要求高点也正常嘛。说明人家是真喜欢花,

讲究人!”“他讲究!他倒是露个面讲究给我看看啊!”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安啦安啦!

”林小满拍拍我的肩,“金主爸爸的要求,满足他就好!下次更早点去市场呗!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我就是不爽。这钱,拿着有点烫手了。第二天,我天没亮就爬起来了。

凌晨四点,批发市场刚开市,我就杀到了王姐摊位上。“王姐!今天最好的!最鲜的!给我!

”王姐顶着黑眼圈,被我吓了一跳:“小悠?你魔怔了?这才几点?”“客户要求高!

必须最新鲜!”我打起精神,打起手电筒,在一堆刚运到的花材里仔细翻捡。花瓣要挺括,

颜色要鲜亮,叶子要翠绿,根部切口要新鲜湿润……比选美还严格。折腾到七点多,

终于挑到一篮子满意的:淡紫色的风信子,香气浓郁;粉白的樱花枝,

带着晨露;配几支嫩黄的跳舞兰。娇贵得很。我小心翼翼地护着,骑着小电驴,

用比平时慢一倍的速度,龟速挪到云栖苑。放进柜子时,手心都出汗了。“拜托了,

今天一定要新鲜……”我对着冰冷的柜门小声嘀咕。接下来几天,

我几乎成了市场开市的标兵。每天都是第一批到。王姐都服了我了:“悠啊,

你这是跟花较上劲了?你那个客户,怕不是个花仙子下凡?这么能挑?

”我苦笑:“比花仙子难伺候多了。”提心吊胆地等反馈。隔了两天。

安保小哥又递给我一张小纸条。依旧是打印的工整小字:“风信子香气过浓,扰人清静。

樱花枝过于喧宾夺主。跳舞兰尚可。花束重心不稳,置于瓶中易倾覆。

”我:“……”香气过浓?重心不稳?我捏着纸条,站在那高大冰冷的铁门外,

看着里面郁郁葱葱、宁静得有点过分的别墅区。清晨的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这大佬,

不仅懂花,眼光还毒辣得可怕。而且……他家里到底什么环境?

连香气浓淡、花束重心都要管?我这是给博物馆送展品呢?憋着一股无名火回到店里。

这次连林小满都说不出安慰的话了,只能同情地看着我:“悠姐,你这钱……不好赚啊。

”我瘫在摇椅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三百万的快乐,

好像被这几张冷冰冰的小纸条冲淡了大半。日子在和大佬纸条“斗智斗勇”中滑到了年底。

天气越来越冷。年关将近。批发市场里年宵花开始走俏。

金桔、银柳、蝴蝶兰、大花蕙兰……红红火火,热闹非凡。我的烦恼也来了。

合同要求“种类随我定”。但这位大佬显然有自己的“偏好”。通过那寥寥几张纸条,

我大概摸到一点边:他不喜欢香气过于浓烈张扬的比如风信子、栀子花,

不喜欢过于艳丽招摇的比如某些大红大紫的玫瑰,

偏好清新淡雅、形态别致的花材比如洋桔梗、小苍兰、文心兰。配色要和谐,

结构要稳固。可年宵花,主打就是一个喜庆热闹。大红色,金色,是主流。

我对着摊位上那些红彤彤、金灿灿的花,犯了难。

送这个过去……会不会又收到一张“配色俗艳,毫无格调”的批评纸条?可过年啊!

一点喜庆颜色都没有,也说不过去吧?纠结了半天。我决定折中。

挑了几支品相极好的红色北美冬青,红果累累,喜庆又不会太俗。配了几支浅金色的郁金香,

颜色柔和。点缀一些银白色的尤加利果和绿色的蓬莱松。红、金、银、绿,既有年味,

又不失雅致。扎花束时,我打足了十二分精神,确保每一支花的位置都恰到好处,

重心稳稳当当。送到云栖苑时,心里七上八下。隔天。安保小哥递来纸条时,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展开。依旧是打印体:“冬青果色正,郁金香形态佳。

配色……尚可接受。节日快乐。”最后四个字,让我足足愣了三秒。“节日快乐”?

虽然还是冷冰冰的打印体,但……这是祝福?他竟然会说节日快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看着那四个字,心里那点因为被挑剔而积攒的怨气,莫名其妙地消散了不少。

甚至有点……小小的雀跃?看来大佬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嘛!这个发现,

让我送花时的心情都微妙地起了变化。不再仅仅是完成任务的敷衍,开始带上一丝……好奇?

和一点点想要“讨好”的小心思?冬去春来。城里的花店都开始为情人节忙碌。

玫瑰价格疯涨,尤其是品相好的进口品种。我的烦恼又升级了。情人节,总得送玫瑰吧?

这是常识。可大佬他……喜欢玫瑰吗?回想之前的纸条,

他似乎从未对玫瑰有过直接评价我送过几次,但没收到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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