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轨了。对象是我认识的人。可真正让我颤抖的。不是这个秘密本身。

而是我发现这个人是他的白月光。我知道的时候。女儿正抱着他用过的那部旧手机。

甜甜地叫我：妈妈，这条紫色的裙子真好看！1天黑了。窗外的风刮得呼呼作响。

女儿抱着那个旧手机跑过来。『妈妈，我看到了你的漂亮裙子！是紫色的呢！

』她笑得天真无邪。可我的心却瞬间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我并没有紫色的裙子。我接过手机。

屏幕上的订单刺痛了我的眼睛。一条紫色真丝睡裙。跟我那条粉色一模一样。

只是收件人不是我。而是——幺幺。我颤抖着手。在手机上按出了幺幺那个号码。

手机通讯录显示的名字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我的心上。是陈瑶。他那个样样都好的白月光。

手指哆嗦着滑动页面。更多订单跳了出来。护肤品、最新款手机……每一件都那么熟悉。

因为这些，都是我想买却舍不得买的东西。我舍不得花的钱。原来真的会有人替我花。

幺幺……十年了。我们结婚整整十年。他从未这么亲昵地叫过我。可现在。

他对另一个女人温柔至极。他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挥霍得如此慷慨。我盯着屏幕。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女儿拉了拉我的衣角。『妈妈，

你的眼睛为什么下雨了？』女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是不是这条裙子不好看？』好看。

真好看。可太好看了。好看到让我想砸碎这该死的手机！我强忍住哽咽。把手机塞进口袋里。

『没事，丫丫，妈妈只是眼睛有点疼』我抹掉眼角的泪，冲女儿笑了笑『丫丫去睡觉好吗？

明天妈妈给你买好看的裙子好不好？』哄睡了女儿。我才敢放声大哭。

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来。凌晨一点多了。他还没回来。电话拨出去。

无人接听。再打。还是没人接。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每一次嘟声都像刀子扎进心里。

我坐在床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眶红肿。头发乱糟糟地散在肩上。

这就是你的十年吗？为他洗衣做饭。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放弃自己的梦想。

最后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桌上的全家福静静躺着。照片里的我笑得多开心啊。

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你别闹脾气了，整天疑神疑鬼有什么意思？

我是为了这个家才这么辛苦工作！你要是不满意，可以离婚啊！当时我以为他在开玩笑。

可现在看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我太蠢罢了。我又拿起手机。疯狂地给他发消息。

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到底在哪里？你跟谁在一起？消息发出去后。没有任何回应。

房间里静得可怕。除了我的哭声。只有墙上的钟表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像是一种折磨。

我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软得站不住。只能靠在床头。任由泪水一次次模糊视线。终于。

凌晨四点。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他回来了。2我冲过去质问他。『你去哪儿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斜着眼瞥了我一眼。『神经病，半夜三更不睡觉干什么呢！』神经病？

在他眼里。我就是个神经病。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向他。

你还知道现在是半夜三更呀！不回家你干什么去了，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他不耐烦地推开我：我每天工作很累，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冷笑，

将旧手机上的订单甩到他手里，质问他：跟陈瑶买睡衣也是你的工作吗？他愣了一下。

随即厌倦地挥了挥手。『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架』说完转身进了卧室。我站在原地。

浑身冰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我的愚蠢。十年的婚姻。不过是一场笑话。天亮了。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进来。刺得我眼睛生疼。我一夜没合眼。脑子里全是那条紫色睡裙。

还有他昨晚冷漠的表情。女儿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到我面前。『妈妈，你还没睡觉吗？

』她小声问。我摸了摸她的头。『丫丫乖，我们去奶奶家好不好？』我把女儿送到了婆婆家。

一路上，她叽叽喳喳地说着幼儿园的事。可我的心思全在那个男人身上。

那个我曾以为会陪我走完一生的男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手机安静地躺在桌上。没有一条新消息。我又拨通了他的号码。依旧是无人接听。

愤怒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我抓起桌上的全家福照片。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成了无数片。

镜框里的我们笑得多灿烂啊。可现在呢？那些笑容都变成了讽刺。我开始翻箱倒柜。

找出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日记本、合照、那条粉色睡裙……一张张撕碎。

一样样丢进垃圾桶。我为了我们的将来。勤俭节约。他却觉得我只配这些廉价的东西。

客厅里乱得像战场。晚上八点。他终于回来了。我站在门口。看着他若无其事地换鞋。

『你去哪儿了？』我冷冷地问。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厌烦。『你发什么疯？

家里搞得跟垃圾场似的。』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你是不是去找陈瑶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甩开我的手。『你有病吧！天天疑神疑鬼有意思吗？』『那你告诉我，

幺幺是谁？

』我吼了出来『你为什么给陈瑶备注幺幺?』『为什么你的手机里都是给她买的东西？

』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不屑的笑容.『哦，你就为了这样的小事发疯一整天？

』『我花的是自己的钱，给朋友买点礼物，关你什么事？』他的钱。不关我的事。我冷笑。

心里的怒火再也忍不住。随手抄起桌上的花瓶砸向他。『不关我的事，那你怎么不去跟她过！

』花瓶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片四散开来。他被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行，既然你这么想闹，那就离婚吧。』『反正我也受够了你的神经质。』离婚？

他说得好轻松？我死死盯着他。『好，离婚！今天就去民政局！』3他冷笑一声『随你便。

』我们真的去了民政局。填表、签字、盖章。一切都很顺利。工作人员提醒我们。

还有一个月的冷静期。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一个月后见。』走出民政局的时候。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我站在街边。看着人来人往。突然觉得很可笑。十年的婚姻。

就这样结束了。他走的时候没回头。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我才惊觉。

十年前我爱的那个男孩原来是如此的陌生。我突然感觉心好累。回到家的时候。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屋子里一片狼藉。地板上的玻璃碎片还没清理。

垃圾桶里塞满了撕碎的照片和旧物。我坐在沙发上。盯着墙角发呆 。

离婚协议书安静地躺在桌上。上面的字迹刺痛了我的眼睛。冷静期一个月。

他这么轻易就丢下了我们之间十年的感情。终究是我错付了。他一夜未归。

我没再给他打过一个电话。第二天一早。我拨通了闺蜜小月的电话。『小月，能借我点钱吗？

』她愣了一下。『怎么了？』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我离婚了。

』小月很快赶来了。她帮我收拾行李。一边整理一边问我。『你真的决定了？』我点点头。

『嗯。』他没在家。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把我的东西简单装了一个箱子。

衣服、书、还有我的电脑……剩下的家具和电器。我一件都没带走。用他的话说，

都是他的钱买的 。就都留给他吧。新租的房子很小。只有一室一厅。

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阳台上摆了几盆绿植。是小月送来的。

她说希望这些植物能让我心情好一点。我找到了附近的一家园艺店。

老板娘是个热情的中年女人。听说我是刚离婚的妈妈。给了我一份工作。第一天上班的时候。

我有点紧张。生怕自己做不好。但老板娘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别怕，慢慢来。』于是。

我开始学习如何修剪花草。如何搭配花束。如何照顾那些娇嫩的植物。忙碌的日子除了工作。

就是想女儿。但我知道。他不会把女儿给我。有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

翻看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你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还能做什么？

』当时我觉得羞愧。觉得自己确实没用。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打开电脑。开始写作。

4我把这些年积攒的情绪都倾注在文字里。深夜的出租屋里。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

屏幕上的光映在我的脸上。我写得很慢。但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力量。有时候写到伤心处。

眼泪会不自觉地掉下来。但我没有停下。因为我知道。这是我重新开始的方式。几天后，

他找到了我。我正在园艺店整理新到的花束。他推开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

你在这儿干什么？他扫了一眼四周，语气里满是嫌弃。我没抬头，继续修剪手中的玫瑰。

他皱了皱眉，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说：别闹脾气了，回家去照顾丫丫。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那不是我的家了。我们离婚了。还没离呢！

他提高了音量冷静期还没过，丫丫住院了！我握紧了剪刀，指节泛白。好啊，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丫丫住院了？他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复杂。细菌感染，在医院躺着，

妈照顾不过来，你回去看看吧。我的心猛地一揪，几乎要冲口而出答应下来。

但理智拉住了我。他向来喜欢用孩子来束缚我。如果这么轻易就妥协，

那之前的坚持又算什么？我没时间。我说得很坚决。他瞪大了眼睛，

像是不敢相信我会拒绝。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管了吗？

他的声音里透着愤怒和一丝不可置信， 毕竟从前我是最紧张丫丫的，

无数次为了孩子向他妥协。她也是你女儿，也是你的责任！我咬牙说道，

她哪次生病你不是怪我没照顾好她？她哪次生病你陪着去医院了？他被噎住了，

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行，你不回去也行。但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别后悔！说完，

他转身离开，脚步重重地踩在地上。等他走远，我才松了一口气，双腿却软得站不住了。

老板娘从后面走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云，没事吧？我摇摇头，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放心吧，保证不会影响工作。晚上十点多，

我悄悄去了医院。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看到丫丫小小的身影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手上扎着输液管。我的心疼得在滴血。婆婆坐在床边打瞌睡。我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没进去。只是隔着窗户看了一会儿，默默记下了丫丫的病房号。回到家的时候，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坐在沙发上，盯着墙发呆。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是他的短信：你真的不管丫丫了？你这个妈当得可真够称职的！我盯着那条消息，

眼泪无声地滑落。我知道他在激我，想让我主动妥协。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去了园艺店。

老板娘看出了我的异样，递给我一杯热茶：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昨晚去医院的事情告诉了她。孩子现在怎么样？她问。

细菌感染……我的声音有些哽咽现在还在医院输液。老板娘点点头，

沉思片刻后提议道：要不这样，我给你放个假，你先把孩子的事情处理好。

我感激地看着她，点点头：谢谢。我又一次去了医院。这次，

我鼓起勇气敲开了病房的门。婆婆见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随后满脸的不高兴 ：你还知道你有个女儿啊……我没理她。走到丫丫床边，

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一些，呼吸平稳了许多。丫丫最近总念叨你。

婆婆语气里尽是责备『也不知道狠心成这样的妈有什么好念叨的。』我攥紧了衣角，

努力控制住情绪：您与其责怪我，不如去问问你的好儿子都做了些什么吧！

婆婆摆摆手：你们的事我不管，但孩子需要妈妈，你那破班能挣几个钱呀，

赶紧辞了回来带孩子吧！我没搭理她。他们向来都是这样看不上我的。临走前，

我蹲在丫丫床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丫丫，妈妈很快就回来接你。

5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继续写小说。

键盘敲击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为自己注入新的力量。我知道，

这条路并不容易。为了丫丫，也为了我自己，我必须走下去。第二天晚上，他又来了。

这次他没敲门，直接闯进了我的出租屋。林云！你闹够了没有？他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我正在厨房洗碗，听到动静后转身冷冷地看着他：丫丫住院的事你不管就算了，

都这么多天了也不回家！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你到底要干嘛？我放下手中的碗，

擦了擦手，冷冷地看着他：她住院是因为细菌感染，不是因为我的疏忽。而且，

你什么时候关心过她的健康？他有一瞬的心虚。行，既然你这么狠心，那咱们就摊牌吧。

摊什么牌？我问。离婚可以，但你必须净身出户！他说得很果断，

像是早就计划好了。我的心猛地一沉，但仍强装镇定：继续说。丫丫归你，

但我每月只能给你五百块钱抚养费！他冷笑了一声。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净身出户，丫丫归我，你每月给五百抚养费。我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答应你，那些该我的东西我不要了，就当是为了我错付的青春买单。他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你疯了吧？他皱眉道，你以为自己撑得下去吗？

不用你管。我说完，转身回厨房。你怕不是外面有人了吧，为了离婚答应得这么干脆！

他的语气里尽是羞辱之意你一个离过婚，生过孩子的二手货谁会要你！

我转身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一滴泪从眼角悄然滑落。在他眼里，我是个如此不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