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视与清理行动
他盯着天花板上的细小裂纹，能分辨出每一道纹路的走向，就像在白天一样。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3点17分，房间里本该一片漆黑。
夜视能力LV1激活：在极低光照环境下获得相当于满月夜间的视力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张二狗轻轻坐起身，这是他连续第三天利用睡眠升级，每次醒来都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力量、速度、反应能力都在提升，现在又加上了夜视能力。
隔壁传来林小鹿平稳的呼吸声。
三天前那次冒险外出后，她变得谨慎多了，大部分时间都在整理医疗知识和用有限物资练习包扎技术。
张二狗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拨开百叶窗的一条缝隙。
借着新获得的夜视能力，他清晰地看到楼下街道上游荡的丧尸。
数量比昨天又多了，而且——他眯起眼睛——它们的动作似乎没那么僵硬了，有的甚至小跑起来。
这个发现让他胃部一阵绞痛。
前世丧尸危机爆发一周后，他就死了，不知道丧尸还会进化。
如果它们越来越快、越来越强..."必须扩大安全区域。
"张二狗喃喃自语。
这栋公寓楼有六层，十二户人家。
他和林小鹿只控制了第三层的三间公寓。
楼上楼下都可能藏着丧尸或其他幸存者，更不用说整栋楼的物资了。
一个计划在他脑海中成形。
天亮后，张二狗召集林小鹿到307室开会。
他在地上铺开一张从308室找来的公寓平面图。
"我想清理整栋楼，"他指着图纸说，"首先确保每层楼的安全，然后封锁楼梯和电梯，最后搜集所有可用物资。
"林小鹿咬着下唇："就我们两个？
太危险了。
""所以才要趁早，趁丧尸还没完全进化。
"张二狗没提自己看到的丧尸变化，那会引来太多问题。
"我有丧尸亲和力，可以近距离不被发现。
你负责医疗支援和后勤。
"林小鹿盯着图纸看了很久，最终点头："至少要找个帮手。
我知道西楼住着一位退休老教师，姓周。
疫情前我偶尔在楼梯间遇到他，人很和善。
如果他还在...""值得一试。
"张二狗想起系统的组队任务，"今天我们先探查西楼，如果安全就找这位周老师。
"准备行动花了他们两小时。
张二狗穿上从308室找到的皮夹克和牛仔裤，用胶带缠住***的手腕和脚踝，戴上摩托车头盔。
武器除了消防斧，还在腰间别了一把从309室找到的厨刀。
林小鹿则准备了一个急救包，用床单撕成条做绷带，还煮了一锅开水消毒工具。
"记住，"张二狗在推开通往走廊的门前说，"如果情况失控，立刻撤回307，封死门。
"林小鹿点点头，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
走廊空荡荡的，只有那盏坏掉的灯时不时闪烁一下。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向楼梯间，张二狗打头阵，夜视能力让他即使在昏暗中也行动自如。
楼梯间的门虚掩着，张二狗示意林小鹿停下，自己贴着门缝倾听。
有声音——不是丧尸的呜咽，而是...微弱的哼唱？
"有人。
"他低声说，轻轻推开门。
楼梯间里，一个白发老人正坐在台阶上，用磨刀石打磨一把长猎刀。
听到动静，老人闪电般举刀转身，动作敏捷得不像个老人。
"站住！
"老人厉喝，随即眯起眼睛，"等等...你们是活人？
"张二狗慢慢举起双手："我们是三楼的住户。
您是...周老师？
"老人放松了些许，但刀仍握在手中："周伯通。
退休前在军区医院工作，教过几年解剖学。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我以为这栋楼就剩我一个活人了。
""我们打算清理整栋楼，"林小鹿从张二狗身后探头，"您愿意加入吗？
人多更安全。
"周伯通——这名字听起来像武侠小说人物——上下打量着他们，目光在张二狗的装备上停留片刻："小伙子有点准备。
但你们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吗？
""军队建立了安全区，但路上很危险。
"张二狗说。
"哈！
"周伯通冷笑一声，"安全区？
三天前无线电里还说城南安全区固若金汤，昨天就变成惨叫声了。
我当了二十年军医，知道那些官僚什么德行——报喜不报忧。
"张二狗心头一紧，这与他的前世记忆吻合。
周伯通显然不是普通退休教师。
"所以您有什么建议？
"他谨慎地问。
周伯通终于放下刀："先确保这栋楼的安全，搜集物资，然后...视情况而定。
你们两个，加上我，再找几个靠谱的，能守住这里至少一个月。
"就这样，小队有了第三名成员。
周伯通的加入让清理行动顺利许多。
老人自称"略懂"近身格斗，但张二狗看他持刀的手法，绝对是专业级别。
他们首先检查了西楼——除了401室有一家三口变异的丧尸外，其他单元要么空着，要么住户己经变成尸体。
解决丧尸的过程比张二狗预想的简单。
凭借丧尸亲和力，他能靠近到两米内不被攻击，周伯通则从侧面一刀刺入丧尸眼眶，精准破坏大脑。
林小鹿负责警戒和事后清理。
到中午时分，他们己经清理完西楼和三楼，救出了两名幸存者：五楼的王胖子，是附近便利店的夜班店员，被困在公寓里三天；以及六楼的刘阿姨，独居的退休护士。
刘阿姨在试图逃往安全区时目睹家人被丧尸撕碎，精神受到严重打击，几乎不说话。
当天晚上，她在自己公寓浴室割腕***。
林小鹿发现时己经太迟了。
这件事给所有人泼了一盆冷水。
张二狗在屋顶挖了个简易坟墓，周伯通念了一段佛经。
王胖子——一个圆脸、总带着紧张笑容的年轻人——贡献了一瓶珍藏的威士忌，大家轮流喝了一口致敬。
"末日里，死亡有时是种解脱。
"周伯通望着夜色中说。
然后转向其他人，"但我们选择活着，就得活得像个人样。
"当晚，小队正式确立。
张二狗因为特殊能力和行动中的表现被默认为领袖，周伯通是战术顾问，林小鹿负责医疗，王胖子则因为对附近商店和仓库的了解成为物资专家。
他们制定了基本规则：两人一组轮班警戒；所有物资集中分配；未经商议不得擅自行动；每晚开会分享信息和计划。
张二狗的系统也更新了：生存小队成员：3/4。
当前加成：医疗知识+10%（林小鹿），战斗技巧+15%（周伯通），物资搜寻效率+5%（王胖子）第西天早晨，张二狗被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惊醒。
客厅里，王胖子正在调试一台老式收音机。
"...重复...所有幸存者注意...丧尸出现进化迹象...移动速度加快...部分表现出学习能力...建议加固庇护所...避免白天外出...安全区情况..."信号断断续续，但信息足够明确：丧尸正在变强。
周伯通啐了一口："我就知道！
这不是普通病毒，是生物武器级别的玩意儿。
会进化的丧尸？
妈的！
"张二狗想起前世最后时刻看到的蓝光，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但现在不是分享的时候。
"我们需要更多武器和食物，"他说，"王胖子，你说地下室有个仓库？
"王胖子点点头："是房东老李的，他做批发生意。
里面有不少工具和日用品，可能还有食物。
但地下室...通常也是丧尸最喜欢的地方。
""我和周老师去，"张二狗决定道，"林小鹿和王胖子守住楼梯口，有情况立刻通知。
"地下室的门在楼梯背面，一把大挂锁锁着。
透过门上的小窗，张二狗看到里面一片漆黑——即使有夜视能力也看不清细节，说明完全没有光源。
"锁是新的，"周伯通检查后说，"房东可能把值钱东西放里面了。
"张二狗从工具间找来一把钢锯，两人轮流锯了十分钟才弄断锁链。
门开的一瞬间，一股混杂着霉味和腐臭的空气涌出。
周伯通捂住口鼻："有尸体。
"张二狗打开手电筒——为了不暴露夜视能力，他假装需要光源——光束照出地下室的全貌：几十个纸箱堆成小山，角落里停着几辆自行车，最里面是一扇小门，可能是卫生间。
没有丧尸的迹象。
两人小心翼翼地进入，周伯通持刀警戒，张二狗检查纸箱。
大部分是日用品：卫生纸、洗衣粉、牙膏...但在最里面，他们发现了几箱罐头食品和瓶装水。
"发财了！
"周伯通难得露出笑容，"这些够我们吃一个月。
"正当他们准备搬物资时，张二狗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来自那扇小门。
他示意周伯通安静，自己慢慢靠近，丧尸亲和力全开。
门后传来微弱的呜咽声，不像是丧尸，更像是...动物？
张二狗轻轻推开门，手电筒照出一双反光的眼睛——一条脏兮兮的德国牧羊犬蜷缩在马桶旁，旁边躺着一具男性尸体。
狗看到光，发出低沉的咆哮。
"嘘...好孩子..."张二狗慢慢蹲下，伸出手。
狗犹豫了一下，闻了闻他的手指，然后——出乎意料地——舔了一下。
"老李的狗，"周伯通认出来，"叫...将军？
平时凶得很，怎么对你这么温顺？
"张二狗猜测是丧尸亲和力的副作用——动物可能也觉得他"无害"。
他检查了尸体，是房东老李，***的，己经死了好几天。
狗显然一首守护着主人。
"我们要带它走吗？
"周伯通问，"狗在末日可是奢侈品。
"张二狗看着将军湿润的眼睛，点点头："它能当早期警报系统，比人灵敏多了。
"他们把物资分批运上楼，最后张二狗用一根香肠成功引诱将军跟随。
回到三楼，林小鹿看到狗时惊喜地叫出声，立刻检查它的健康状况。
王胖子则对找到的物资兴奋不己。
"这下我们至少能坚持三周，"他清点着罐头，"如果省着点，一个月也行。
"当晚，小队举行了第一次"庆功宴"——每人一罐红烧肉，两块压缩饼干，和一杯珍贵的可乐。
将军得到了一整罐狗粮，忠诚地趴在张二狗脚边。
收音机里，军方广播越来越悲观，建议幸存者"就地避难"，而不是冒险前往安全区。
这印证了张二狗的判断。
"明天我们继续清理五楼和六楼，"他布置任务，"然后加固所有入口，设置更多障碍物。
"周伯通补充道："还需要训练。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小张这样轻松对付丧尸。
胖子，明天开始我教你基础格斗。
"王胖子紧张地点头，林小鹿则主动请缨："我可以教大家基本急救。
"张二狗看着这个小团体，心中涌起一丝希望。
也许，凭借系统和队友，他们真能在这个末日活得比前世更久。
生存小队凝聚力提升，解锁团队技能"守望相助"：队员在彼此视野范围内时，攻击和防御能力小幅提升系统提示让张二狗微微一笑。
他望向窗外，夜色中偶尔传来遥远的尖叫和丧尸的嚎叫。
但在这里，在这栋不起眼的公寓楼里，他们筑起了人类文明最后的微小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