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谁啊!
放开!”
沈微月终于找回一点力气,酒精混合着恐惧,让她拼命挣扎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可她那点力气在男人绝对的压制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男人充耳不闻,粗暴地拉开厚重的后车门,毫不怜惜地将她整个人塞了进去!
沈微月的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凉的真皮座椅上,眼前金星乱冒。
紧接着,沉重的身躯带着灼人的热浪和浓烈的压迫感覆压下来!
车门“砰”地一声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微光,也将她彻底锁进这狭小、滚烫、充斥着陌生雄性气息和狂暴欲念的囚笼里。
“唔…别…”浓重的黑暗和男人身上爆发出的那股毁灭性的力量感让她彻底慌了神,残存的酒意被巨大的恐惧驱散了大半。
她胡乱地推拒着,指甲划过男人昂贵的衬衫布料,发出刺啦的轻响。
“别动!”
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侧,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强行压抑的痛苦和一种更原始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安静!”
那双燃烧着赤焰的深眸在极近的距离死死盯着她,里面的风暴几乎要将她撕碎吞噬。
沈微月被这眼神钉住,瞬间僵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混乱的醉意和突如其来的恐惧搅成一团浆糊,一个荒谬的念头鬼使神差地冒了出来——这…这是不是薇薇安排的…特殊“情趣扮演”?
扮演…被冷酷大佬强取豪夺的小白花?
这剧本…也太***了吧?
这个念头让她紧绷的身体诡异地松懈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的松懈,给了身上濒临失控的男人可乘之机。
他滚烫的唇带着惩罚和掠夺的意味,狠狠碾了下来,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和呜咽。
黑暗彻底淹没了感官。
---清晨的光线,是冰冷的钢针,一根根刺穿眼皮。
沈微月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帘,后脑勺钝痛,像被重锤敲过。
浑身上下更像是被拆开又胡乱组装了一遍,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尤其是腰肢和双腿之间,那隐秘的、被过度使用的撕裂感尖锐地提醒着她昨夜发生了什么。
陌生的顶级皮革混合着清冽古龙水的味道萦绕在鼻端。
她茫然地转动眼珠,入目是宾利奢华至极的星空顶棚,此刻在惨白的晨光下,失去了夜晚的梦幻,只剩下冰冷的昂贵。
她猛地坐起身!
昂贵的丝绒薄毯从肩头滑落,露出下面光裸肌肤上遍布的、触目惊心的红痕和指印。
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汹涌回卷——迷离的灯光、灼人的体温、沉重的喘息、撕裂的疼痛、还有那双在黑暗里燃烧着痛苦和欲望的、深渊般的眼睛……昨晚不是梦,更不是什么该死的“情趣扮演”!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胃里翻江倒海。
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手忙脚乱地摸索着散落在车厢地毯上的衣物。
指尖触到那个熟悉的、镶嵌着碎钻的***版钱包时,才稍微找回一丝支撑。
她刚把一件皱巴巴的小吊带套上身,车门毫无预兆地被拉开了。
刺骨的晨风灌了进来,同时涌入的,还有一道冰冷至极、带着审视与毫不掩饰厌恶的视线。
沈微月动作一僵,心脏骤然缩紧。
她抬起头。
封凛站在车门外。
他显然己经整理过自己,昂贵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重新包裹住那副极具压迫力的身躯。
头发也向后梳得整齐,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
但那张脸,此刻却比西伯利亚的冻土还要寒冷坚硬。
薄唇抿着,下颌线绷紧,那双昨夜还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冻结千年的寒冰,锐利如刀锋,首首刺向她。
他居高临下,眼神像在打量一件沾染了污秽的物品。
一张薄薄的、印着巨大数额的支票被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夹着,递到她的面前。
动作随意而轻蔑,如同打发一个讨要施舍的乞丐。
“你安排的药?”
他的声音低沉,毫无起伏,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砸在狭小的车厢里,空气仿佛都凝滞冻结了,“拿着,滚。”
沈微月的目光落在那张支票上。
巨大的数额,足够普通人挥霍半生。
可那轻飘飘的纸片,那冰冷的数字,此刻在她眼里,却成了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心上。
昨晚被强行拖入黑暗的恐惧,身体被粗暴对待的疼痛,还有此刻这***裸的羞辱和栽赃……所有的情绪,愤怒、委屈、荒谬、还有一股子被彻底点燃的恶劣反骨,瞬间在她胸腔里轰然炸开!
烧得她指尖都在发颤!
什么小白兔?
去他妈的乖巧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