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吃蟑螂
系统！
你倒是给我解释清楚啊！
这吞噬进化到底怎么个事儿？
‘耐造’？
‘耐造’是个什么鬼属性？
还有‘舌技’？！
你取这名字是生怕读者不想歪吗？！
喂！
喂喂喂！！！”
林叶在意识海里疯狂咆哮，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那狗系统，真就撂挑子跑路了！
“我勒个艹的系统！
拔X无情！
提上裤子就不认蛙是吧？”
林叶气得在潮湿的下水道墙壁上蹦跶了两下，留下几个黏糊糊的爪印。
咕噜噜……一阵震天响的蛙鸣从他肚子里发出。
愤怒归愤怒，肚子是真饿了。
他这才注意到，水流己经变得平缓，自己似乎漂进了一个更宽阔、更“有生活气息”的下水道汇流处。
空气里弥漫着复杂的“城市底蕴”芬芳。
“算了，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林叶把对狗系统的诅咒暂时抛到脑后，鼓着泡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搜寻目标，“先填饱肚子再骂它三百回合！”
就在这时，一只油光水滑、个头不小的蟑螂。
正拖着一小块不知名的、散发着可疑香气的食物残渣，鬼鬼祟祟地沿着墙根爬行。
“一只？”
林叶蛙眼一亮，但随即又垮下脸，“塞牙缝都不够啊！”
看着蟑螂那小心翼翼、一步三回头的谨慎样子，林叶绿豆大的蛙脑灵光一闪：“诶？
有办法了！
跟着它，说不定能找到老窝！
自助餐变团购！”
林叶立刻收敛气息，像一块长了腿的绿苔藓，悄无声息地跟在蟑螂后面。
那蟑螂似乎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停下脚步，警惕地转动着触须，复眼扫视着西周的黑暗：“嘶…怎么感觉…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
凉飕飕的…”它不安地加快了脚步，还忍不住又啃了一口拖着的“贡品”。
蟑螂七拐八绕，钻进了一道狭窄的墙缝。
林叶紧随其后，凑到缝边一看，傻眼了——缝太小！
他那健硕的蛙躯根本挤不进去！
“靠！
卡门了！”
林叶气得用蛙爪拍墙。
就在这时，墙缝里传来了清晰的对话声，声音还带着点…江湖气？
小弟蟑螂谄媚的声音：“老大！
老大！
小的给您送吃的来啦！
今天运气好，捡到块带肉的！”
一个更粗犷、带着点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蟑螂老大）：“嗯？
送吃的？
算你小子还有点孝心。”
接着是窸窸窣窣爬动的声音，似乎是老大从高处下来了。
然后，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暴怒：“***给我送吃的？！
还他妈还边走边吃？！
吃一路了是吧？！
当我瞎啊？！！”
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大概是蟑螂老大的巴掌？
）。
“嗷！
老大饶命！
我…我就尝了一小口！
真的就一小口！”
小弟蟑螂哭嚎求饶。
“尝？！
我让你尝！
兄弟们！
给我上！
踹死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
蟑螂老大怒吼。
“遵命老大！”
“踹他！”
“让你偷吃老大的贡品！”
墙缝里顿时响起一片混乱的“哒哒哒”踢打声和小弟蟑螂凄厉的惨叫。
蟑螂老大一边啃着那被“尝”过一小口的贡品，一边含糊不清地骂骂咧咧：“还敢有下次？
给我的东西，你还敢偷吃？
还他妈吃得这么光明正大？！
你怎么敢的呀？！
谁给你的勇气？！
梁静茹吗？！”
“说的对啊！”
一个洪亮带着蛙类特有的呱气的声音突然在墙缝外炸响，把里面的蟑螂都吓懵了。
“给我的东西，你怎么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偷吃？！
你怎么敢的呀？！”
轰隆！
伴随着林叶的怒吼，他两只强壮的前爪猛地扒住墙缝边缘，用力一撕！
哗啦啦！
本就有些松动的砖石和苔藓被他硬生生扒开一个大洞！
刺鼻的下水道气味混杂着蟑螂群的骚动扑面而来。
昏暗的光线透了进去，照亮了里面一个由垃圾和碎石堆砌的“聚义厅”。
只见一只体型格外硕大、甲壳油亮的蟑螂老大正举着半块“贡品”，呆若木鸡。
它脚下，一群小弟蟑螂正围殴着那个可怜的小弟，此刻也全都僵住了，复眼里充满了惊恐。
林叶那庞大的在蟑螂视角中如同哥斯拉的绿色身影堵在洞口。
鼓胀的泡眼闪烁着饥饿和戏谑的光芒。
“牛…牛蛙！！！”
一只眼尖的蟑螂小弟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快跑啊！！！”
“是捕食者！！！”
蟑螂群瞬间炸锅，像炸了窝的蚂蚁，西散奔逃！
“现在想跑？
晚了！”
林叶蛙嘴一露出了一个恐怖的笑容，“尝尝本天帝的——舌技！”
唰！
一道粉红色的闪电（他的舌头）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弹射而出！
“啪叽！”
精准无比地黏住了正准备钻进垃圾堆深处的蟑螂老大！
“不——！！！”
蟑螂老大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哀嚎。
就被那恐怖的弹力舌头嗖地一下拽了回去，首接没入林叶那张开的蛙嘴。
“嘎嘣…嘎嘣…”林叶满意地咀嚼着，鼓囊囊的蛙腮一动一动。
“嗯！
嘎嘣脆，鸡肉味！
蛋白质是牛肉的六倍！”
其他蟑螂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但哪里逃得过林叶的“舌技”？
唰！
啪叽！
一只！
唰！
啪叽！
又一只！
林叶的舌头快如幻影，精准点杀。
狭窄的空间成了他完美的猎场。
不到一分钟，战斗结束。
林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然后挪动他健硕的身躯。
慢悠悠地爬上了蟑螂们刚刚的“聚义高台”——一个破塑料桶盖。
他一只蛙爪随意地踩着一只还在抽搐的蟑螂残躯。
另一只蛙爪捏着另一只比较完整的蟑螂，嘴里还在回味般地嚼着最后一点甲壳碎片。
“嗝~”他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鼓胀的泡眼扫视着下方空荡荡的“战场”。
蛙脸上露出了三分慵懒，七分睥睨。
“哎呀妈呀，这波团购真值！
我的呱生，可真是…太幸福了呱！”
就在这时，那个熟悉的、毫无感情的电子音终于在他脑海中响起：“叮！
宿主吞噬‘油光水滑的蟑螂’x1，‘惊慌失措的蟑螂小弟’x5！
检测到目标生物核心特质：‘顽强生存’、‘环境适应’、‘抗揍耐操’…‘耐造’能力经验值+6！
当前等级：Lv.1（6/100）。
请宿主再接再厉，努力成为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啊不，打不死的牛蛙！”
林叶：“……”他低头看看脚下踩着的蟑螂，又看看爪子里捏着的蟑螂，再想想自己刚刚增加的“耐造”能力…“呕……”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喉咙。
幸福？
好像有点变味了。
狗系统！
你定义的这“耐造”，它正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