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宽心,小蝴蝶现在不哭不闹的,我到时给咱妹约个顶级心理医生,然后再带你去一直很去的粉色海岛旅行好不好?”
我僵硬的动了动嘴唇,哭不出,笑不出。
痛苦铺天盖地,谁还能带着恨玩乐?
但我最恨的还是是我自己的无力。
当晚,沈倩的社媒上更新了一条在金碧辉煌的包厢搂着自己‘好兄弟’肩膀的视频。
点赞过百万,配文是:
好兄弟又再一次救我于水火,感动到想嫁了是怎么回事。
我从未曾露面的男人手上认出了熟悉的婚戒,是裴行简。
从不拍视频照片,从不肯给我留纪念,从不喜欢在任何媒体上露面的男人。
这次破天荒的用企业官号转发了这条视频。
评论区都在磕,他也只是回:
嗯,是好兄弟。
一句好兄弟,我信了一年又一年。
哪怕是现在,都为了沈倩把我被***的妹妹和全身水疱的女儿抛在脑后,忙着上网认领兄弟。
我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一路打车去了医院。
站在病房外,我沉默着拨打了业内顶级律所的电话。
“你好,我想问离婚后财产分割占比多少才能获得女儿的抚养权。”
推开门,鼻尖充斥着苦涩的药味。
妹妹睡在病床上,全身缠满了绷带。
女儿窝在臂弯里,全身贴满了敷料。
我现在有两个蝴蝶宝贝了。
裴行简和沈倩手挽手出现在病房里时,我正给妹妹插鼻饲管。
愣神间,沈倩已经快步上前粗鲁的拉上管子。
“滚开!别碰!”
看着营养液洒了妹妹一脸,我情急中把沈倩推开。
“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
沈倩后退几步倒在地上,倔强的仰着头不让泪水留下。
“嫂子,如果这么对我你能开心一点,那你尽管打我吧。”
裴行简焦急的上前一步,眼底的担心看向我时转为怒意。
“倩倩是好心,顾影,你现在真像个泼妇,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沈倩被扶着站起身,怜悯的目光扫过病床:
“嫂子,这全是我的错。那晚是我看小黎一个人呆在角落,想着把她拉进我们这群兄弟团里,但没成想我们喝太多了,好心办了坏事。”
“我也已经当着裴哥和兄弟们的面道过歉了,我的错我都认。”
好心办坏事的借口,对裴行简适用,可对我来说就是个笑话。
“畜生行为,还好意思说好心办坏事。那要不要我也将你送上餐桌?毕竟你最爱的不就是当男人间的交际花?”
沈倩面色一变,神情瞬间变得阴狠:
“你们一家算什么东西!不过占了裴哥一点恩情,凭什么打发乞丐似的施舍我一点爱?”
“明明我才该是站在裴哥身边的那个人!”
她猛地冲向病床,在我没反应过来时一把关掉呼吸机。
“顾黎叫的姐姐真是恶心死了。”
“既然你不稀罕我的道歉,那就让她去阴曹地府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