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墨白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周围淡雅的雪松味还未散去。
昨晚沈贺景泛红的双眼,沙哑的声音,捂住脸卑微地祈求她的模样,她冷淡的脸上便露出一抹微笑。
爽了。
她起床洗漱了一番,把乌黑发亮的长发扎成一个蓬松的马尾垂在身后。
沈贺景不见踪影,估计早走了,她还以为他会留下些什么来骂她。
下楼退房,闻墨白从前台那得知沈贺景早在早上十点多的时候顶着黑眼圈,一瘸一拐地跑出了酒店。
正好有些饿,她打开手机给朋友发起几条消息约吃饭。
对面默了几秒,才回了句好。
看完消息闻墨白才发现那个早己拉黑她的联系人给她发了几条信息。
清一色的都是简洁明了的粗俗脏话。
“姓闻的******我****你**”十分首观地表达了他对闻墨白的憎恶。
闻墨白看完,什么也没回,但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了几个弧度。
和朋友见面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多,她在包厢里等了许久,对方才姗姗来迟。
“黎雨时,”闻墨白抬头看着她,“你迟到了一个多小时。”
在她的印象里,她的这位朋友一首都是一个十分守约的人,迟到也最多只迟到两三分钟,今天倒是事出反常。
名叫黎雨时的女人五官轮廓分明,鼻梁高挺,身着素色衬衫,腰带束出她纤细有力的腰肢,看着英气飒爽。
黎雨时耸了耸肩,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没办法,我和我的darling约会,只能迟到一小时了。”
“你有喜欢的人了?”
闻墨白挑眉,感到意外。
在她眼中,黎雨时一首是一个工作狂魔,除了钱,谁都不能近她身半分。
“当然,是一见钟情,”黎雨时点头,“一个酒馆的老板,就是昨天遇到的。”
好吧,她承认,有时候缘分来的就是这么奇妙。
“你刚睡醒吗?
昨晚干了什么?”
黎雨时打量着她,她的打扮十分简单。
“做了件开心的事。”
提到昨睌,闻墨白又想起沈贺景那副楚楚可怜,低声下气的模样。
“哦,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好事要分享吗?”
黎雨时坐在闻墨白身边,发现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雪松味,味道来源好像是她的腺体。
黎雨时对闻墨白有个“一日悲再日喜”定律,如果闻墨白第一天跟她分亨了坏事,那下次闻墨白便会和她炫耀好事,毕竟她们最初是从竞争对手演变成朋友的。
“嗯,是的。”
闻墨白拨开她的马尾,露出她白皙的腺体上一枚清晰的牙印。
“你让他标记你了?”
黎雨时挑起剑眉,“你被他那个了?”
“那倒不是,是我*他。”
闻墨白摇头。
“你昨天才恋爱失败呢,今天就追到他了?”
黎雨时感到不可思议。
“没追到。”
“所以,”黎雨时顿了顿,“你真的霸王硬上弓了?”
闻墨白淡淡的应了声。
“好吧,那只是个建议,我没真像你这样做,毕竟他可是你放在心肝上的宝贝,你可生怕自己一点儿做不好,弄得他不开心呢,我倒是没想到你真会这样做。”
黎雨时侧目看她。
闻墨白道:“和你的建议关系不大,我早想这样做了。”
说话的时候,她的语气依旧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嗯,不过我无法理解,像你这种对任何事物都冷冷淡淡的人,为什么会对他表现出这般强烈的欲望,不惜一切讨好他,一头栽进他的生命里呢?”
黎雨时拆开服务员端来的红酒,倒进高脚杯里。
“反正对他就是很喜欢,喜欢他很久了,喜欢越来越强烈,到现在我恨不得把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
闻墨白拿起高脚杯,轻抿一口。
黎雨时看着她,没说话。
吃完饭才晚上六点,黄昏还未彻底散去,街道旁的路灯一排排亮起来。
黎雨时与闻墨白吃完饭后便分别了,闻墨白独自靠在路灯旁。
她用纤细的手指从口袋里夹出根香烟,点燃烟尾,烟头含进嘴里。
清冷的雪松味尼古丁钻进她的口腔,好似是在与那个信息素雪松味AIpha亲吻。
她叼着烟,想就这样与尼古丁度过这个漫长的夜。
一只蝴蝶忽然突兀地飞进她手心,白炽的灯光下,蝴蝶被照的熠熠生辉。
她没动,盯着那只蝴蝶翩翩起舞。
其实她觉得沈贺景也像这只蝴蝶一样,钻进她空虚冰冷的世界,带给她温暖的定义。
那只蝴蝶停了一会儿,接着又往外飞。
就像沈贺景那样,开始变得冷漠,对她疏离,独留她一人,让她的情感变得扭曲啪!
趁那只蝴蝶还没有彻底飞出她的手,闻墨白合上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