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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圈里人人都知道,
想得到京圈最繁华地段的设计权,
就得去凌云大厦找关叙,用身体求他留下一缕痕迹。
因为他的签名,是打通人脉的钥匙。
设计室的金丝木桌泛着冷光,
却总被水渍流过图纸的黏腻和压抑的叫声捂热。
直到半年前,他甩出一份股权转让协议锁了项目,
把那些围着他转的女人全赶了出去。
看笑话的这才反应过来,这顶尖建筑师是被真情套牢了。
儿子拽着我衣角,怯生生地指着门缝:“妈妈,爸爸和那个姐姐趴在图纸上,姐姐的手在爸爸画的房子上蹭来蹭去......”
我笑出了眼泪,
八年里那些对着图纸的温存,那些他说“我的设计图只给你留位置”的低语,
原来全是骗我的。
那晚他温柔的抱住我,要把我的名字写在新的设计图角落。
我猛地推开他,他眼里的温情瞬间结冰:
“夏思妍,多少人求着我在图纸写她们名字,你装什么清高?”
“这几年你拿下的项目,哪一个离得开我?
没我你算什么,还敢跟我摆脸色?”
我背过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摸到那枚刻着徽标的黑卡。
电话拨出去那一刻,我的心尖发颤: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妹妹,就带人来,把他出道以来盖的大楼全部推平!”
......
凌云大厦顶层的私人设计室里,金丝木桌泛着冷光,
我熬夜画的云境二期剖面图被揉成一团,垫在林薇薇白花花的手肘下。
她穿着我放在衣帽间的香槟色吊带裙,
裙摆被关叙白的膝盖顶得褶皱不堪,她却还故意往他怀里蹭,
“叙白哥,这次的项目还是给人家嘛”,
关叙白俯身咬住林薇薇的耳垂:
"夏思妍那个女人,就是块木头,整天就知道画图,哪里比得上你半点。"
“只要你努力,所有的项目我都给你。”
我站在门后,看着他们在我视若珍宝的图纸上颠龙倒凤,
心脏疼的无法呼吸。
关叙白豪掷千亿违约金,强硬锁了项目那天。
设计院内,设计师们收到消息无不惊诧,交头接耳起来。
业内无人不晓。
关叙白熬秃了头拼项目,是为讨我欢心,给我安稳将来。
“思妍,关总可真宠你啊,那么多违约费说出就出。”
我却面无表情地画着图纸。
“和我无关。”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一到下班的点,所有人都潮水般地迅速离开。
我揉揉酸涩的眼,看向一旁静音的手机。
消息界面空空荡荡,
那个男人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我习以为常地收拾东西,开车去接儿子放学。
车载音响里的儿歌还在欢快地唱,
我的眼泪却砸在方向盘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开始慢慢淡出我和儿子的世界。
儿子大大小小的无数活动,他都借口工作忙全部缺席。
甚至上周小远突发心脏病住院,我抱着他在急诊室排队时,
绝望地给关叙白打了无数个电话,也始终无人接听。
后来才从助理口中得知,
那天林薇薇在工地摔了一跤,
他抱着人从城东跑到城西的私立医院,连儿子的病危通知书都没空点开。
我歇斯底里地闹过几回,离婚通知书也准备了几次。
可看到儿子天真无邪的笑脸,
我还是选择息事宁人。
不完整的家庭造就了我苦难的童年,
我不忍让我的孩子走上我的老路。
可种种迹象都告诉我该清醒了:
这种用体面糊起来的家,比摊开了的破碎更磨人。
不能再等了,我得带儿子彻底离开这个牢笼。
带儿子到家后,还未完全推开门,
里面就传来女人娇媚的笑声,
“叙白哥,这个项目还是给我嘛,人家都这么努力了,再多疼人家一点嘛。”
紧跟着就是男人的低笑和一阵纠缠。
我捂住儿子的耳朵,直接去了二楼。
第二天一早,关叙白才推开我的房门,
脖子上红痕明显,好似带着张牙舞爪的挑衅。
他坐到我的床边,语气随意却不容拒绝,
“云境二期的项目,我准备让给薇薇了。”
我猛地直起身子,瞪向他。
那可是我的团队整整半年的心血。
他似看出我的不愿,不耐烦道,
“听话点,思妍。你知道惹我生气的下场,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被全行业封杀。”
我如坠冰窟,眼泪似乎都凝固地无法流下。
还记得当年婚礼上他攥着我的手,
指腹蹭过戒指时微微发颤:
“思妍,以后我的设计图上,永远给你留最重要的位置,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用心。”
才八年光景,那个在神父面前红着眼眶发誓的男人,
如今连我的名字出现在项目名单里,竟然都觉得是种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