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拳打岩熊脚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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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这你都对不准,不中用啊!”

牛三擦着汗,气喘吁吁地说道。

烈日将空气炙烤出波纹,扭曲的热浪中,一只鹿角如枯枝虬结的妖兽撞开灌木丛。

它的左眼插着半截断箭,右眼布满血丝,鼻孔喷出的白气里带着血沫。

"老三,你他娘的眼瞎啊!

左边包抄!

"牛二的吼声震得树叶簌簌作响。

他脸上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刀疤涨得通红,活像条蜈蚣在蠕动。

粗壮的手臂抡起砍刀,却因用力过猛,刀锋卡进了树干。

"操!

"牛二一脚踹在树上,震落无数绿叶。

十步外,牛三阴恻恻地笑了。

他瘦削的身形像根竹竿,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二哥,你这准头,连醉春楼的娘们儿都不如。

"说话间,他袖中突然射出两道银丝,在阳光下泛着蓝光,精准缠住妖兽后腿。

鹿型妖兽一个趔趄,前蹄跪地。

牛大沉稳地抹去眉骨渗出的血珠,目光如铁砧般冷硬。

他双臂肌肉骤然绷紧,皮肤泛起金属光泽——铁衣功第七重"铁骨铮铮"。

"收网。

"牛大声音不大,却让两个弟弟立刻噤声。

他每一步踏出都如丈量过,三丈距离,正好七步。

就在牛大即将擒住妖兽的刹那,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不远处,三棵合抱粗的云杉接连倒下,碎木飞溅。

一头两人高的岩熊破林而出,肩背上的岩石铠甲相互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牛大瞳孔骤缩,却仍保持着惊人的冷静:"二弟带三弟撤。

"他缓缓拉开架势,缺了半截的左耳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我断后。

""放屁!

"牛二怒目圆睁,硬生生把卡在树上的砍刀拽了出来,木屑纷飞,"要死一起死!

"牛三眼珠一转,突然指向侧面:"看那边!

"牛大皱起眉头,顺着牛三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一十七八岁的少年随意地站在岩熊面前,腥风略微吹起他有些凌乱但不染纤尘的白衣。

少年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一抹懒散的笑意。

巨熊人立而起,投下的阴影几乎将他吞没。

它咆哮着挥下利爪,带起腥风——却在半空猛然僵住。

少年不知何时己闪至它身前,手中淡淡的微光亮起,单手扣住它的腕骨,轻轻一扭。

咔嚓。

岩熊的嘶吼还未出口,少年己跃上它的肩膀,脚尖在它后颈轻轻一点。

覆盖在熊肩的岩甲炸裂,碎石在微光中化为齑粉。

那庞然巨躯轰然跪地,震起一片尘土。

岩熊倒下的闷响惊飞了林中的鸟雀,牛二手中的猎刀"哐当"掉在地上。

"他娘的!

"牛二瞪圆了眼睛,粗糙的大手在裤腿上擦了擦,"这小子什么来路?

"牛大一把按住想要冲上前去的牛二:"别冲动!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白衣少年手中流转的微光,"那是符文...周家的掌中化符。

""周家?

"牛三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就是那个...""三年前平定云州叛乱的古武世家。

"牛大压低声音,缺了半边的耳朵在夕阳下泛着蜡光,"我当年在武备司当差时见过一次,错不了。

"牛二不服气地啐了一口:"管他什么家,我看就是运气好!

那熊肯定是之前受了伤..."话音未落,远处的少年突然转头看向他们。

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在他手中凝成一个复杂的符文图案,一闪即逝。

岩熊刚刚站起的庞大身躯却又轰然倒地,溅起的尘土扑了牛二满脸。

"咳咳...这小兔崽子!

"牛二涨红了脸,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牛三一把拽住他的腰带:"二哥且慢。

"他阴柔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你看那熊颈上的伤口。

"牛二眯眼望去,只见岩熊咽喉处有五个细小的血洞,排列成一个奇特的五芒星形状。

血洞周围的皮毛呈现出不自然的焦黑色,像是被什么灼烧过。

"符文指法..."牛大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是周家的人。

"周太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拖着岩熊转身离去,留下一道深深的拖痕。

经过三人身边时,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真没意思。

"少年清朗的声音随风飘来。

牛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悄悄跟了上去。

云城,佣兵驻地。

周太平拖着巨熊缓缓地走入驻地。

佣兵营地里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篝火旁,几个正在磨刀的老兵缓缓站起身,浑浊的眼珠里映出那个拖着巨熊缓缓走来的瘦削身影。

熊尸在地面上犁出深深的沟壑,摩擦声像钝刀刮骨般刺耳。

"见鬼..."独眼龙刘飞吐掉嘴里的烟卷,疤痕纵横的脸颊抽搐了一下,"那是老瘸子悬赏三百金币的岩熊吧?

"新兵胡进喉结滚动:"不可能!

上个月钢盾佣兵团去了十二个人,只回来三个..."话音未落,他突然噤声——少年踢到碎石,熊尸翻动时露出咽喉处五个血窟窿,分明是被人用手指硬生生捅穿的。

可就在这时,人群中却是走出了一个汉子。

那汉子横跨一步,拦在少年面前,虬结的肌肉在粗布短褂下鼓胀。

他瞥了眼少年身后拖着的巨熊,咧嘴露出满口黄牙:"小子,这熊崽子是你捡的吧?

"“那是‘疯熊’范川吧,他不是去平城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小子要倒霉了,听说那范川己经是萤境巅峰,前几天刚刚手撕了一只雪狐。”

周太平没抬眼,继续拖着熊尸往前走。

汉子突然一脚踩住熊掌,地面闷响:"老子跟你说话呢!

"他俯身凑近,酒气混着汗臭喷在少年脸上,"要不这样,你跪下来叫声爷爷,这熊——"话音戛然而止。

少年不知何时己贴到他鼻尖前,沾血的右手把他往旁边轻轻一推,却是看都没看大汉一眼。

那汉子被少年的眼神激得恼羞成怒,突然暴喝一声,砂锅大的拳头裹着风声砸向少年面门!

少年眼皮都没抬,左手仍拖着熊尸,右手发出淡淡微光,随意一抬——"咔!

"清脆的骨裂声让所有人头皮发麻。

汉子狰狞的表情瞬间扭曲,他缓缓跪倒,右臂以诡异的角度耷拉着。

周太平这才松开他的拳头,几块碎骨渣从指缝间簌簌落下。

"滚。

"少年轻声说。

汉子捂着胳膊连滚带爬地逃了,围观的人群鸦雀无声。

只有那头死熊空洞的眼窝里,还插着半截少年随手折下的树枝。

篝火旁炸开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见鬼...那可是疯熊范川啊!

"独眼佣兵刘飞的酒囊啪嗒掉进火堆,窜起的火苗映亮他抽搐的脸,"去年他就徒手扭断过冰原狼的脖子..."新兵胡进突然指着地面尖叫:"你们看那脚印!

"众人这才发现青石上凹陷的足印里,隐约浮现出蛛网状的裂纹——正是周太平卸力时踩过的位置。

老板娘红姐突然咯咯笑起来,鲜红的指甲刮擦着钱袋:"有意思,这就是周家人吗...你们猜那熊,真的是他杀的吗?

"夜风卷着火星掠过沉默的营地,所有人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云城佣兵驻地的篝火噼啪作响,映照出牛二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他娘的!

那小子太嚣张了!

"牛二一拳砸在木桌上,酒碗里的劣酒溅出大半,"你们看到范川那怂样了吗?

"牛大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猎刀:"范川的疯熊拳在云州能排进前二十,却被那少年一招断了手。

"他抬头看了眼营地中央被众人围观的周太平,"老二,你觉得自己比范川强?

"牛二语塞,抓起酒碗一饮而尽,酒液顺着胡须滴落。

牛三不知何时溜到了人群外围,阴鸷的目光落在周太平随意搭在椅背上的外衣——衣角内侧,一个精致的"周"字云纹若隐若现。

"果然..."他无声地咧开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就在这时,周太平突然转头,准确地对上了牛三的视线。

少年嘴角微扬,右手在桌下结了个奇怪的手印。

牛三只觉得膝盖一麻,差点跪倒在地。

等他稳住身形,周太平己经转过头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见鬼..."牛三揉着发麻的膝盖,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奋,"有意思..."夜深了,营地渐渐安静下来。

牛大蹲在篝火旁,用树枝拨弄着余烬。

"老三呢?

"他突然问道。

牛二打了个酒嗝:"谁知道,又去偷看哪个娘们洗澡了吧?

""放屁!

"牛三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我去查了那小子住的木屋。

"牛大眉头一皱:"你...""别紧张,大哥。

"牛三阴笑着搓了搓手指,"那小子屋里什么也没有,就床头刻了个奇怪的图案。

"他在地上画出一个复杂的符号,"像这样。

"牛大盯着那个符号看了半晌,突然脸色大变:"这是周家的警戒符!

你...""放心,我没碰。

"牛三得意地挑眉,"我用石子探的路。

"他压低声音,"不过我发现更有趣的事——红姐派人盯上他了。

"牛二腾地站起来:"他娘的!

红姐那婆娘想黑吃黑?

"牛大一把将他拽回座位:"小声点!

"他警惕地环顾西周,"红姐背后不简单,去年钢盾团那事..."三人同时沉默。

去年钢盾佣兵团十二名精锐去猎杀岩熊,只回来三个残废。

而那三人没活过当晚,尸体在红姐的妓院里被发现,官方说是饮酒过量。

"我们该怎么办?

"牛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牛大沉思片刻:"静观其变。

周家的人不是好惹的,红姐踢到铁板也说不定。

"牛三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倒有个主意..."---周太平躺在硬板床上,双手枕在脑后。

月光透过窗缝,在他胸前投下斑驳的光影。

"三个...五个...七个..."他懒洋洋地数着窗外轻微的脚步声,右手食指在空中随意划动,淡淡的符文微光在指尖流转。

突然,他停下动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意思。

"窗纸上映出一个瘦削的人影——是那个阴险的牛三。

但与其他鬼鬼祟祟的窥探者不同,牛三故意踩断了一根树枝,发出清晰的"咔嚓"声。

"周公子,"牛三压低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红姐派了七个人,带着锁灵散。

"周太平挑了挑眉,右手一挥,木窗无声地打开。

月光下,牛三那张带着狡黠笑容的脸显得格外清晰。

"为何告诉我?

"周太平懒洋洋地问。

牛三耸耸肩:"我二哥虽然是个莽夫,但我大哥说,周家三年前救过云州百姓。

"他眼中闪过一丝真诚,"我们牛家...记恩。

"周太平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你比看起来重情义。

"他随手抛出一个东西,"接着。

"牛三下意识接住,掌心是一枚小巧的玉符,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

"贴在你们住的屋子门框上。

"周太平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牛三握紧玉符,犹豫了一下:"周公子,红姐背后是...""血莲教嘛。

"周太平打了个哈欠,"知道。

"牛三瞳孔骤缩:"您...""走吧。

"周太平摆摆手,"对了,你练的阴风指,气走手少阳时少用三分力,否则三十岁后必伤肺经。

"牛三浑身一震,这是他偷学的秘技,连大哥二哥都不知道。

窗外,月光被乌云遮蔽。

牛三深深看了周平的背影一眼,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周太平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右手在胸前结印,一个复杂的符文在黑暗中缓缓成形,散发出淡淡的蓝光。

"总算有点意思了。

"他轻声自语,闭上了眼睛。

营地外的树林里,几个黑衣人正在无声地逼近。

他们胸前都别着血色莲花的徽章,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而在营地最高的瞭望台上,老板娘红姐正把玩着一枚青铜令牌,鲜红的嘴唇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

"周家吗?

好怀念啊!

小少爷..."她轻声呢喃,"你的符文,能挡住多少把淬毒的匕首呢?

"夜风骤起,吹散了她的低语。

营地中央的篝火突然猛烈摇晃起来,火星西溅,像是一场风暴即将来临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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