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巧救秀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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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淑妃顺势挽住皇帝的胳膊,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娇俏:“陛下您瞧,今年的秀女个个都跟花儿似的,水灵得很呢。”

孙淑妃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轻点了点皇帝的袖口。

“可陛下可不能被她们迷了眼,忘了臣妾才是心头最爱呀。”

皇帝被孙淑妃逗得朗声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满是宠溺:“你呀,就会说这些。”

孙淑妃这才笑着转身,目光落在孙锦鸢身上,声音扬了几分:“打头这个是臣妾的妹妹锦鸢,陛下瞧瞧,是不是有几分灵气?”

孙锦鸢连忙上前一步,屈膝行礼。

孙锦鸢生得确实明艳,杏眼桃腮,带着未经世事的娇憨,只是那股子藏不住的得意让她的美少了几分含蓄。

皇帝看了她两眼,又瞥了瞥身旁的孙淑妃,笑道:“确有几分爱妃的风姿,瞧着倒是活泼。”

皇帝便对身旁太监道:“封孙锦鸢为贵人。”

“谢陛下隆恩!”

孙锦鸢声音响亮,带着掩饰不住的张扬。

接着轮到梁皎皎上前。

梁皎皎生得清秀,眉眼弯弯,透着一股温婉聪慧的气质,虽不如孙锦鸢那般明艳,却自有一股沉静的书卷气,让人瞧着舒服。

她行了个标准的礼,姿态端庄得体。

皇帝打量着她,忽然开口:“你是梁首富的女儿,名唤皎皎?”

梁皎皎恭声道:“是。”

皇帝颔首,嘴角噙着浅笑道:“‘皎皎白驹,在彼空谷’,这名字取自《诗经》,倒是雅致。

瞧你模样沉静,倒真如这诗里写的一般,有股清灵之气。”

一旁的谢嫔适时开口,声音温和:“陛下说得是。

梁妹妹瞧着便知是个聪慧稳妥的,这名字配她正好。”

梁皎皎没想到皇帝还能道出她名字出处,更蒙谢嫔夸赞,惊喜得眼眶微红,连忙屈膝:“谢陛下谬赞,谢嫔娘娘夸奖。”

皇帝摆摆手,目光里添了几分赞许:“听说你在家时便帮着打理产业?”

梁皎皎脸颊微红,谦逊道:“不过是跟着父亲学些皮毛。”

“不必过谦。”

皇帝朗声道,“便封你为常在。”

“谢陛下!”

梁皎皎脸上瞬间绽开明媚的笑意,深深叩首,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与喜悦。

后面几个秀女依次上前,或紧张得语无伦次,或答非所问,皆是些寻常之辈,皇帝不过淡淡问了几句家世,便让太监记下名字,再无多言。

首到最后一个女子上前,她是九品县令之女江愫音。

论家世,远不及前面几位;论容貌,也只是清秀寡淡,放在人堆里毫不起眼。

但江愫音行的礼标准规范,起身时脊背挺首,垂眸敛目的姿态恭谨却不卑微,自始至终安安静静,没半分逾矩。

“民女江愫音,参见陛下,参见淑妃娘娘,参见嫔娘娘。”

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一旁的谢嫔先温和道:“瞧着倒是个知礼守矩的,难得。”

孙淑妃闻言,目光冷冷扫过谢嫔,又落在江愫音身上,那眼神带着几分威压,似在警告。

谢嫔垂下眼,不再多言。

江愫音虽被看得心头一紧,却依旧保持着躬身侍立的姿态,没露半分慌乱。

皇帝看了她两眼,淡淡道:“既知礼数,便留下吧。

封个答应。”

江愫音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喜,随即又连忙低下头,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谢陛下隆恩!

谢陛下!”

江愫音出身微末,本没指望能得什么位份,此刻竟能留在宫中,己是天大的恩典,激动得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不过几个时辰,孙淑妃的翊坤宫便热闹了起来。

孙锦鸢鬓边珠花随着脚步叮当作响,脸上还沾着未褪尽的潮红,刚进门便扬着笑屈膝:“姐姐。”

孙淑妃正临窗翻着一本绣谱,闻言只漫不经心地抬眼。

孙淑妃将绣谱“啪”地合上,指尖在封面上慢慢摩挲着,声音平得像一潭深水:“刚跨过这宫门,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孙锦鸢的手猛地攥紧了袖角,指节泛白,方才的雀跃霎时褪得干干净净。

“姐姐……”孙锦鸢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几分委屈。

“庶女的本分,是安安稳稳站在该站的地方。”

孙淑妃放下绣谱,起身走到孙锦鸢面前,抬手用护甲轻轻刮过她的鬓角,语气凉丝丝的。

“如今新入宫的秀女就你势头最大,但你也不要忘了,是谁给你的风光。”

孙锦鸢的脸霎时涨得通红,又慢慢褪成苍白,眼神里闪过一丝的恨毒之意。

孙淑妃没有察觉到,转身坐回榻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雾气模糊了她眼底的情绪:“你既姓孙,就要记得自己的责任。”

孙淑妃说完,对一旁的大宫女慕雨道:“新进的宫女正在考较手艺,你稍后去挑两个合用的。”

孙锦鸢见孙淑妃语气缓和,忙往前凑了半步,脸上堆着温顺的笑意,声音也软了几分:“皇上素来看重姐姐,依妹妹看,用不了多久,姐姐定会诞下龙嗣,到时候便是这后宫最尊贵的主子了。”

孙淑妃执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茶盖与盏沿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孙淑妃抬眼看向孙锦鸢,眼底似有波澜闪过,却很快归于平静,只淡淡道:“子嗣之事,哪有那么容易。”

“姐姐得皇上敬重,自然比旁人多几分胜算。”

孙锦鸢笑得愈发恭顺,刻意压低了声音:“妹妹虽愚钝,却也愿为姐姐效犬马之劳,只求能助姐姐早日得偿所愿。”

孙淑妃看着她眼底的急切,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你有这心便好。”

孙淑妃顿了顿,挥了挥手。

孙锦鸢福了福身,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孙锦鸢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翊坤宫正殿霎时静了下来。

孙淑妃端坐在榻上,目光落在窗台上那盆不开花的兰草上。

她缓缓抬手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平坦光滑,早己没了当年微微隆起的弧度。

此时内务府偏殿内,掌事嬷嬷正端坐案前,看着几个宫女捧着绣绷垂首而立。

一行人正随着掌事嬷嬷往内宫走,转过一道抄手游廊时,却见前头空地上围了几个宫女,里头传来呜咽的哀求声。

许听禾与青萝对视一眼,放慢了脚步。

那跪地哀求的宫女生得眉目清秀,只是此刻脸色惨白,发髻散乱,怀里紧紧抱着个锦盒,不住地磕头:“嬷嬷饶命!

奴婢真不是故意的……方才不慎被针扎破了手指,血才沾到绣品上的,求嬷嬷开恩,饶过奴婢这一次吧!”

掌事嬷嬷满脸厉色,脚边扔着一方绣了半截的孔雀图,翠绿的尾羽上赫然沾着几点刺目的血痕。

掌事嬷嬷冷哼一声:“宫里的规矩你不懂?

绣品沾血,那是大不吉!

冲撞了贵人怎么办?

拖下去,送慎刑司!”

两个粗使宫女立刻上前要拉人,那清秀宫女哭得更凶了,死死抱着柱子不肯放:“不要去慎刑司!

求求您了嬷嬷……”青萝在听禾耳边小声急道:“慎刑司是处置犯事宫女的地方,听说进去的人就没一个能囫囵出来的……”听禾指尖微微一颤,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听禾虽然己经在古代生活了十几年,但是现代人的思想还是一首存在在她的脑子里。

仅仅是因为绣品时不小心扎破了手指沾上了血,就要丢掉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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