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是喜欢，是爱
哪句？”
霁亭歇认真地看向面前的老者“不是喜欢，是爱，霁亭歇爱楚霭。
是想要和他结为道侣，和他过一辈子，无论生死都要在一起的爱。”
云巅长老叹了口气“果然是年轻，你可知……”话还没说完就被霁亭歇打断：“我知道，我会一辈子，尽我所能满足师兄的要求，甘愿为他所用。
若是他忘记吃饭，我就每天都给他送饭，或者我去学着做饭；若是他倦了，我就做他的后盾，拼尽全力支持他；若是他实在不喜欢我，我也不强求，我会以师弟的身份，默默守护在他身边，不打扰他的生活；而关于情毒的事，若是他愿意，我自然第一时间为他解毒。
至于旁人的冷眼、闲话，我不在乎，旁人如何任他们说去，我只要楚霭好好的”云巅长老再次捋了捋胡子“你真的这么想？
哪怕是被世人耻笑，被世人诟病？”
霁亭歇对上云巅长老的视线，一双眸子亮晶晶地看向他，抬起手指了指心口“长老，您看清楚了，是真心。”
云巅长老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乐呵呵地起身“唉，你们这些小辈我老头子管不了了，情毒的事还得靠你师兄自己同意，目前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老人挥了挥手“去吧，多帮衬你师兄些”霁亭歇点了点头，放轻脚步走出了大殿。
他刚走出大殿没多远，腰间的玉佩就一阵震动，霁亭歇轻轻点了三下玉佩，楚霭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己到了”。
霁亭歇在藏书阁那会儿就缠着楚霭答应一起去膳堂用晚饭，此时己经是酉时，也确实该吃饭了，霁亭歇一边想着一边顺着小路前往膳堂。
两人的玉佩是一对，当年霁亭歇十岁生辰时，楚霭送了这么一副能够千里传音的玉佩当作生辰贺礼。
霁亭歇格外喜欢这对玉佩，于是将其中一块挂在楚霭腰间，剩下一块则自己留着。
本来就是送给霁亭歇的，楚霭也就任他去了。
膳堂门口，楚霭靠在一块石头旁边，怀里难得没有抱着他那把渡世剑，换成了一本《清心诀》，他微微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原本握剑时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指，此刻正无意识地捻着书页边角，指腹的温度似乎要将那陈旧的纸页熨出痕迹来。
一身月白的弟子服被石棱硌出几道浅褶，领口松了半寸，露出颈间一截清瘦的线条，倒比平日里握剑时多了几分难得的温润气。
偶尔有风卷着膳堂飘出的饭菜香掠过，他也只是睫毛轻颤一下，目光依旧落在书页上，却又不像是真在细看——那双眼平日里剑出鞘时锐利如寒星的双眸，此刻蒙着层淡淡的雾，像是沉迷在书中，又像是在等什么人。
霁亭歇愣住了，他见过无数种模样的大师兄，但还是第一次以心上人的视角去看楚霭，果真是修仙世家的公子。
霁亭歇舍不得让楚霭久等，快步走上前“师兄师兄，我来了！”
楚霭淡淡地应了一声，合上手中的书，抬头望向这位比自己“略”高的师弟“进去吧”霁亭歇自然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师兄喝不喝银耳粥？”
“嗯师兄，粉蒸狮子头好吃吗？”
“尚可师兄你还吃不吃酒酿圆子？”
“好师兄要不要来一点麻婆豆腐？”
“可以”等一系列的“师兄……？”
楚霭也不恼，颇有耐心地回应霁亭歇的每一个问题，如果忽略藏书阁的冲动，两人仿佛还是一对正常的师兄弟。
食案上摆着几碟小菜，楚霭执筷的手稳当，夹起狮子头时先轻轻吹了吹，才慢慢送入口中，咀嚼时眼帘微垂，很是斯文，一看就是世家从小学习的用餐礼仪。
对面的霁亭歇却不拘束，左手按着碗沿，右手筷子灵活地扒拉着碗里的酒酿圆子，偶尔夹口豆腐，末了还不忘端起银耳粥，仰头饮尽时喉结滚动，陶碗底磕在案上发出轻响。
“这酒酿圆子倒是比平日里的甜些。”
楚霭咽下最后一个酒酿圆子说道，霁亭歇接下他的话说“师兄若是喜欢，我也可以学着做。”
楚霭猛得抬头，二人目光相撞，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间悄然出现破裂。
楚霭放下勺子“你说什么？
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