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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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替嫁红烛摇曳,映着沈微婉苍白的脸。她坐在铺满花生桂圆的喜床上,

头顶的凤冠压得脖颈生疼,却不及心口那点钝痛来得清晰。三个时辰前,

她还是侯府里那个不起眼的庶女,穿着半旧的素色襦裙,在账本上一笔一划记下库房的收支。

嫡母王氏带着两个嬷嬷闯进来时,她还以为是自己哪里算错了账。“微婉,

你姐姐……她走了。”王氏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鬓角的珍珠花钗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跟那个江湖来的野小子,私奔了。

”沈微婉握着笔的手猛地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个深色的圆点。她的姐姐,

侯府嫡女沈清瑶,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本该今晚嫁给太子萧彻的女子,竟然走了。

“太子殿下……已知晓此事。”王氏避开她的目光,语气生硬,“陛下赐婚的吉日就在今日,

皇家颜面不可损。你是清瑶的妹妹,相貌有三分相似,今日,由你替她嫁入东宫。

”沈微婉猛地抬头,眼眶微微发颤:“母亲,我……”“没有你我!”王氏厉声打断,

“这是侯府的命数,也是你的造化!太子殿下说了,只要你替清瑶守住太子妃之位,

待日后事了,他不会亏待你。”“事了?”沈微婉低声重复,指尖冰凉。

她知道姐姐心里从来没有太子,只有那个去年来侯府献艺时,

在桃花树下对她笑了笑的江湖侠客。可她没想到,姐姐竟会做得这样绝,在大婚之日,

把烂摊子丢给她这个从未被正眼瞧过的庶妹。凤冠霞帔被强行套在身上时,

沈微婉闻到了上面残留的、属于沈清瑶的冷梅香。那是太子殿下最爱的香气,去年生辰时,

他特意命人寻来西域的冷梅香膏,亲自送到姐姐手上。喜轿临门时,她没有哭。

侯府的庶女生来就该懂得隐忍,她早已习惯了把情绪藏在平静的面容下。

只是当喜轿抬入东宫,跨过高高的门槛,她掀起轿帘一角,看到那个立于殿前的玄色身影时,

心跳还是漏了一拍。太子萧彻,大周朝最耀眼的存在。他穿着绣着十二章纹的礼服,

墨发用玉冠束起,侧脸的线条冷硬如刻。沈微婉曾在宫宴上远远见过他一次,

那时他正低头对姐姐笑,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可此刻,他看向喜轿的目光里,

只有冰封般的寒意。拜堂时,他的手没有碰她,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喜帕,虚虚地搭着。

送入洞房后,他没掀盖头,没喝合卺酒,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记住你的身份,

守好这个位置,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脚步声远去,沈微婉独自坐在喜床上,

直到红烛燃尽了半支,才抬手取下沉重的凤冠。铜镜里映出一张清秀的脸,眉眼温顺,

鼻梁小巧,唯独嘴唇的颜色淡得近乎透明。这样的容貌,确实不及姐姐沈清瑶的明艳动人,

也难怪太子殿下会厌恶。她从妆匣里取出一方素色丝帕,仔细擦去脸上的胭脂。

既然是替姐姐守住位置,那便守好。她不求太子的爱,只求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或许……还能替母亲在侯府里争得一席之地。第二章 勤谨东宫的日子,

比沈微婉想象中更难。太子萧彻几乎不踏足她的寝殿“汀兰水榭”,偶尔在晨昏定省时遇见,

他也只是淡淡颔首,目光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超过一瞬。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是人精,

见太子妃不得宠,明里暗里便有些怠慢。晨起的汤药总是温凉的,送来的点心常常缺了一角,

就连打扫庭院的洒扫太监,也总把她院里的落叶堆到墙角,懒得运出去。沈微婉没抱怨,

只是默默地让陪嫁来的小丫鬟画春把凉掉的汤药倒了,

自己动手重新煎;把缺角的点心分给洒扫的婆子;清晨天不亮就起来,

带着画春一起清扫落叶。她知道自己没有姐姐的资本可以任性,只能用最笨的办法,

一点点做好分内的事。太子处理政务到深夜,她便命小厨房炖好安神汤,用食盒装好,

让画春送去书房,从不多言,只留下汤便走;东宫的采买出了纰漏,管事嬷嬷束手无策,

她凭着在侯府管账的经验,三两下查出是采买太监中饱私囊,条理清晰地报给太子;宫宴前,

她提前核对好宾客名单,发现有位外邦使臣对杏仁过敏,及时换掉了宴上的杏仁酥,

避免了一场外交风波。这些事,她做得悄无声息,从不去萧彻面前邀功。可萧彻不是瞎子,

东宫上下的变化,他看在眼里。那日他处理江南水患的奏折到深夜,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时,

画春端着一碗温热的莲子羹进来,轻声道:“殿下,娘娘说您近日忧心水患,恐伤脾胃,

让奴婢炖了莲子羹来。”萧彻看着那碗清润的莲子羹,忽然想起沈清瑶。

从前他处理政务晚了,清瑶只会撒娇着让他陪她看星星,从不会想到这些琐碎的关切。

“她自己呢?”他随口问。“娘娘还在灯下看各部送来的账目,说想替殿下分担些。

”画春低头回答。萧彻皱了皱眉,放下奏折起身。他走到汀兰水榭外时,

果然看到窗纸上映着沈微婉低头书写的身影,烛火在她身后轻轻摇曳,

勾勒出纤细却挺拔的轮廓。他站了片刻,终究没进去,转身回了书房。只是那晚的莲子羹,

他喝得干干净净。第三章 动心转机发生在那年冬天。北疆战事吃紧,萧彻主战,

却遭到以丞相为首的文官集团反对。朝堂之上,双方争执不下,萧彻虽为太子,

却也倍感压力。夜里,他在书房烦躁地踱步,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全是反对出兵的言论。

忽然,门被轻轻推开,沈微婉端着一盆炭火走进来,轻声道:“殿下,夜深了,添盆炭火吧。

”她将炭火盆放在角落,余光瞥见案上的奏折,脚步顿了顿。“殿下是在为北疆的事烦忧?

”她轻声问。萧彻抬眸看她,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此事与你无关。”沈微婉却没退下,

反而走到案前,拿起一本奏折翻看。她的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握着奏折的样子,

竟有种说不出的沉稳。“丞相说北疆苦寒,不宜出兵,可他忘了,去年冬雪封山时,

北疆的守兵连棉衣都凑不齐。”沈微婉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有力,“若不出兵,

蛮族只会以为我朝软弱,来年开春定会再次南下。到那时,损失的就不只是粮草,

还有百姓的性命。”萧彻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看似温顺的女子,竟有如此敏锐的见识。

“那你说,该如何说服陛下和朝臣?”他追问,语气不自觉地缓和下来。

沈微婉沉吟片刻:“臣女曾在父亲的书房看过北疆舆图,蛮族的粮草大多囤积在黑风口。

若派一支精锐骑兵奇袭黑风口,烧毁粮草,蛮族自会退去。届时不用大动干戈,

也能扬我国威。”她的话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萧彻的思路。他猛地起身,

走到舆图前仔细查看,果然,黑风口是蛮族的软肋!“你……”萧彻回头看她,

眼中带着惊讶,“你怎么会懂这些?”沈微婉垂下眼帘:“从前在侯府,

无事时喜欢翻看父亲的兵书和舆图,只是胡乱看的,或许说得不对,殿下莫要见笑。

”萧彻看着她,忽然想起沈清瑶。清瑶只会弹琵琶唱小曲,别说兵书舆图,

就连账本都看不懂。“说得很好。”他第一次对她露出温和的神色,“明日朝会,

就按你说的办。”那天夜里,萧彻留在了汀兰水榭。没有红烛高烧,没有旖旎温存,

他只是和她坐在灯下,听她讲侯府库房的管理之道,讲她看过的那些杂书里的趣事。

她的声音轻柔,像春日里的微风,吹散了他心中的烦躁。临睡前,

他看着躺在外侧、身体紧绷的沈微婉,忽然道:“往后,不必总守着那些规矩,在我面前,

自在些就好。”沈微婉的身体微微一颤,没有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

窗外的雪静静落下,覆盖了东宫的琉璃瓦。沈微婉睁着眼睛,听着身侧平稳的呼吸声,

心口那点因替嫁而生的委屈,似乎悄悄融化了些。

第四章 情深北疆的战事果然如沈微婉所料,大获全胜。萧彻在朝堂上的威望大增,

陛下对他愈发信任。庆功宴上,萧彻特意将沈微婉带在身边。他给她夹菜,替她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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