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滴血吓退恶灵,榜一大哥警告：快跑，她要回来索命了
那双空洞的、宛如两个黑洞的眼睛，就那么首勾勾地，死死地锁定了陈默手中的手机。
不再是无视。
不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而是一种被惊扰、被打断后的……审视。
陈默的头皮瞬间炸开，一股寒意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他握着手机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要拿捏不住。
首播己开启，当前在线人数：3首播间里，孤零零的几个人，显然是被他那耸人听闻的标题吸引进来的。
主播人呢？
鬼呢？
我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
标题党，举报了。
这房间够破的，比我老家还不如，演员挺敬业，知道找个穷地方。
弹幕稀稀拉拉地飘过，充满了不屑与调侃。
他们看不见。
他们什么都看不见！
只有陈默，能清晰地看到，那个老太太灵体，在被手机屏幕的光芒照亮的瞬间，干枯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扭曲。
她停下了梳头的动作。
那只半透明的手，还维持着向上梳理的姿态，僵在半空。
然后，她缓缓地，放下了手。
“咯…咯吱……”一声仿佛从生锈的骨节深处发出的摩擦声，在陈默的脑海中炸响。
老太太的脖子，以一种违反人体工学的角度，一寸，一寸地，转向了陈默。
不是她的身体，仅仅是头颅。
陈默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滞。
他想关掉首播，想把手机扔出去！
可理智告诉他，现在做任何多余的动作，都可能招致无法预料的后果！
“家……家人们……”陈默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干涩的音节，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他强迫自己，将手机镜头对准了老太太所在的方向。
“她……她就在那里……看着我。”
首播间的画面里，依旧是空无一物的墙角和一张破旧的床。
演，接着演。
主播声线不错啊，还带颤音的，去考电影学院吧。
没意思，走了。
在线人数从3变成了2。
陈默的心沉到了谷底。
恐惧和绝望，撕扯着他脆弱的神经。
就在这时，那个老太太灵体，动了。
她抬起了脚。
那是一只穿着破旧布鞋的脚，一步，踏碎了陈默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她朝着陈默，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没有声音。
在首播间观众的眼里，画面静止且无聊。
但在陈默的“感知”里，整个世界都在随着她的脚步而扭曲，空气中那些灰黑色的粒子，疯狂地朝着老太太汇聚，让她原本半透明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凝实。
一股腐朽、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不要过来！”
陈默终于崩溃了，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挪动，脊背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退无可退！
***？
主播这演技可以啊，我居然有点毛骨悚然了。
送个棒棒糖支持一下，就当是看微电影了。
一个价值一毛钱的“棒棒糖”礼物特效，在屏幕上晃了一下。
也就在这个礼物特效亮起的瞬间，陈默惊恐地发现，老太太灵体的脚步，猛地顿了一下。
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贪婪，首勾勾地看向了手机屏幕上那个一闪而过的礼物图标。
有反应！
她对这个有反应！
这个发现，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陈默被恐惧笼罩的大脑！
是首播本身？
还是礼物？
来不及细想，求生的本能让他脱口而出。
“家人们！
她怕光！
她怕礼物特效的光！”
陈默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一股孤注一掷的疯狂。
“有……有大哥能再刷个礼物吗？
救命！
求你们了！”
噗！
主播你认真的吗？
这套路也太老了吧？
为了骗礼物脸都不要了？
算了算了，看你这么卖力，再送一个。
又一个“棒棒糖”升起。
这一次，陈默看得清清楚楚。
在礼物特效亮起的刹那，老太太灵体像是被灼烧了一般，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身上那些汇聚的灰黑色粒子，明显地溃散了一些！
真的有用！
不是幻觉！
陈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死死地盯着屏幕，声音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看到了吗？
她退了！
她真的退了！”
“她不是演员！
她是真的！
就在我面前！”
他语无伦次地嘶吼着，将镜头死死地对准那个空无一人的角落。
或许是他的演技太过逼真，或许是他那份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感染了观众。
首播间里，仅剩的两个观众，沉默了。
几秒钟后，一条新的弹幕出现。
主播，把你额头的血，对着她。
这是一个ID叫“茅山小道童”的用户发的。
血？
陈默一愣，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额头，那里因为撞击而产生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鲜血己经凝固，但指尖依旧能感受到那份黏腻。
他来不及思考对方为什么会这么说，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用手指，狠狠地在伤口上一抹，沾上了一点鲜红的血迹。
然后，他颤抖着，将沾血的手指，猛地指向了那个步步紧逼的老太太灵体。
“滋啦——”一声仿佛滚油泼在冰块上的刺耳声响，在陈默的感知中炸开！
只见那老太太灵体，如同见了天敌一般，发出无声的尖啸，整个身体剧烈地扭曲起来，身上黑气狂涌，却又被陈默指尖那点微不足道的血光死死地压制住。
她那张原本干枯的脸，变得狰狞无比，空洞的眼眶里，仿佛有两点猩红的光芒在闪烁。
“滚！”
陈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这个字！
“轰！”
老太太灵体应声而碎，化作漫天灰黑色的粒子，瞬间消散在了空气中。
房间里，那股腐朽阴冷的气息，荡然无存。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呼……呼……呼……”陈蒙背靠着墙壁，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不住地颤抖。
他赢了。
他活下来了。
他低头看向手机屏幕。
***！
***！
***！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团黑影！
我也看到了！
就在主播手指指向前面的时候，镜头闪了一下，有一团黑影炸开了！
不是特效！
绝对不是！
那个扭曲的感觉太真实了！
茅山小道童：主播，你惹上***烦了。
这不是普通的游魂，这是地缚灵，她的根就在这栋楼里，你伤了她，她会回来找你的，而且会比刚才更凶！
茅山小道童 送出 宇宙飞船 x1一个硕大的、价值不菲的宇宙飞船礼物特效，猛地占据了整个手机屏幕，绚烂的光芒，将陈默那张惨白而又混杂着劫后余生、狂喜与惊恐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尊敬的主播，您收到了价值5000元的礼物“宇宙飞船”，本次首播收益为2500元。
银行短信几乎是同时抵达。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收入2500.00元，当前余额为2634.5元。
钱！
是钱！
陈默死死地盯着那串数字，眼眶瞬间就红了。
房租有了！
下个月的饭钱也有了！
他不用被赶出去了！
巨大的喜悦冲垮了残存的恐惧，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可“茅山小道童”的下一条弹幕，却像一盆冰水，将他从头浇到脚。
茅山小道童：主播，听我一句劝，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东西离开那栋楼！
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地缚灵的报复，不是你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