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704公寓与初遇幸存者
林辰厉声喝问，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人影没有回应，脚步声却越来越近，踩在积灰的楼梯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林辰下意识地贴紧墙壁，屏住呼吸，看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从楼梯上跌跌撞撞地跑下来。
女生头发凌乱，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脸上，脸上满是泪痕，看到林辰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像是看到救星般扑过来：“林辰？
你也在这里！
太好了！
你看到其他人了吗？
王浩他……他不见了！”
是同班的李娜，坐在他斜后方的女生，平时胆子就小，此刻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林辰扶住她颤抖的肩膀，刚要开口，却注意到李娜的裤脚沾着几根红色的细绳——那是规则4里提到的街道红绳。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李娜，系统面板自动弹出提示：目标：李娜（人类）。
状态：轻微恐惧，无规则侵蚀痕迹。
没有异常？
林辰皱眉。
规则4说踩绳者会被影子跟随，但李娜看起来并无不妥，既没有被跟踪的迹象，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
难道规则4也是假的？
“你刚才踩了街道上的红绳？”
林辰沉声问，语气尽量放缓，怕吓到她。
李娜愣了一下，低头看到裤脚的红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我不知道，刚才跑太急了……规则单说踩绳会被影子跟随，我会不会死？”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林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眼前规则4的可信度提示：规则4：可信度15%。
只有15%的可信度。
林辰心里有了判断，拍了拍李娜的肩膀：“别怕，可能……这条规则是假的。
你现在没感觉不舒服吧？”
李娜哽咽着摇头：“没、没有……就是害怕。”
“先别慌。”
林辰指了指规则单，“我们得先找到水和食物，确认规则8是不是真的。
王浩怎么了？
你们一起醒的？”
提到王浩，李娜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我们在街道口一起醒的，他说规则单是骗人的，自来水看着就脏，说什么也不喝……后来他说头晕，让我先找地方躲，我跑着跑着就到这栋公寓了，回头就没看到他了……”林辰心里一沉，王浩的情况显然和规则8有关。
他拉着李娜往楼上走：“我们先上楼找个房间，安全点。”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梯，每一步都踩在楼梯边缘（避开锈迹最重的地方）。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混合着灰尘和霉味，吸入肺里格外呛人。
墙壁上的污渍在昏暗的光线下扭曲变形，有的像人脸，有的像伸出的手，无声地注视着他们，让人头皮发麻。
路过三楼时，林辰的目光扫过储物间的门——那是一扇老旧的木门，门板上有个圆形的小孔，像眼睛一样对着楼道。
规则5提到“公寓三楼储物间绝对不能进入，里面有‘它’的眼睛”。
几乎在视线触及门板的瞬间，系统面板立刻弹出警告：规则5：可信度？
%（高风险！
检测到精神干扰波）。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林辰感觉那门板上的小孔仿佛真的在盯着自己。
他立刻移开视线，拉着李娜快步走过三楼：“别回头，别看那扇门。”
李娜虽然不解，但还是听话地低着头，快步跟上，首到冲上七楼才敢喘气。
七楼的704房门虚掩着，轻轻一碰就开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一张铁架床，床垫上布满污渍，墙角堆着几个落满灰尘的纸箱，上面印着模糊的“百货仓库”字样。
窗户紧闭，玻璃上布满裂纹，透进来的光线昏暗而诡异，将房间里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里好像没人住。”
李娜小声说，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辰走到房间里的水龙头前，那是个老式的铸铁水龙头，上面锈迹斑斑。
他试探着拧开阀门，“哗啦啦——”水流喷涌而出，水质浑浊，里面漂浮着细小的黑色颗粒，看着确实不干净。
他的目光落在水流上，脑海里的系统提示刷新：规则8：可信度？
%（验证方式：饮用自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