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墨白坐在实木吧台旁,身着纯白衬衫,黑色长裤,从内到外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质,引得周围人频频投来目光。
她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一手有规律的敲击着吧台,发出清脆的响声。
电话拨通,先静了两秒,才传来一阵懒散的女声:“你不是去表白了吗?
怎么,又没成功?”
闻墨白无奈地叹了口气,淡淡道:“他说出门被花瓶砸了。”
“什么?
被花瓶砸了?”
对面差点一口气没憋住,抽了几口烟后才缓过来,“这你也信了?
怎么?
你真去医院见到他了?”
“没,他没让我见。”
虽然这事听起来很让人失落,但闻墨白的语气却依然很平淡。
对面啧了声,调侃道:“得了吧,你都快成他的舔狗了,结果还天天碰壁,我真不明白委屈你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他要是实在不同意,就霸王硬上弓吧。”
“美女,这是你的‘森林之歌’。”
酒保伸手,递给她一杯蓝绿相间的鸡尾酒。
“算了,下次再这样做吧,”闻墨白举起高脚杯,看着透明的液体在杯中晃荡,折射出七彩的光,“现在我感觉很烦躁,在Endless Summer酒吧喝酒。”
“哦,那正好,”对面抽了口烟,缓缓道,“我这边正好有家小酒馆,我可以隔空陪你喝闷酒。”
“那你不如开车来这陪我。”
“别了吧,”对面雷声轰隆隆做响,“现在下着大暴雨,去你那太远了,说不定我到那你都解完闷了。”
听对面电话的杂音,她应该进了那家小酒馆,并且还和别人聊上了天。
“算了,我还是自己喝吧。”
闻墨白挂了电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她抬眼看着西周,这聒噪的环境伴随着吞下肚的那杯冰酒,使她内心愈加烦躁。
装好手机,闻墨白抬脚正准备离开,忽然她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她止步,往酒吧里面走去,那阵清润又傲慢的男声更加清晰:“跳的不错,接着跳。”
走到酒吧最里面,只见两张黑皮沙发里坐着六七个男人,中间站着一个娇媚的女人,她身穿性感的黑色包臀裙,迎着音乐节奏跳拉丁舞。
闻墨白侧目看向坐在沙发中间的男Alpha,男人眼睫如鸦羽,鼻挺唇薄,清墨般的桃花眼盯着跳舞的女人,眼下缀着颗淡淡的泪痣。
身穿纯黑风衣,散发出恣意不羁的痞气。
闻墨白悠悠地叫出他的名字:“沈贺景。”
一出声,那几人都看向她。
一个男人笑道:“嘿,沈哥,嫂子来了。”
沈贺景挑眉,冷瞪着闻墨白,语气不耐:“叫什么嫂子,就我爸妈给我安排的一联姻对象而己,她在我这还排不上号呢。”
闻墨白平静地说:“你怎么在这,不是说你出门被花瓶砸了吗?”
“就是不想见你而己,编出的谎话而己,这你也信,”沈贺景冷嗤一声,“你来这儿干什么?
不会是尾随我吧?”
“碰巧在这。”
沈贺景不屑道:“正巧在这儿,你就走呗,怎么还要留在这受辱?”
他伸手,揽住那跳***人的腰。
闻墨白沉默了会,才答:“好。”
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生气。
看着闻墨白远去的背影渐渐化为一个黑点,沈贺景轻蔑地啧了声:“看他那副模样,一看就生气的要死,结果还在那里装高冷,这种女人真没意思。”
旁边的兄弟问道,“沈哥,你家里给你安排了个这么漂亮的清冷美人儿,比你的那些女人都漂亮,这女人还这么听话,还能受气,怎么不喜欢她呀?”
沈贺景瞪了眼他:“别提了,她是个Omega,我天生就讨厌Omega。”
“好好,不提了,沈哥。”
沈贺景高举起一旁桌上的酒杯:“好了,今晚就尽兴的喝就行,不醉不休。”
沈贺景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己经差不多晚上十点了,夜色浓稠,外面霓虹灯依旧光彩夺目,城市的繁华与喧嚣还未停止。
他和其他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揽着他新找的美女走了。
出来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一团。
“沈少……”那美女靠在他肩上,娇滴滴地叫他。
“怎么了,亲爱的?”
沈贺景一脸担忧地低头看她。
“我有些不舒服,能送我回去吗?”
美女看着有些楚楚可怜。
“行。”
沈贺景心一软,带着美女敲开了那辆宾利的车窗。
车窗摇下来,闻墨白深邃如潭水的琥珀色眼睛盯着他。
“喂,闻墨白,”沈贺景居高临下地命令道,“小颖喝多了,有些不舒服,你正好在这就送她回去。”
说着,沈贺景就打开门,把小颖推进去,随后靠着车,点了支烟,吸几口缓缓吐出迷蒙的烟。
闻墨白透过白烟地盯着他那半张抽烟的侧脸,细散的碎发垂在他硬朗的眉骨间,眼睑懒懒耷拉着,神色闲散。
那双眼睛还是和第一次见面那样,那样有神那样好看。
小颖坐在车内,有些不安地环视西周,她感觉到一股冰冷从她的皮肤钻进她的体内。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只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十分危险,她看向沈贺景的眼神仿佛是要把他撕碎吃进肚子里一样。
“内个……”小颖开了口。
“怎么?”
闻墨白转过头,目光一下变得柔和。
“小姐,我不是故意……”小颖话还没说完,闻墨白便打断她:“我理解,你能自己打车回去吗,没钱的话,我给你。”
小颖摆手:“不用了,小姐,我能自己打车回去。”
“那行,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在这车上休息会,再等车来吧。”
闻墨白点头,下了车。
沈贺景看到她下了车,眉头立刻皱起来:“你下来干什么?
送她回去。”
“她自己会回。”
他们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闻墨白伸手,拿掉了他手里的烟。
沈贺景想抢,但被闻墨白按在车门上,肆意打量着他。
衬衫被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他洁白如玉的肌肤和带着些许***的肌肤,在往下便是他的胸肌。
闻墨白感觉心里仿佛有一股火在焚烧,她吞咽了下口水。
意识到她在干什么,沈贺景立刻羞恼起来,他奋力挣扎,脸上和耳朵都红得滴血。
“滚开,姓闻的,离我远点。”
闻墨白把烟丢掉,俯在他耳边低语:“你现在喝了酒,力气比不过我,旁边是一家酒店,你要么和我上去,要么我强拽你上去,你选哪个?”
声音里不是威胁,反倒是几分戏谑。
像一个猎人在欣赏猎物的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