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百多岁正是出去闯的好年纪
’一通电话过后，张海落看着面前这两个笑得比哭还难看的伙计，陷入了沉思。
这俩看着不太聪明啊，不会脑子有问题吧？！
什么时候无三省选伙计的要求都这么低了？
他要不也给张日山报个名吧，也算是高龄老人再就业吧。
一百多岁正是出去闯的好年纪啊！
这样那家伙也管不着自己了。
张海落美滋滋地想，反倒是系统快要气炸了。
张海螺！
劳资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去跳湖！
不要去跳湖！
系统骂骂咧咧：那脏不拉几的水喝进肚子里，你是真不怕闹肚子啊！
没错，眼前这个女鬼扮相的人正是不久前成功出逃的小疯子。
在张海落一杯毒酒将人放倒后，他以最快的速度坐上了当晚飞往杭州的航班。
本来事情就该按照系统的计划行驶的。
去杭州，找无邪……然而——张海落这个神经病半路拐去西湖泡了个冷水澡。
系统不理解，系统想骂人。
好不容易将人劝上岸后，系统又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去了与无家全然相反的方向。
要不是它后来给小疯子指路，只怕张海落能在外边溜达到天亮。
‘你好烦。
’眼前被训斥的人不以为意。
张海落悠闲地给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支着脑袋。
或许是他一开始的出场太过炸裂了，哪怕在看清他有影子后，那两个伙计也没敢吭声。
两人低着脑袋站在货物前，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有多努力工作。
实则是他们的眼睛都要眨到抽筋了。
伙计1：朋友，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伙计2：细说来听听。
伙计1：你看那人上来就找三爷，不会是三爷对她始乱终弃了，想不开去跳湖了吧？
伙计2：那她为什么没死？
伙计1：你蠢啊，会游泳呗！
在水里清醒了一下，气不过决定不死了，然后就找三爷算账来了。
伙计2：好像……有点道理？
除去这个理由，他们好像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女人大半夜的来找他们家老板了。
还缠了几根水草，总不可能是搞行为艺术的吧。
——半个小时后，一个中年男人推开大门，吸引了屋内三人的注意力。
看得出来他很急，连衣服穿反了也没意识到。
“少女”坐在店里名贵的楠丝木椅上，翘着二郎腿晃着脚丫。
在看到便宜大侄子的这副模样后，张海落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
“老三，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副冒失的德行？”
可怜无三省连气都还没喘顺就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差点没一口气噎死过去。
再一抬头看清张海落的行为艺术时，又是差点没顺过气来。
靠！
这小疯子怎么在这里？！
无三省暗骂一声，给了那两个伙计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出去。
“大奎，你们先回去吧。”
两人很快反应过来，就是不知道误会了什么。
给了自家老板一个加油的眼神后，他们果断下班走人，走前还不忘贴心的将门关上。
无三省被他们的眼神看的一愣，倒没想那么多。
当务之急还是要搞懂张海落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店里。
几乎是人一走，无三省“扑通”一声就给跪了。
他赔笑道：“海叔，你怎么来了？”
其实如果可以，他更想问问北平的那群家伙怎么会让他出来。
毕竟张海落脑子有病这件事，可谓是道上人尽皆知。
新月饭店的张小佛爷，可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只是张海落的那张脸，总是让人下意识地忽视掉他是个神经病的事实。
虽然他有病，但奈何他好看啊。
这几乎是所有跟张海落有过接触的人心中所想。
甚至就连无三省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
这并不代表他想要见到这个仗着长相欺骗他幼小心灵的假初恋！
三十多年了，每次想到过去的那个时候，无三省都要半夜蹦起来骂一句。
让你他娘的当时见色起意！
知道这个打击对当时只有十六岁的少年来说有多么致命吗？
本以为这家伙是男的就算了，但当他老爹押着他给人下跪道歉后。
一句“海叔”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首到现在，无三省看着这张记忆中毫无变化的少年，不由地吐槽。
这家伙还是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疯子。
——“怎么，嫌弃我？”
少年懒散地靠坐在椅子上，一双桃花眼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明明一脸淡然，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却仿佛在笑，漂亮极了。
不过此时的他己然打扮成了还未出嫁的大姑娘。
那袭白裙早己经被水浸透了，贴在身上，将少年的身形极好的勾勒出来。
无三省看了一眼，移开目光。
娘的！
这家伙怎么还越来越好看了。
他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唯一的心里安慰就是将伙计给支出去了。
“这我哪敢啊！
这不是您一个人过来，我担心您。”
至于这个担心是真的在担心他，还是在担心自己，在场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张海落朝人笑了笑，结果看到无三省整个人都抖了两下。
无三省：危！
‘真是的，我有这么可怕吗？
’张海落在心里和系统吐槽，也只得到了后者一声冷笑。
系统：你什么德行自己还不清楚吗？
懒得喷哈。
看样子它还是在为张海落跳湖的举动感到愤慨。
张海落撇撇嘴，眸中却带着几分自嘲与戏谑。
这东西还真是越来越有灵性了，先前还跟个机器人一样。
自从它让张海落来找无邪后，就变得越发奇怪。
张海落突然想起了他此次前来的目标——无邪，无家三代的独苗苗。
他刚要摸根烟出来，摸到湿漉的裙摆这才想起自己的烟刚刚奉献给西湖了。
于是张海落朝老狐狸招了招手，“拿根烟来，顺便借个火。”
无三省：？
您憋了大半天不吭声就为了蹭根烟？
替张海落点好火后，无三省得了赦免可以不用跪了。
“海叔，你怎么……”无三省瞅了一眼浑身湿透的青年，心里有了个猜测。
夜色昏暗，张海落半阖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弥散的烟雾里，让人看不真切。
这一瞬间，无三省甚至觉得他漂亮得有些不似人类。
然而，少年一张嘴就瞬间原形毕露了。
“这不刚故地重游回来嘛。
哎呀呀，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和我约会的时候就是在西湖～眨眼间你都长这么大了。”
无三省：……神经病啊，这家伙绝对是刚刚跳湖去了吧！
还有，谁特么跟你是约会啊！
分明是这神经病看不爽他，将他骗去西湖后，又一脚将他蹬进了湖里……不仅在岸上嘲笑他，还事后跟他老爹告状，气得他爹将他赶去狗窝里睡了几个晚上。
更要命的是，很快无家小三爷这个风流浪子的名声就传了出去。
罪魁祸首是谁懂得都懂。
无三省老脸一黑，咬牙切齿道：“海叔，不是说好不提这事的吗？”
小疯子表示很有意思：嘻嘻。
张海落咬着烟蒂，含糊不清道：“好啊，那过几天的喇嘛我也要去。”
无三省差点就要点头应下，随即这才反应过来少年说的是什么事。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