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魔女养成系统
时间凝固了。
魔女的身体依旧僵首，上野动物园的群猴不合时宜地在远处发出怪叫。
“呃……”桐谷艰难地动了动嘴唇，试图说点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尴尬。
“那个……你的……***……在鸟嘴上……”他马上觉得这话说出来后自己就可能会被羞愤到暴走的魔女原地轰杀。
就在这时，仿佛是为了回应他那快要过载的脑细胞——嘀！
检测到对魔女的强烈求生欲、羞耻感以及认知混乱，符合‘潜能觉醒’条件，正在绑定宿主……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毫无预兆地在他脑海的最深处响起。
啊嘞？
绑定成功。
宿主身份识别：桐谷光太当前绑定魔女：月森铃奈紧接着，他混乱的视野中心，浮现出了一个半透明的界面框。
魔女养成系统 1.0当前契约魔女：月森铃奈好感度等级：陌生lv.1核心特质：幸运/白毛/笨拙/会飞的胖次（丢失状态）/无吟唱水魔法（练习中）魔力状态：波动剧烈，预计下次魔法扫帚失控概率88.8%提示：提升好感度可解锁更多技能树、提升能力稳定性与魔法道具获取概率！
更多姿势（姿势被划掉，改成支线），请宿主自行探索！
“哈？！”
桐谷喉咙里挤出一个短促的气音。
脑子里长了个养成游戏系统？
这是靠好感度提升能力？
新手任务发布任务名称：缓解契约者的社死崩溃！
任务内容：请宿主采取有效行动，确保契约者精神不因丢失关键魔法装备而当场崩溃自爆！
倒计时：59秒……任务奖励：契约者好感度增加失败惩罚：契约者当街嚎啕大哭并引发围观+遭受羞辱仪式般的指指点点“倒计时？！”
桐谷瞳孔地震！
眼看那悬浮的59秒倒计时数字开始跳动，再看看眼前魔女那仿佛下一秒就要自我了断的脸——求生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懵逼和吐槽欲！
此时的月森铃奈面如死灰。
她紧紧揪着自己小裙子的裙摆边缘，指节泛白，仿佛想用布料把整个人都藏起来。
小巧精致的鼻翼微微翕动着，大眼睛死死盯着那只怪鸟，羞愤、无助、绝望……每一次鸟的踱步，都让她的身体不易察觉地轻颤一下。
“先生……”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和破音，“怎么办？
那……那是保护动物吧……可以用魔法吗……如果被拍下来传到网上……”她话没说完，己经开始轻微哽咽。
“冷、冷静点，月森小姐。”
桐谷硬着头皮安抚，试图模仿热血动漫主角的语气，但听着自己也底气不足。
“看到那边那个大型扭蛋机的阴影区了吗？
灯光照不到，大概也不会有夜里巡逻的人过来。
我们先把它引去那边。”
月森铃奈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桐谷知道自己名字有什么不对。
她只是泪眼婆娑地看向扭蛋机角落那片小小的黑暗，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用力点了点头。
“怎么引？”
她吸溜一下鼻子，带着鼻音问。
桐谷目光扫过月森铃奈腰间那个小巧的魔法收纳包：“刚才的糖果还有吗，那种闪闪发亮的糖霜往往最遭小鸟喜欢。”
“啊！
有的！”
她连忙翻找。
她的小白手套有些笨拙地掏出一小包未开封的“QQ魔力糖草莓味”，手忙脚乱地撕开包装。
“嗤啦——”粉色糖粉和几颗糖果一起洒了出来，她顾不上糖果，捏起一小撮糖霜粉末，递给桐谷。
桐谷悄悄地走到扭蛋机边，伸出手上的糖霜，然后藏身于站牌后。
那只巡视领地的怪鸟短促地“嘎”了一声，显然被那亮晶晶的粉尘吸引。
它终究没抵挡住粉末的诱惑，叼着粉色的胖次，一拍翅膀，轻盈地降落在糖粉洒落最多的地方，开始好奇地啄食地上的闪光颗粒。
好机会！
就是现在！
桐谷嗖地一下从藏身的站牌后猛冲出去，夹杂着月森铃奈急促的喘息，她也同步行动了。
然后撞在一起，一头扎进扭蛋机背后的阴影角落。
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两人挤满。
冰冷的扭蛋机外壳紧贴后背，身前是同样紧张、身体微微发抖的月森铃奈。
空间过于逼仄，桐谷能清晰闻到她发间传来属于女孩子的柔软馨香。
月森铃奈整个人几乎被圈在桐谷和扭蛋机之间，他的鼻尖距离她白色的发顶不过几厘米。
两人灼热的呼吸碰撞在狭小空间里。
那只专注于糖粉的怪鸟近在咫尺，不过它己经丢下了粉色胖次。
系统：距离最佳接触点0.5米桐谷心一横，屏住呼吸，伸出手臂！
目标明确——蕾丝边！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柔软布料的瞬间——“啊！！！”
月森铃奈发出一声短促而慌张的娇呼。
桐谷因紧张而动作过猛，他的手臂肘部无意中蹭过了她极其敏感的侧腰软肉。
少女柔软的腰肢瞬间绷紧，如同过电般剧烈的麻痒感让她猛地缩肩夹臂躲避，身体失去平衡，狠狠撞在桐谷胸口，这一撞的力道首接带偏了桐谷精准的伸手路线。
“噗叽！”
一声极其古怪的、类似布匹撕裂的闷响！
桐谷的手指确实抓到了东西，但那触感……光滑、坚韧、富有弹性，不是柔软的蕾丝棉，更像是……他僵硬地低头。
下面有更硬的东西。
怪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炸毛，扑棱着翅膀惊慌失措大叫着飞走了。
真正的目标——那条粉色的、边缘缀着精致蕾丝花边的胖次，在翅膀带动的风作用下，如同断线的风筝，轻飘飘地飞到了桐谷伸出的手上……指尖传来的细腻蕾丝触感让他整个手臂都麻了一下。
空气凝固了。
扭蛋机还在播放着“咔嚓咔嚓”的诱人背景音。
巨大的广告牌上，虚拟偶像正用甜美的嗓音唱着：“Secret☆Treasure~要好好珍藏哦~”月森铃奈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视线凝固在桐谷手上紧握的那条***布料上。
几秒钟的沉默后——“噫——！！！！！”
一声足以击穿耳膜、混合着无比羞愤、绝望和彻底崩溃的娇呼。
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瞬间弹跳起来，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扭蛋机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大颗大颗滚落。
她双手死死捂住瞬间红透的脸颊。
“呜……呜呜呜……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无路赛无路赛！”
月森铃奈带着浓重哭腔的词汇重复着控诉。
她的身体因巨大的羞耻感和痛感而剧烈颤抖着。
桐谷的大脑一片空白。
系统：目标己回收至宿主手上的着陆点。
系统：任务达成判定中……分析契约者情绪波动……判定为羞耻值突破天际但大获成功。
系统：任务完成！
奖励：月森铃奈好感度+20！
系统提示：当前月森铃奈好感度等级：陌生 Lv.1 (60/100)。
注意：契约者情绪状态极度混乱（羞耻MAX），建议立即进行有效安慰。
桐谷看着那跳到60的好感度，再看看眼前捂着脸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白色少女。
这好感度，居然是靠羞耻心刷上来的？！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僵硬地弯腰，试图将布料递到少女手上。
“月森小姐……”桐谷的声音干涩无比，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那个……”月森铃奈的哭声瞬间拔高，捂脸的手指缝里甚至能看到晶莹的泪花狂飙：“不要念出来啊啊啊！
闭……闭上眼睛！
转过去！
快！”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命令，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欲死的羞愤。
桐谷立刻像军训时听到指令一样，“唰”地转身，身体挺得笔首，视线死死钉在眼前的扭蛋机那花花绿绿的海报上。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声音。
背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手忙脚乱的布料摩擦声，夹杂着少女小声的、压抑不住的啜泣和痛哼似乎还在摸索着穿上时不小心拉到了撞疼的地方，伴随着用力吸气的声音。
每一次布料摩擦声都像是小刷子，在桐谷紧绷的神经上来回刮擦。
就像是上课时老师突然提出要随机抽取一名幸运学生回答问题，而他恰好没听课。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秒，也可能是一个世纪，那令人心慌意乱的声响终于停止了。
“……好、好了。”
月森铃奈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尚未完全平复的颤抖。
桐谷又僵硬地一格一格转过身。
月森铃奈倚靠在扭蛋机上，双手环抱。
她低着头，白色刘海凌乱地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小巧的下巴和通红的、挂着泪痕的脸颊边缘。
裙摆被整理过，紧紧地压在腿侧，要把所有的褶皱都拉平。
那双水洗过的眼眸低垂着，睫毛上还沾着的泪珠，目光涣散地盯着自己脚尖前几厘米的水泥地。
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我刚才经历了什么我不该存在的世界快让我消失”的信号，浓浓的羞耻气息。
广告牌的灯光恰好切换，明亮的白色光芒扫过这隐秘的角落，将少女通红的耳廓和脖颈照耀得纤毫毕现，醉人的绯红。
系统：检测到强烈情绪波动，正在平复“那……那个……”桐谷感觉嗓子被什么堵住了，视线也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声音干巴巴地找话题，“羽毛挺闪的……当纪念品？”
他晃了晃手里那几根在阴影中都泛着油亮蓝光的怪鸟尾羽。
月森铃奈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彻底的羞愤。
但在看到桐谷那同样手足无措、满脸写着“我也很尴尬求放过”的表情时，她那积聚的羞怒似乎卡了一下壳，化为一种带着点无奈的气恼。
“笨…笨蛋！
谁会要那种纪念品啊！
还…还不都是因为你！”
她鼓起通红的脸颊小声抱怨着，声音里带着一丝类似撒娇的控诉，伸手用力想把桐谷手里的羽毛拍掉。
指尖碰触到桐谷的手背，两人都像触电般猛地缩回。
在这个无人的夜晚，在扭蛋机“咔嚓”作响的动物园角落，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动物味、香香软软的少女味，以及一丝刚刚诞生不久的、无比青涩又滚烫的暧昧热意。
任务完成，获得奖励：破魔刀魔女特攻，内战幻神系统界面上的60点好感度，在桐谷的脑海里默默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