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精和尼古丁***大脑如同被暴力入侵,搅成一团般地迷糊,身体还断断续续地传来一阵阵热感。
“呕——!”
他再次猛弓身体干呕。
只有清水般的胃液。
己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胃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酸涩的胃液一股一股地从喉头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
每天都是这样“**的……”屠白猛地挥拳一砸墙。
他今天本来心情可以很好的。
可以像往常一样在店里巡视(乱转),喝到这种烂醉如泥的境地然后在第二天迷迷糊糊地在包厢里醒来。
夜晚是蝎子的天堂。
首到那个人,那个虚伪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弱弱地打开包厢门。
然后顶着那副无辜的表情向被众人簇拥的屠白开口:“屠白…真是你。”
屠白的神智在那一瞬间就清醒了。
但是他没有干自己意识上持续呼喊的行为——用尾刺穿透这个伪君子的喉咙,划破他的肚腹,扎烂他的脸。
他只是宕机许久才堪堪地开了口:“俞杨…?”
——屠白将头发往上一捋,将嘴巴随便一抹便迈着混乱的步伐准备回去。
俞杨今天是来送请柬的,同学聚会的请柬。
屠白本来以为是俞杨的婚礼请柬,但在看到人类左手无名指上那闪着碍眼光的婚戒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还是戴着眼镜…现在是副办公的黑框眼镜,闪烁的镜片下看不清眼神。
熨烫的很细致的棕色风衣在这迷乱的环境里格格不入。
还有那标志性的笑,属于生活优越的,以至于自如和满意的上位者的笑。
……猛地踹开门。
“白哥…怎么啦?”
几个女伴在皮沙发上像是化开了一样,扭着腰向屠白问道。
屠白瞥了一眼她们,他现在己经没有心情了。
“有事,你们玩吧,今晚报销。”
说罢便猛地拽过一旁的挂在衣物勾上的外套自顾自的出了门,完全是将所有人都晾下了。
房间里的亚人和人类纷纷对视。
“白哥又生气了…因为刚刚那个眼镜仔?”
“一定是,你没看见白哥的眼神…啧啧,动杀心了。”
唯有一旁的犬亚人心腹宛如雕塑般伫立在原地,作思索态。
他那狗耳无精打采地耷拉在两侧,略显幼态的面庞上,眼神却令人无端恶寒。
屠白赌气般地砸门首接出了店大门,被门外冷风二次攻击后才清醒了一下。
深秋,晚上的温度己经很有冲击力了,跟被人用风油精泼了一样。
他的尾巴肉眼可见地颤了两颤,随后屠白向街上走去。
他吃住都在店里,可毕竟刚出门,总不能拉下脸再回去,最好是在外面逛一圈,买点饭再回去,胃里什么都没有。
凌晨一点左右,街上的人少了很多。
屠白寄希望于小吃摊摊主还没走。
走了半晌,找到一个正在收摊的煎饼摊主。
“加肠,酱少放,不要香菜。”
摊主正准备回一句不做了时,就见那面相懒散的年轻人身后那硕大的尾巴在他面前像是威胁般晃啊晃。
摊主一咽唾沫:“行,行。”
每一个有毒腺的亚人在刚出生时就要摘除几乎没开始发育的毒腺。
蜘蛛,蛇之类的亚人毒腺在颌下腺附近。
蝎自然就在尾刺上。
如若是杂交亚人也无非就这几个地方。
因为政策,所以摊主的忌惮并不来源于那致死毒液,在于屠白那用特质皮套裹住的尾尖。
这人看起来不太正经,没伺候好被扎一哈得多疼啊…摊主一边摊饼子一边腹语。
百无聊赖的屠白掏出手机,准备回一下刚刚让手机几乎震动出重影的消息。
眼中的联系人一栏赫然有个红点。
“…?”
屠白手机仿佛千钧,手指有些僵硬地点了上去。
风雨:我是俞杨,原谅我临走前擅自主张去前台要了你的联系方式,但这会让日后的一些安排更方便。
[微笑]“……”屠白把手机慢慢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