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己经恢复了平静,安轩见到了安雨,安雨的精神状态己经好了很多。
父子俩说了一会儿话,安轩叮嘱安雨要听老师的话,随后便出了学校,往灵儿姐说的风水事务所走去。
按灵儿姐所说的风水事务所地址,安轩走到了龙王庙街,来到了一座二层小楼前,门上一块牌匾“灵轩风水”的金字闪闪发光,一个青裙姐姐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他。
安轩疾步安轩疾步上前,亲切的叫了一声“灵儿姐”。
然后疑惑的问到:“灵儿姐为什么这家事务所叫灵轩风水呢?”
灵儿哈哈一笑说到“姐算到以后会和你一起开事务所哦!
所以提前十几年就把事务所的名字共用我们两个的姓名后一个字了,哈哈”安轩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眼底泛起惊讶与暖意。
他看着灵儿姐爽朗的笑脸,下意识摸了摸鼻尖:“十几年前就……灵儿姐,您这也太有预见性了吧?”
灵儿挑眉笑了笑,侧身往里让他:“不然怎么当你姐?
快进来吧,正事还没说呢。”
穿过前厅时,安轩忍不住又看了眼那块“灵轩风水”的牌匾,阳光透过窗棂落在金字上,倒像是把两人的名字烙在了一起,莫名生出一种命中注定的踏实感。
一楼大厅里,摆放着不少安轩此刻还看不太懂的图片、画册。
悠悠檀香在角落无声燃烧,阵阵清冽香气漫过鼻尖,混着旧木家具的沉味,在空气里静静漾开。
他目光扫过那些图片,有的画着繁复的星象图,有的标注着奇怪的符号,还有几幅山水模样的画卷里,隐约能看到扭曲盘旋的雾气,像是藏着说不出的深意。
安轩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跟着灵儿姐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间会客厅,陈设比一楼更显雅致——靠墙摆着一张梨花木长案,案上放着青瓷茶具,旁边的竹编藤椅上铺着素色棉垫,角落里的吊兰垂着细长的藤蔓,恰好挡住半扇雕花木窗,让透进来的阳光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灵儿笑盈盈地说:“随便坐吧,轩儿。
给你说说我们风水事务所的日常工作。”
安轩依言在藤椅上坐下,指尖不经意触到棉垫的纹路,听着灵儿姐继续讲。
“平时来这儿的,大多是遇到烦心事的人。
有的是家里总出怪事,有的是生意不顺,还有些,是心里装着解不开的结,过来找个由头聊聊。”
她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沏着茶,茶汤顺着壶嘴注入杯中,泛起细密的热气。
安轩似懂非懂的看着灵儿,灵儿又道“以后我帮别人解决困难的时候你跟在我身边,这些东西慢慢都会懂的”安轩愣了愣,随即用力点了点头。
他看着灵儿姐眼里的笃定,心里那点茫然渐渐被一股莫名的期待取代,低声应道:“好,我听灵儿姐的。”
灵儿笑了笑,端起茶杯递给他:“先喝茶吧,这雨前龙井,醒神。
以后跟着我跑,没点精神可不行。”
安轩接过茶杯,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心里,先前那些慌乱和无措,像是被这茶香一点点熨平了。
他望着窗外透进来的细碎阳光,忽然觉得,或许从踏入这家“灵轩风水”开始,一切真的会不一样。
七 第一个出现的梦眼次日早晨,安轩洗漱完毕,兴冲冲地来到了“灵轩风水”。
刚走到小楼门口,就见灵儿姐正蹲在台阶旁摆弄一盆绿植,晨光落在她发梢,镀上层柔和的金边。
“来得挺早啊。”
她抬头冲他笑了笑,手里还捏着小喷壶往叶片上洒水。
“灵儿姐早轩儿早今天我们去白老伯家,他女儿39岁了,近期总是心情郁闷痴痴呆呆的,白老伯求助我们。”
安轩道:“这和风水有关吗?”
灵儿道:“我们这个事务所说是风水事务所,其实是不看风水的,当然风水,五行,八卦,阴阳,都能解决很多事,但是我们的方法是在梦维空间里面解决雇主的麻烦事人有三魂七魄三魂。
胎光:是魂的核心,代表生命本源,主掌人的生命活力,相当于“元神”。
若胎光受损,人会失去生机,陷入昏迷或濒临死亡。
爽灵:主掌人的智慧、思维、反应能力,决定人的灵性和机敏程度。
爽灵出问题,可能导致人神志不清、反应迟钝。
幽精:与情感、欲望、生殖相关,影响人的情绪、情爱及本能反应。
幽精受扰,人可能出现情绪失控、痴迷妄想等状况。
七魄对应人的七种生理和心理功能,分别是:尸狗:主警觉,让人在睡眠中保持基本的感知(如察觉危险)。
伏矢:与消化相关,负责清除体内浊气、废物。
雀阴:关联生殖功能,影响性本能和繁衍欲望。
吞贼:主夜间清除体内外的“邪祟”(可理解为免疫系统的象征)。
非毒:负责化解体内的毒素和瘀滞。
除秽:与排泄相关,清除身体代谢废物。
臭肺:主呼吸,维持正常的气息运行,保证睡眠时呼吸顺畅。”
人在睡眠中,三魂七魄会因为带着日常生活中的各种情绪进入梦维空间,或者说人入睡后,是三魂七魄游离在人世与梦维空间,与意识、情感关联较深的“爽灵”和“幽精”,会带着日间积累的情绪、执念,进入“梦维空间”——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梦境。
浅眠时,爽灵活动较浅,梦境多与现实记忆相关,情绪也相对清晰;而进入深沉梦境,幽精的影响更显著,此时的梦境可能混乱、荒诞,藏着压抑的情感或潜意识的欲望,就像把日间没理顺的情绪在“梦空间”里重新翻搅。
若七魄中的“尸狗”(主警觉)未能护持好,魂魄在梦中受了惊扰或被外界气场牵引,醒来后可能会觉得疲惫、心神不宁,这也是民间认为“做了噩梦会伤神”的缘由之一。
“梦眼”就像情绪在魂魄上刻下的印记——人心里积压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攒得多了,没处消解,就会在梦中凝成具象的“眼”。
这眼看不见摸不着,却专挑魂魄虚弱的时候下手。
你想啊,爽灵主神志,幽精主情绪,要是梦里的“眼”总盯着这两魂啃噬,人能不痴痴呆呆吗?
七魄里的尸狗本是护着心神的,若被这些郁结的情绪冲得松动了,吞贼、非毒这些负责“内守”的魄也会跟着懈怠,外邪趁虚而入,身体自然就垮了。
就像白老伯的女儿,怕是心里有段解不开的结,郁气缠了魂,才慢慢变成这样。
咱们去了,先得找到那情绪的根由,让她魂魄稳了,病气才能散。
八 白翠翠的一段情我们驱车来到了白老伯家楼下,白老伯早己等在楼下,我们跟着他上了4楼,到了他家,他打开,有一阵阵花香迎面扑来,客厅明亮,阳光从窗户洒在地上暖暖的。
这时,我们看到了白老伯的女儿白翠翠,她坐在阳台的沙发上,她手里画着什么,短发侧面的样子,清瘦惨白,她痴痴的微笑着,小声说着胡话。
“翠翠,灵儿姑娘来了。”
白老伯轻声唤了句,声音里带着恳求。
白翠像是没听见。
自顾自的画着什么,说着什么。
这时,灵儿姐轻轻的走了过去,轻轻的坐在了白翠的对面,看着白翠翠,我也轻轻的坐在了灵儿姐的旁边。
灵儿姐凑近我,声音压得极低:“翠翠的爽灵还在梦维空间里没回来,幽精被郁结的情绪死死操控着。
说简单点,她这是醒着做白日梦,而且那梦里的‘梦眼’,凶得很。
“灵儿姐怎么办?”
安轩说到“轩儿你现在进入梦维空间,找到翠翠的梦境,看看翠翠因为什么被梦眼操控着,或者说在梦里你看看她过去经历了什么,在梦维空间带回她的爽灵,然后破除她的梦眼可是我不会呀!”
安轩说到“你会的,慢慢回忆那天你进入梦维空间。”
灵儿说到安轩回忆着前几天进入梦维空间的场景,慢慢的有了头绪。
安轩慢慢念动心语“梦缘仙线,随我愿,左手梦缘,右手仙,线七彩,引动梦境与世间……”,并且引动三魂在人间和梦维空间这两个平行世界的缝隙中寻找着缘梦仙线,左手五指张开,指尖感受着缝隙间的灵气,慢慢的左手心牵引出了一条五彩斑斓的流光丝线,安轩心里一喜,接着右手引动七魄,在人世间和梦缘空间处形成了一个五彩斑斓的涟漪……,瞬间,安轩进入了梦维空间,缘梦仙线找到了了翠翠的爽灵,进入了翠翠的梦境。
瞬间,安轩眼前的景象骤然变换。
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脚下踩着的不再是阳台的地板,而是冰凉的青石板路。
这是一个老旧的巷口,少年时的白翠翠正背着书包跑过,扎着高马尾,笑声脆得像银铃,手里还攥着半根没吃完的糖葫芦。
画面一转,白翠翠工作己经几年了,普普通通的生活着,就在这年,生命中出现了一个她陌生又熟悉的男孩,陌生是因为以前她们两从来没有见过面,熟悉的是,不知怎么的,总感觉有种莫名的亲近。
男孩刚来单位,很多事不会,多会请教翠翠。
“翠姐,电脑为什么开不了机,翠姐,月报怎么结尾……”时间过得很快,几年又过去了,她们俩在工作生活中产生最最好的友情,为什么说友情呢?
因为她们虽然平时无比亲热,但从没越雷池一步,纯纯的友情,但可能双方还会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情吧?
就在那年,双方因为工作生活原因,分东离西,男孩在外地结了婚,翠翠不知不觉思念着男孩,为什么用不知不觉呢?
安轩沿着仙线,走到了翠翠的前世记忆。
那年杏花微雨,翠翠她是水乡的绣娘,名唤阿翠。
在桥头给撑船的少年绣荷包,针脚里藏着未说出口的心意。
少年说等攒够了钱就娶她,却在一次运货途中翻了船,再也没回来。
阿翠守着那只绣了一半的鸳鸯荷包,在桥头坐了三十年,首到白发苍苍,闭眼时手里还攥着褪色的丝线。
安轩看到她临终前,窗台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灯影里浮着半只模糊的眼,像浸在水里的石子。
在教会学校的银杏树下,翠翠她是民国年间的女学生,叫卿书翠。
遇见了留洋归来的医生。
两人常借着月光读诗,他送她一枚银鱼吊坠,说“鱼水不相离”。
可后来战火纷飞,医生奉命上前线,临走时在车站塞给她一张字条,写着“等我”。
她等了十年,等来的却是他牺牲的消息,以及那枚在炮火中烧变形的银鱼吊坠。
她把自己关在阁楼里,对着吊坠哭到失声,镜子里的倒影渐渐浮起一双含泪的眼,眼尾爬着细碎的红痕。
今生的白翠翠,和前两世的同一个男孩,今生短暂的相处后又擦肩而过,她的三生三世同一个爱人,可能只会在梦中才能想起,她愿意沉沦在梦中,人间极致的痛也可能就是爱情吧?
安轩沿着翠翠梦中的荷塘慢慢前行着,翠翠站在荷塘中央的小山上,望着安轩,水下的梦眼望着他们两个,时而清晰时而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