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大胆且带有魅惑之意的计划在她心中悄然成形——借日常相处之机,不经意间诱惑云光。
一日,张同在沐浴之时,故意装作焦急地呼喊:“云光仙子,我这衣裳不知怎地找不见了,能否烦请仙子帮我送来?”
云光正在屋外悉心照料仙草,听到喊声,微微一愣,她虽心中暗自赞叹林煜城的俊美无双,但多年的清冷性情让她迅速稳住心神。
她轻声应道:“你且稍候。”
便转身走向放置衣物之处。
云光手持衣裳走进屋内,目光刻意避开那雾气缭绕中的身影。
张同却有意微微欠身,露出结实的胸膛,水珠顺着肌肤缓缓滑落,他装作羞涩地接过衣裳,低声说道:“多谢仙子,有劳仙子费心。”
云光匆匆一瞥,忙转身背对着他说道:“你快些穿戴整齐,莫要着凉。”
张同瞧着云光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这诱惑之计初见成效。
然而,他也敏锐地察觉到云光对战凛霄的特殊情愫。
战凛霄与云光自幼相识,出身仙界名门望族,家族在仙界地位显赫,自身天赋极高,练就了一身超凡入圣的仙法,且心怀苍生,义薄云天,在仙界中备受敬仰。
张同见云光时常对着战凛霄所赠之物陷入沉思,或是在与战凛霄偶然相逢时,眼中会流露出别样的温情,心中不禁烦闷不己。
他暗自思忖,这云光对战凛霄情深意笃,自己想要取而代之,难如登天。
而战凛霄这边,也渐渐发觉了林煜城的异样。
那日,他前来林暮山探望云光,恰逢张同有意在云光面前展露自己的“柔弱”与“魅力”。
只见林煜城微微皱着眉头,轻咳数声,对云光说道:“仙子,我近日身体略有不适,不知为何,这山中的灵气我吸纳起来颇为困难。”
云光闻言,满脸关切地走近查看。
战凛霄目睹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待云光离去片刻,战凛霄走近张同,目光如刀,冷冷说道:“你这凡人,休要在云光面前使手段,若敢有丝毫伤害她之意,我定叫你灰飞烟灭。”
张同心中一紧,但望着战凛霄那恼怒的模样,又忆起自己在现代世界的经历,那些围绕在身边的男人们,虽不乏英俊潇洒之辈,但眼前的战凛霄却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她竟一时恍惚,伸手轻抚战凛霄的脸庞,喃喃道:“你这模样,当真是生得极好。”
战凛霄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这林煜城竟会有如此惊人之举。
在震惊之中,他猛地跳开,连退数步,脸上满是惊恐与羞愤。
他手指颤抖地指着张同,半晌说不出话来。
此后,许久都不敢再来林暮山,生怕再遇这令他胆战心惊的“怪人”。
张同这边,正为情场之事苦恼,却忽然收到自己心腹传来的急讯。
原来,他安排的心腹在假扮他处理天帝事务时遭遇了困境。
那封印恶灵的结界近日动荡加剧,且仙界众仙因多日不见天帝真身,人心惶惶,谣言纷起。
心腹以一种隐秘的仙法传讯,告知张同自己己快支撑不住,恳请天帝速归。
张同心中焦急万分,深知自己必须赶回天帝殿。
可又该如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长期离开林暮山呢?
他苦思冥想,终于计上心来。
这日,张同满脸忧虑地对云光说:“仙子,我在这山中承蒙仙子照顾,感激不尽。
只是我心中实在放不下家中老母,我想寻个法子回凡间探望一番,待些时日再回林暮山陪伴仙子,不知可否?”
云光听闻,心中满是疑虑,她深知凡人下凡不易,这林煜城一介凡人独自回去怕是凶多吉少,可又觉得若全程陪同,似有不妥,毕竟男女有别且自己在山中也有诸多事务。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护他到集市,确保这一段路程安全。
张同心中暗喜,却又假意推辞道:“仙子,这怎敢劳烦您?
您在山中事务繁忙,我独自前去便是。”
云光摇摇头,坚定地说:“不必多言。”
然而天帝之躯犹如天地枢纽,维系着仙力的运转与秩序的稳定,难以远离仙界。
因此张同借口暂离云光,实则使用神识分身,通过这种仙术,她可以使用小一部分仙力,化为分身下凡。
这个分身在外观和能力上与普通修仙者无异,却承载着张同的神识,唯有待分身遭受重创被迫回归时,那游离的神识才会再度返回真身。
张同想着恶灵结界不断异动,危机西伏,日后便将真身隐匿于天帝殿密室,设下多重仙法禁制防护,以防不测。
以分身周旋各界,一则可暗中探查仙界各方势力虚实,搜罗应对之策资源;二则便于在云光与战凛霄间周旋,不着痕迹地影响局势走向,巧妙布局。
遇紧急状况,凭神识牵引,分身瞬间消散,意识即刻归位真身,及时调度仙力、掌控全局,力保天帝威严与仙界安稳。
之后,云光带着张同下凡。
来到一处凡人集市,张同装作感激地说:“仙子,此处己离我家不远,您仙身尊贵,不便劳累,就在此留步吧”云光点头应允。
待云光身影消失不见,张同立刻打散分身回归真身,施展仙法,飞速朝天帝殿赶去。
他望着远方那庄严肃的天帝殿,心中五味杂陈。
这座宫殿代表着仙界的至高权威,亦是他如今必须背负的责任与使命。
张同全力加速,向着天帝殿疾驰而去,身后只留下一道渐渐消散的仙力光影。
张同走后,云光在林暮山的日子里,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其实,她与林煜城相识不久,相处时日尚短,但往日里有他在身边,那些平凡琐事也生出了几分别样的滋味。
如今他回了凡间,这山中突然变得寂静空旷,让她的心中泛起丝丝空虚。
这日,云光正欲下凡看望林煜城,恰在此时,战凛霄前来拜访。
战凛霄依旧是那般风姿卓越,一袭黑衣,手握一把黑红相间的剑,剑身刻有红色符文,冷峻而豪华。
“云光,近日仙界不安宁,你莫要随意走动。”
战凛霄的声音中带着关切与担忧。
云光微微点头,说道:“我知晓,我只是想去看看林煜城。”
战凛霄听闻,眉头微微一皱,问道:“可是在这山中又感觉无趣了?
都怪我最近忙于仙界事务,疏忽了你。”
云光见他这般言语,心中一暖,连忙安慰道:“凛霄,你莫要这般说,我知道你肩负重任,怎会怪你。”
可话虽如此,她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对不起战凛霄,他事务繁忙还总是要顾及自己的感受,而自己却因林煜城的离去而心神不宁,实在不该。
战凛霄微微向前一步,双手局促地交叠在身前,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轻声说道:“云光,你于我而言,一首都是最重要的。
我虽不善言辞,但定会护你周全,只盼你莫要因他人而涉险可好?”
云光望着战凛霄那微微泛红的耳尖和眼中真挚的关切,心中愈发纠结。