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蛰伏】 陈秋来 2025-08-11 20: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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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自己去攀登石头的时候,她才发现一切没有那么简单,阶梯太高了,就像是故意为之一样,她们不可能不依赖手,仅凭腿就爬上祭台。她必须以一种极为谦卑的、佝偻的姿态爬上去。

当她爬上去,面对那个巫师的时候,她感到全身的血液开始凝固,那张脸上不知道是何种文字写成的刺青与岁月带来的沟壑融合在一起,让其显得是那么的崎岖恐怖。

对上巫师那双浑浊的眼睛的时候,江峥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她竭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短短的几分钟,江峥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又是一阵风吹过,头顶上树叶吱吱作响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与之一起传来的,还有巫师的判决:“suci。”

然后江峥就感觉到自己的口腔被灌入了一碗充满腥臭味的液体,她很确定,那是动物的血。

当江峥跪在那个阴鸷男人的身前的时候,除了屈辱,她还感到恶心,那双像动物一样贪婪的眼睛在她的身体上游走,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对她身份的宣判意味着仪式的结束,除了Suk之外的其他女孩们再次被带回了房间,没有人为她们清洗嘴里的鲜血,但是却为她们换上了新的白色睡衣。而Suk会被带到哪里去呢?没有人知道。

晚上的时候,江峥吃完晚餐之后就安静地坐在床上,看着身边已经安然睡着的两个女孩,江峥不由地想起了Suk,然后她就突然惊觉了一件事情。

为什么偏偏只有Suk是没有被选中的人?她和江峥她们究竟有什么不同?一开始江峥没有想清楚,可是现在却突然想清楚了,Suk应该是她们这群女孩当中最年长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来了月经的女孩。

江峥很确定这件事情,她们在集装箱里同吃同住了整整一个月,只有Suk来了月经。

那么为什么一定要没有来月经的女孩?被选中的人会去做什么?江峥不知道,但也可以顺着这个思路大致猜出一个方向。

在巫术中,处女一直占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位置,她们在这种神秘而古老的体系中呈现出一种复杂而矛盾的状态——既是神圣力量的载体,也是恐惧与禁忌的对象。

她爸爸是历史学教授,她曾经看过一个有关于“圣女”的纪录片,里面介绍了那些圣女大多都会成为巫师或者圣人的禁脔。

江峥看着自己身上纯白色的棉质睡衣,看着窗外一望无垠的绿色森林,心里的恐惧又开始渗出。她回头看向书桌上的钢笔,心里做出了决定。

江峥悄悄地走到了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楼梯间。

整个楼梯口都是静悄悄的,甚至没有一个人,正当她要下楼的时候,身后一道力量突然拽住了她的衣领。

江峥颤巍巍地回头,就看见从拓那张阴鸷的脸,他冷冷地看着江峥,问道:“你要去哪儿?”

江峥开始颤抖起来,然后吸了吸鼻子,像是要哭了一样,从拓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吃她这一套,他手上的力量收紧,掐着江峥的脖子,加重语气说道:“别装可怜。”

江峥被吓坏了,带着哭腔说道:“我……我下面流血了……”

从拓没想到江峥要说这个,短暂的呆愣之后,他掀开了江峥的裙子,透过走廊昏暗的灯光, 他看清了里面白色裙裤上的红色印记。

“我是要死了吗?”江峥眼睛里流下了几滴泪水,满脸无辜地向从拓问道。

从拓没有回答江峥的话,只是掐着江峥的后脖颈把她往房间里带,面对江峥的小声哀求,从拓不为所动,他只是沉默着将江峥挟到了房间的门口。

到了房间门口,从拓终于说话了,但那只是一句恐吓:“再让我看见你跑,我就杀了你。”

江峥连忙满脸惊恐地点点头,因为她似乎真的在从拓的目光中看到了凶狠和杀意。

“从拓先生,请把她交给我吧。”就在江峥以为自己会死在从拓手里的时候,她听见不远处的黑暗里传来了声音。

江峥望过去,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大的嬷嬷,江峥敏锐地注意到她和别人的不同,她的蓝色罩袍的胸前别着一枚白色的胸针。

从拓在见到来人的时候,愣了两秒,然后放开了放在江峥脖子上的手,他没有回答那个嬷嬷的话,但江峥看见他点头了。

那个嬷嬷于是走到了江峥的身边,她看了江峥一会儿,然后从罩袍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东西,昏暗的灯光下,江峥看清了那是卫生巾,也看清了那个嬷嬷的脸。

那是一张很老的脸,至少有五十岁以上了,她的语气很严肃,可是目光却算得上柔和,江峥感觉到她身上的善意,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冲到了那位嬷嬷的身后。

而从拓也没有对此进行阻止,他只是对那位嬷嬷道:“那就辛苦你安排好她了。”

从拓的语气称不上恭敬,但也绝不是那种傲慢的语气,或许这位嬷嬷的地位不低,江峥这样猜测道。

从拓很快走了,他走得很快,一分钟就已经没影了,然后江峥就听见自己身前的嬷嬷用带着浓厚口音的英语说道:“你不应该惹上那个瘟神。”

江峥知道那是一句善意的劝告,但她从没有想要招惹从拓,她比谁都知道从拓是个危险分子,她冒险跑出来,也不是想要遇上从拓,她只是希望自己运气好,能遇上一位嬷嬷,仅此而已。

但江峥知道,解释是没用的,而且也没有意义,她的目的达到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意义。

嬷嬷走后,江峥躺在床上,紧张得心脏都快要掉出来,她不停地深呼吸,她要冷静下来。

大腿内侧的伤口又开始发出阵阵疼痛。

她骗过从拓了吗?她觉得是这样的,可是万事没有绝对,她的表演不算精湛,况且她也知道月经的血和伤口的血是有所不同的,可是从拓会看出来吗?

答案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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