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内容提要,前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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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街的晨雾总像没拧干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青石板上。

寒暖光蹲在“聚宝阁”后墙根时,鼻尖最先捕捉到的不是老木头的霉香,也不是摊主们泡的粗茶香,而是一丝极淡的、像生锈的铁钉钉进湿泥里的腥气。

她指尖捏着半片碎瓷,是今早从墙缝里抠出来的——米白色的胎质,边缘却有处不规则的凹陷,凹陷里嵌着点暗红的粉末。

她把粉末刮下来,凑到阳光下眯起眼。

十二岁的姑娘,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影,眼神却像浸过福尔马林的标本,冷静得近乎诡异。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种“怪诞”的事,自从去年搬到古玩镇,跟着奶奶守着这间半旧的“暖光阁”,她书包里就总装着镊子、放大镜和一本翻得起毛的《法医物证学入门》。

“又在捡破烂?”

颜故的声音像颗石子砸进雾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被父辈光环焐热的张扬。

他校服领口别着枚银质徽章,是市公安局给家属发的纪念章,但真正让整条街摊主发怵的,是他裤袋里那本红皮警官证——据说是他爸,也就是市刑侦支队的颜队长,破格给的“见习执行证”。

上个月“老通宝”的老板把假玉佩混进真货里卖,就是这小子堵在人家后门,掏出证来拍得对方手首抖,连他当副局长的爷爷都没拦住。

此刻他晃了晃手里的牛皮笔记本,纸页上记着密密麻麻的字:“西头拆迁队刚挖出来个坛子,里面塞着具骨架,王大爷说骨头缝里卡着块玉佩,看着像‘玲珑阁’上个月丢的那批货。”

寒暖光没动,指尖还停在碎瓷的凹陷处。

这半片瓷的纹路她认得,和七年前父亲书房里那只摔碎的青花笔洗一模一样。

那年她七岁,父母在去邻市办案的路上出了车祸,卷宗里写着“雨天路滑,车辆失控”,可昨天整理母亲遗物时,她在樟木箱底翻出个带锁的木盒,里面装着父亲的工作笔记,最后一页用红笔写着:“古玩街‘玲珑阁’,这批货有问题,牵扯太大——”字迹戛然而止,纸边留着道深色的擦痕,像被什么液体浸过。

“喂,小法医,魂穿了?”

颜故用笔记本敲了敲她的后背,“那骨架看着年头不短,你不去‘实习’一下?”

寒暖光终于抬头,睫毛上沾着点雾水:“你爸当年处理我爸妈的案子时,有没有提过‘玲珑阁’?”

颜故脸上的嬉笑淡了些。

他爸很少提那桩案子,只说寒叔叔是他这辈子最佩服的刑警,可惜“运气不好”。

但他记得去年整理父亲旧文件时,见过一张照片:车祸现场的护栏上,挂着半片米白色的碎瓷。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落在两人之间。

寒莫怀永远穿着那件洗得发亮的黑冲锋衣,袖口磨出了毛边,背后却始终背着个长条布包,谁都知道里面裹着把剑——不是玩具,是开了刃的真家伙。

去年有个醉汉在街尾调戏寒暖光,就是这小子没说话,只伸手抽出半尺剑鞘,冷光扫过的瞬间,醉汉扑通就跪了。

没人知道他从哪来,只知道他是寒暖光父亲十年前从孤儿院领回来的,脖子上挂着块无字的铁牌。

寒队长牺牲前,攥着他的手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看好暖暖。”

从此这孩子就成了寒暖光的影子,她蹲在哪,他的影子就落在哪,话少得像块捂不热的石头,却总在最关键的时候递过她需要的东西——比如此刻,他弯腰捡起寒暖光掉在地上的放大镜,镜片擦得比晨露还亮。

三个人的影子在青石板上叠成个歪歪扭扭的三角,正好框住那半片碎瓷。

寒暖光忽然想起奶奶昨晚说的话:“这条街的老物件,都长着记性呢。

你爸妈的事,或许就藏在哪个摊主的谎话里,哪个墙角的裂缝里,甚至……哪具没人认的骨头里。”

远处传来拆迁队的吆喝声,雾开始散了,那丝铁锈般的腥气却越来越浓。

寒暖光把碎瓷塞进标本袋,站起身时,看见颜故己经掏出了警官证,红皮在雾里闪着光;寒莫怀则往后退了半步,布包里的剑似乎轻轻动了一下,像在回应某种无声的召唤。

他们三个,一个捧着半片碎瓷追凶,一个攥着特权横冲首撞,一个背着剑沉默守护——三个本该在教室里演算习题的初中生,却在这条藏着无数秘密的老街上,被命运的线紧紧捆在了一起。

那些被尘土埋了七年的真相,那些沾着血的老物件,那些在雾里游荡的亡魂,似乎都在等着这一刻。

古玩街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而他们要找的凶手,或许就混在某个正在支起摊位的摊主里,哼着小曲,擦着手里的“古董”,等着下一个猎物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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