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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的冷气吹在后颈,林小麦缩了缩脖子,手指悬在平板电脑屏幕上方,

距离“启动终极预案”的鲜红按钮只有几毫米。心脏在肋骨后面敲得又急又重,

像只被关进笼子的麻雀。耳机里,陈阿酷的大嗓门劈开蓝牙连接直冲耳膜:“小麦!听见没?

应援灯牌第三次核对!‘马嘉祺放心飞’那排紫色,

‘宋亚轩人鱼主唱’蓝色底纹镶金边不能错!小雨你再对下电池仓!周周!别转圈了!

应援棒分区分组图打印件在你手里吧?!”林小麦深吸一口气,

把自己往人声鼎沸角落里的柱子后面又塞了塞,

努力在平板角落里的小窗口调出后台摄像头的画面。画面有点卡顿,

但还是能看见后台化妆间模糊的影子——张真源正笑着躲开丁程鑫沾满发胶的手,

贺峻霖对着镜子做鬼脸,而宋亚轩……他似乎正试图把一包小饼干塞进刘耀文卫衣的帽兜里?

“终极炫彩应援无人机阵列系统,版本6.3,”林小麦盯着平板上复杂的参数设置,

喃喃自语,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灯光、烟雾、3D投射花瓣雨……绝对万无一失的惊喜。

” 社恐归社恐,这是她送给那片“星海”的心意。

她偷偷看了眼场地角落那个半人高的黑色仪器箱,

那是她费尽心思以“特殊舞台灯光测试设备”名义混进来的心脏。“小麦!

” 陈阿酷带着风火轮般的速度冲到眼前,卷起一阵应援扇的塑料味,“别掉链子啊!

待会儿***切《爆米花》,你给我把‘TNT雄起’亮满全场!还有……”她压低嗓子,

神秘兮兮地瞥了眼那个黑箱子,“‘那个’,真能行?”林小麦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手指下意识地离那个红色按钮更近了一厘米。后台的喧闹被厚重的门帘隔成背景音。

马嘉祺对着全身镜,调整了一下耳返的角度。严浩翔靠着墙,

指尖无意识地在手机壳上敲打着某个节奏。宋亚轩终于成功把小饼干塞进了刘耀文帽兜深处,

两人在镜子里对上视线,瞬间笑场。“队长,真没串场词?

” 丁程鑫一边对着镜子抓头发一边问,语气轻松得像只是去遛个弯。“要什么串词,

做自己就行。” 马嘉祺的声音很稳,“别紧张,好好玩。”“谁紧张了!

” 丁程鑫立刻反驳,耳根却可疑地红了点。刘耀文扒拉着帽兜:“宋亚轩你又给我塞什么?

” 低头掏出一包小熊饼干。严浩翔推了推眼镜:“这很耶啵。

”贺峻霖突然凑到最靠近观众通道的门帘边上听了两秒,

回头对大家扬起一个狡黠的笑:“同志们!准备好!阿妹们喊得屋顶都要塌了!

我猜外面现在全是紫色的海!” 他学着粉丝的语气,“马哥第一帅!丁哥别乱飞!

刘耀文你小心——”话音未落,前台震耳欲聋的尖叫如同实质的海啸,猛烈地拍打着门板,

巨大的音乐前奏轰鸣而至!升降机的嗡鸣贴着脚底板传来,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冷震颤。

灯光骤然全灭,只有安全通道的微弱绿光勾勒着几个跃跃欲试的身影轮廓。

脚下的平台开始平稳上升,心脏随着高度一点点悬空。“三、二、一!

”炫目的白炽灯柱如同神罚般兜头砸下!视野瞬间被剥夺,只留下视网膜上灼烧的残影。

林小麦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和震耳音乐激得向后一缩,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柱子上。

平板差点脱手,她手忙脚乱地接住。震耳欲聋的《哪吒》前奏如同飓风席卷全场。

升降台将他们稳稳托举到舞台中央。完美的队形,精准的踩点。

少年们的轮廓在追光下镀着光边,汗水沿着下颌线滑落,每个动作都点燃一波更狂热的尖叫。

林小麦的心跳终于和鼓点同步,她偷偷看了一眼角落里纹丝不动的黑色箱子,松了口气。

舞台边缘突然传来一声沉闷异响,像是钢铁疲惫的叹息。

林小麦正沉浸在《哪吒》激昂的节奏里,

看着宋亚轩一个漂亮的跳跃动作落在舞台中心预设的升降台区域。

下一秒——“嘎吱——喀啷啷!”令人牙酸的机械摩擦和金属断裂声骤然撕裂了音乐的节奏!

舞台中央的地板,那个托举着少年们的光荣升降台,像个中风的巨人猛地抽搐了一下,

彻底定格!它停在一个令人绝望的尴尬高度——台面离下方主舞台不足半米,

但上面站着的几个人,腰部以上露在外面,腰部以下全部消失!远远望去,

整齐一排帅气少年如同被施了魔法,瞬间只剩下上半截身躯露在地板平面上,

像一群被迫营业的、比例失调的橱窗模特!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

连背景音乐都诡异地卡顿了一秒。观众席爆发出巨大的吸气和……压抑不住的爆笑?

整个画面过于诡异,一种滑稽的荒诞感瞬间取代了开场的热血。“搞……搞什么!

” 丁程鑫的声音第一个冲破诡异的安静,带着破音的调子和难以置信的腔调。

他本能地想跳下去,但脚下的台子狭窄摇晃,他一个踉跄,

下意识地抓住了旁边马嘉祺的胳膊,差点把队长拽倒。两人立刻变成了纠缠的“连体婴”。

“哎哟我——!” 刘耀文同样身形不稳,为了平衡,

慌乱中一把抱住了同样摇摇晃晃的严浩翔的腰。严浩翔僵硬得像根木头,

墨镜下的表情彻底崩裂,只余下嘴唇微张的愕然。贺峻霖离“悬崖”边最近,

他下意识地就想往下跳,被张真源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别!危险!

” 张真源自己站在稍微靠后的位置,手还保持着伸出去救援的姿势,像一尊凝固的石雕,

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最淡定的大概是宋亚轩。他眨巴眨巴眼睛,

发现自己正好在升降台边缘卡住。最初的茫然过后,

他反而一***在狭窄的台面边缘坐了下来,两条长腿在“悬崖”外自然垂下,

甚至还轻轻晃荡起来,活像个在街边看风景的闲人。

他甚至饶有兴致地歪头看了看台下憋笑得肩膀狂抖的观众区。“贺儿!别下去!稳住!

” 马嘉祺的声音穿透了最初的混乱,带着一丝强装的镇定,

但他紧抓住丁程鑫的手暴露了他的无措。队长的大脑在疯狂重启。台下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参杂着担忧。林小麦在柱子后面看得目瞪口呆,指尖一片冰凉。陈阿酷在远处跳脚,

对着对讲机咆哮:“后勤!后勤死哪去了?!升降台!救救孩子啊!

”混乱只持续了不到十秒,但像被按了慢放。林小麦的心脏快跳出来了,她指尖冰凉,

脑子却异常清醒。不能让恐慌蔓延!应援!需要光!她盯着平板,

目光快速锁定目标——“应援灯海全局照明”程序就在手边!她屏住呼吸,指尖用力一点!

下一秒——啪!不是温暖的应援光海亮起。是整个观众席上万只闪烁的应援棒,

如同被一把无形的闸刀同时斩断电源,瞬间!熄灭。万人大场馆,

中央舞台的光虽然惨白刺眼,但边缘立刻被浓墨般的黑暗吞噬。

刚才那片由无数光点汇聚的璀璨星河,

间只剩零星几处慌乱亮起又熄灭的手机闪光灯——巨大的、压抑的、仿佛空间塌陷般的黑暗,

彻底吞没了整个观众区!寂静。比刚才更可怕的寂静降临。台上,

被困在“半截腰”的少年们清晰地倒吸一口冷气。宋亚轩晃荡的腿停了,

丁程鑫抓着马嘉祺的手收得更紧。严浩翔下意识地想去摸墨镜确认位置,

手抬到一半硬生生停住。只有刘耀文不安的声音像蚊子叫:“搞……搞什么灯?

”林小麦僵在柱子后面,平板屏幕微弱的光芒映着她惨白的脸。

她看着上面弹出硕大的红色感叹号警告框——“灯光操控信号冲突!强制切断!”。完了。

社恐的脑子彻底空白,她甚至能感觉到不远处陈阿酷看过来的死亡视线。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沉寂当中,一串异常清晰的“叮铃哐啷”声,由远及近,

带着一种令人心惊肉跳的速度感冲破了后台的通道!一只体型圆滚滚、毛发蓬松的柯基犬,

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迈着小短腿,甩着***性感的***,正以不符合它身体构造的速度,

疯狂地冲过侧翼后台工作人员混乱搭建的临时通道!它眼神惊恐,哈喇子飞溅,

喉咙里发出呜噜呜噜的委屈又着急的低吼。这声音在死寂一片的场馆里被瞬间放大!“汪呜!

汪!!”柯基一路火花带闪电并没有,在所有人惊呆的目光注视下,

直冲这片黑暗里唯一发出亮光的舞台中心!

它仿佛认定了那卡在舞台中央、露出半截身体的少年,

是他们这群发光生物里最结实的“柱子”或者“避难所”!后台的工作人员如梦初醒,

狂吼着“狗!抓住它!”纷纷扑上去,却只捞到了几根翻飞的狗毛。舞台边缘,

刘耀文猛地睁大眼:“什么东西?!”他本能想躲,却忘了自己还被死死卡在升降台里,

和同样卡住的严浩翔抱成一团,根本无处可退。贺峻霖离边缘最近,

惊恐地盯着那只越来越近的导弹……不是,狗。“有狗!狗冲我来了!”他声音都变了调,

想抬腿防御都没空间。“小心!”张真源在后方厉声示警,可他自己同样动弹不得。下一秒,

小柯基一个急转弯,短粗有力的后腿奋力一蹬!

它的目标赫然是离它最近的、最亮的那块“招牌”——丁程鑫!准确地说,

是丁程鑫脚上那双***发售、今天特意穿上台的、骚气冲天的、黄白拼色***版球鞋!

“呜——汪!” 柯基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一个猛子扑上去,

小爪子“啪”地扒拉住丁程鑫的裤腿,然后扬起湿漉漉的小鼻子,

热情洋溢地伸出了粉红色的舌头——“刺啦——”水渍清晰的舔舐声,顺着话筒传遍全场。

丁程鑫呆住了。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直冲头顶。他僵硬地低头,

看着自己崭新球鞋光滑的鞋面上,那道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的、蜿蜒的口水痕迹。

刺眼的黄白拼色上,多了一道无法忽视的湿痕。他嘴唇哆嗦了一下,

仿佛承受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一声从灵魂深处炸裂开来的哀嚎响彻全场:“我的——鞋啊——————!!!!

”他本能想抬脚甩开,可升降台狭窄,重心不稳,整个人剧烈摇晃,要不是还揪着马嘉祺,

差点直接摔出去。马嘉祺被拽得东倒西歪,满脸写着“别扒拉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整个场馆沸腾了!之前的压抑和惊慌被这过于离谱、过于具象的画面彻底打破!

爆笑声如同火山喷发,席卷每一寸空间,差点掀翻屋顶!有人笑到捶胸顿足,有人笑到飙泪。

卡在升降台里的少年们表情各异,

马嘉祺、有嫌弃严浩翔、有忍不住的幸灾乐祸宋亚轩、有强忍的扭曲刘耀文,

以及彻底绝望、盯着自己爱鞋仿佛在参加无声葬礼的丁程鑫。后排。

一个壮硕的身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突破了人群封锁线!陈阿酷!她双目圆睁,

怒吼一声:“放开那只鞋!”如同一头发怒的母狮,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

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舞台边缘!她完全无视了那群还在“半截腰”状态的爱豆,

眼里只有那只扒着鞋子的罪恶小狗!“嘿!” 陈阿魁低喝一声,动作精准果断,

左手闪电般探出,如同铁钳般精准卡住小柯基脆弱的腰部,

右手顺势托住它扭动扑腾的滚圆***!一个标准的“端盆”姿势!“嗷呜!

” 柯基完全没反应过来,身体瞬间悬空,小短腿徒劳地扑腾了几下,

带着湿漉漉鼻尖的口水还挂在丁程鑫的鞋上没来得及收回。

全场都被这“虎口夺食”般悍勇的粉丝抢狗场面惊呆了!

连舞台上的少年们都忘了自己的窘境,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身披“TNT Forever”灯牌披风的女壮士。下一秒,

观众席爆发出比刚才更热烈、更由衷的掌声、尖叫和口哨声!这是献给勇者的欢呼!太!帅!

了!她甚至对着傻在升降台窟窿里的丁程鑫喊了一嗓子:“丁哥!鞋回头我给你刷!

”“哈哈哈哈哈!”观众笑疯。后台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煮沸的粥。升降台故障还未解除,

灯光系统瘫痪,现在连狗都跑上台了!灯光师、音响师、导播们对着监控屏幕吼得面红耳赤,

汗流浃背。“A7区!灯箱电源重启没有?!”“主控台没反应!指令被锁死了!

”“音响组!把备用功放接入试音!快!没声音了!”慌乱中,

一个带着厚厚眼镜、脸都快埋进显示器里的技术员满头大汗地寻找解决方案。“主回路烧了?

不应该啊……启动备用电源!接B2端口!快!”B2端口?那是连接外部设备的备用接口!

他手指颤抖着,在一堆凌乱的备用接线中找到标着“B2”的插孔,

将一个粗壮的黑皮电源线猛地怼了进去!他并不知道,这个接口的另一头,

接着某个被放置在角落、无人注意的巨大黑色仪器箱——林小麦那个被后台强制切断能源后,

正处在“低功耗休眠待机”状态的“终极炫彩应援无人机阵列系统”。

嗡——低沉的嗡鸣从那个黑色箱子内部骤然响起!仿佛沉睡的巨兽被强行注射了肾上腺素!

舞台前方,林小麦手中的平板猛地一震!屏幕像是得了癫痫,疯狂乱闪!

顶部一个她从未见过的警告图标疯狂跳动——主控程序信号源强制注入!信号类型:未知!

优先级:最高!执行覆盖!!!“天呐!”林小麦失声低呼,指尖冰凉。

主控程序……被入侵了!不等她有任何操作——滋啦啦啦啦!

巨大的电流噪音如同恶魔的嚎叫,毫无预兆地撕裂了空气!所有还在努力调试的音响设备,

所有悬挂在舞台周围等待重启的喇叭单元,

集体发出了巨大的、仿佛一千个指甲划过黑板的诡异啸叫!

那令人头皮炸裂的噪音只持续了不到一秒,戛然而止。随后,

一个震耳欲聋、节奏极其魔性的旋律如同海啸般,以一种君临天下的姿态,

粗暴而无情地响彻了场馆的每一个角落!“你爱我——我爱你——蜜雪冰城甜蜜蜜!

你爱我——我爱你——蜜雪冰城甜蜜蜜!”那个洗脑了全中国的旋律!声音之大,

旋律之精准,节奏之欢脱!还他喵是超大混响环绕立体声版本!噗——!

正抱着柯基准备下台的陈阿酷脚下一软,差点当场给跪了。怀里的小柯基也惊得嗷呜一声。

丁程鑫彻底忘了自己的鞋,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马嘉祺眼神涣散。

严浩翔的墨镜从鼻梁滑下去一点点,露出底下完全呆滞的眼珠。刘耀文:“……啥玩意儿?

”最要命的是,当马嘉祺本能地想开口维持秩序,

他嘴边的麦克风下意识地说出:“大家……”两个字时——那“大家”两个字经过麦的传输,

被那个霸道的“蜜雪冰城”魔音系统粗暴地劫持了信号源!传出来的声音瞬间被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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