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我如坠冰窖。
我说——我猛地攥紧拳头，骨节捏得发白，声音从齿缝里挤出，还钱听、不、懂、吗?
3
姜云倩瞬间炸了，声音尖利刺耳: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居然跟我提钱
她气急败坏地朝我嘶吼，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那副模样让我眉心突突直跳。
是我从未真正认识她?还是我一直被蒙蔽了双眼?
胸腔里，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翻涌而上，几乎将我淹没。
屏幕上不断滚动的弹幕，刺破了我最后的幻想。
眼前这个女人，对我竟只有满心的怨怼。
我待她不薄，奶奶更是爱屋及乌，把她当亲孙女疼。
三年前那个江边的夜晚，她无助地站着，望向我的眼神破碎又绝望，激起了我无尽的怜惜。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份怜惜换来的，是她心底如此深重的恨意。
僵持片刻，我重重点头，每一个字都砸在地上: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会收回对你的一切资助。
但既然要断，就断干净——你从我这里拿走的所有东西，都、得、还、回、来
你……姜云倩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声音都变了调，三年我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你你居然让我还钱?你简直禽兽不如
我扯出一个冰冷的笑，目光扫过她全身: 觉得钱侮辱了你?那你身上这件衣服、脚上这双鞋、手里这个包……哪一样不是我买的?你浑身上下，还有哪一寸地方，没沾着我给你的好处?
三年，我自问对她仁至义尽，从未亏待。
一旁的顾言猛地攥紧她的手，语气激昂: 还就还有什么大不了连本带利都还给他
云倩，相信我以后我能给你赚回十倍、百倍的一百万
姜云倩立刻转头，眼神瞬间变得含情脉脉。
两人旁若无人地深情对望，仿佛演着一出苦情戏。
我冷冷地打断他们，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演够了?那就，打、欠、条。
4
顾言喉结微动，声音低沉，谢少，就算你有钱，也不该拿钱压人。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笃定: 而且我相信，以倩倩的能力，没有你，她一样能跨过这道坎。
姜云倩闻言，唇边勾起轻蔑的弧度，你以为这点手段还能要挟到我?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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